我对着门口喊了一句:大奕儿,把你熬的龙骨草药水,泼向正前方。
陈奕儿手里捧着一个黑色的小药壶,我估计里面是龙骨草药水。
我一喊,陈奕儿的反应飞快,二话不说,直接搬起了药壶,对着前面狠狠一泼。
噗!
黑色的药水,喷薄而出。
那药水狠狠的打向了前方,泼到了陈奕儿面前一尺的地方。
噗嗤!
一阵黑烟直冒。
接着,凭空传来了一声惨叫。
“啊!”
这股声音,像是有人的骨头都被人踩碎时候发得出的凄惨声音。
就在这时,陈奕儿的面前,出现了一块浮空的人皮。
渐渐的,人皮开始膨胀。
本来是一块人皮,而人皮又像是在鼓气一样,不停的变大。
直到变成了一个正常人的模样。
这人穿了一个红色的平底内内,身上的皮肤已经呈现龟裂的态势,他整个人在地上匍匐成一个大字,完全动弹不得。
虽然我看得出他非常挣扎,嘴里不断发出呜呜呀呀的声音,肌肉也在发力,可他就是动不了一丝一毫。
我猜得出来里面的原因,这个家伙吧,说白了,就是练习缩骨术过度,骨头已经练得十分有弹性,突然,遇上了龙骨草。
龙骨草壮骨,破了他的遁术,让他的骨头,迅速变得僵硬,物极必反。
柔软的骨头,被壮骨了,那铁定会突然变得十分硬而脆的。
我想……现在这剥脸人浑身的骨头,绝对没用了,像是烧得火热的玻璃,突然遇到了冷水,崩碎得一塌糊涂。
胡七七要去杀了这个剥皮人。
我挡住了胡七七:七七姐,他已经是秋天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了,你亲自动手杀他,那是脏了你的手。
我走到剥皮人面前,用脚背把剥脸人给翻了起来。
剥脸人被翻开之后,我吓了一跳——这人……这人不就是……耿不二吗?
“耿不二?”司徒艺琳也认出了耿不二。
剥脸人灰头土脸,整张脸难以辨认,但依靠嘴角边上的那颗黑色的痣,和脸型轮廓,外加嘴角处的刀疤,能认出这是天通海的管家……耿不二。
“耿不二!我是千算万算,没算到你才是剥脸人。”我指着耿不二骂道。
司徒艺琳拿起了弯刀,说道:耿不二,你是我们天通海的管家,竟然剥了巴尔扎、嘎达子时、莫桑蓝三位弟兄的脸,我要替她们报仇。
耿不二呜咽了一声,嘴角挤出了几滴墨绿色的血液,他缓缓说道:司徒小姐,不用了,我不值得你对我动刀子,以这个模样,和诸位,和司徒小姐见面,真是尴尬极了。
“尴尬?你杀巴尔扎、嘎达子时、莫桑蓝的时候,还知道尴尬两个字怎么写吗?”司徒艺琳指着耿不二骂道。
我则问耿不二:耿不二,我问你……天通海庄园地下的七十六具尸体,是不是你杀的?
“是!”耿不二说。
我又问:巴尔扎、嘎达子时、莫桑蓝,还有我来日碦则时候,碰到的一辆货车上的三个人,是不是也是你杀的?
“是!”耿不二说:我杀的人,有好人,有坏人,好人,都被我带到天通海来杀了,坏人,哪儿出现的,他就死在哪儿?
好人坏人都杀?这耿不二,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耿不二说:你们大前天碰到的那货车里,被吸食了血液,被剥脸了的三具尸体,是我的干的,他那个货车,不是普通的货车,是一辆制毒车,那三个人,就是毒贩子。
“制毒车?”这个我听小姨妈韩莉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