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儿?”
“这是长寿镇!”红眼老头说:长寿镇最繁华的地方。
我说这里不像长寿镇。
虽然门只有一个瞭望口,可是我仔仔细细的看得清楚,这似乎不是长寿镇……四周都是土质的墙壁,这像是在地下洞穴!
“哈哈!”
红眼老头说:小伙子,你是不了解长寿镇啊……长寿镇的地上,那都是穷人住的地方,真正的有钱人,住在地下。
他说一百多年前,长寿镇受到了诅咒,老人只能白天出来,年轻人只能晚上出来。
这怎么行呢?
于是,长寿镇的几大家族召集了全镇的人,说要在地下开始挖……挖出一个“地下城”来,这样,在地下生活,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都能出来。
红眼老头说:你知道我们怎么挖的吗?这镇子上,有高人能够驯化动物。
“我知道,呼延家的星门训物……可以驯化动物。”我对红眼老头说。
红眼老头点头:是啊!星门训物,驯化了漫山遍野的穿山甲。
这个地下城,就是靠着穿山甲给收拾出来的。
收拾出了地下城,有钱的人就开始住在地下了,那些没钱挖地道的,又或者乞丐啊、流浪汉啊、家里缺儿少女的啊,都住在地上。
红眼老头说,长寿镇的地上,住了多少人?千把人,可长寿镇的人有多少?四五万人!
“这么多人?”我问。
红眼老头说:那是啊,长寿镇一直都是一个人口大镇,镇子上的人,都很长寿,四世同堂,五世同堂的都很常见,再开枝散叶,你说人口有多少?
他说长寿镇的人,其实都活得痛快呗,住在地上的有地上的活法,住在地下的人,有地下的活法,都滋润。
“可惜那个傻缺呼延镇长一家,一百多年了,还不停的出去找让镇子诅咒解除的办法……找个屁啊!”红眼老头说:谁稀罕镇子的诅咒解除!
我有点搞不懂,问红眼老头:大家不都想变得正常起来吗?重新在阳光下生活,重新获得清新的空气。
红眼老头对着地上一口唾沫:我呸……你们懂个屁!什么叫正常,什么叫不正常?在长寿镇,你们就是不正常,我们才是正常人!
“一百多年,我们早就习惯地下的生活了!嘿!地上的生活?不稀罕。”
我有点无语,怪不得大部分的本地人,都不希望解除诅咒。
他们就是一堆在茅坑里面爬了很久的蛆虫。
地下脏臭的生活,才是他们生活的方式……他们甚至认为外面的世界,不如粪坑里面的精彩,这就是他们的心态。
奶糖在旁边的囚室里面,对红眼老头说:求求你好心,把我们放走吧。
“好心?有好心的人,在长寿镇活不下去。”红眼老头又吐了一口唾沫。
我这才反应过来,长寿镇里,似乎没什么好人……买面的家伙用煮了老鼠的汤给我们下面吃,那卖过山峰的家伙,用的都是死肉。
去了血楼……血楼里呼延宝多么恶那就不说了,驼背老头更是让我们变成了阶下囚。
这个镇子里,我遇到唯一一个人品还不错的,就是奶糖妹子了。
红眼老头咳嗽了一声,说:得了,你们这几个,马上要变成别人的酒缸了……我就再告诉你们一件事吧……整个长寿镇,最不想诅咒消失的人,就是呼延律,那个驼背的,只有一只眼睛的老头,别看他是我老板,但我都瞧不起他!
“为啥?”我问。
红眼老头哈哈一笑:为啥,你们这些酒缸,都是他的买卖,像你们这样的,挺值钱的……都是他抓来的人。
“对了,那妹子,你好像是驴友吧?”红眼老头说:你是不是听说,你有些朋友,离开了长寿镇,有些朋友,没离开长寿镇。
“是的!”奶糖说:我和一些朋友中了镇子的诅咒,离不开长寿镇,但另外一些朋友,离开了长寿镇,他们没有中诅咒!
红眼老头哈哈大笑着说:放屁,什么诅咒不诅咒的,只要进来去血楼喝过血酒的,就都有诅咒,你们驴友,从来就没有没喝过血酒的,要说诅咒,都有!那些说离开了镇子的人,哪儿去了?被呼延律抓起来,送到这里当酒缸了!
“到底什么是酒缸?”我问红眼老头。
红眼老头说:一些有钱人,想喝血,又不想适可而止的喝,想大大方方,想喝多久就喝多久,于是,他们需要酒缸,你们一个个都是酒缸。
他们喝你们的血,大概会喝你们一个星期,你们就死掉了,身体好的,能喝十天。
“哈哈哈!”红眼老头说:所以说,你们没几天好活的了!待会,等有主顾看上你们的血了,我们就把你们的舌头给剪断,让你们安安心心当别人的一个酒缸。
说道这儿,红眼老头站了起来:哈哈……呼延镇长那一家,还特么的找解除诅咒的办法,他们,老早的就被呼延律给软禁了。
什么?
呼延镇长一线的,都被那个驼背老头给软禁了?
等于我们这次替呼延纳送家书,原本就不是一个能够实现的事情?
“不说这么多了!”红眼老头说:马上开市了……你们等着主顾来买吧。
说完,红眼老头三下两下的上了我们全封的铁笼子上,打开了我们头顶上的一扇门,按开了我脚镣的机关,然后用一根“前端带绳子”的竹篙,直接捆住了我的脖子,把我给拉了出来,然后把我像死狗一样的,扔在了铁笼子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