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镇民,都是来自地下城的人,满头白发,五短身材。
呼延小哨冷冷的笑道,说:哈哈……诸位,又见面了。
大金牙见了呼延小哨,张口就骂:呼延小哨,你可真是个狗杂碎啊,用得着我们的时候,各种下跪加跪舔,像是一条摇尾乞怜的狗,现在回过头了,直接就把我们捆起来了,又趾高气昂?呵呵!
风影也讽刺道:来,呼延小哨,你这条小狗,过来跟爷叫两声。
呼延小哨一点都不生气,背着手,在我们面前走来走去,高傲得不得了:哈哈……幸亏你们看不懂那封家书……我呼延小哨才能胡编乱造。
他说道:我实话实说了吧,这长寿镇的诅咒,的确是沙血虫引起的,不过我玄祖呼延纳给出的解决方案,并不是用呼延律和呼延宝的血除掉沙虫。
他走到了我的面前,指着我的脸说:是你……玄祖呼延纳说,需要你的血,才能除掉沙虫。
我冷笑道:我始终没想通,为什么你要绑了我们几个,原来是要杀了我放血啊!
“哈哈!哈哈!”呼延小哨再次笑了起来,说:不对,不对,也不对……去除沙虫,不需要你放血,只要取你的一碗血,把血楼顶上那成镜子涂抹得均匀,就够了。
刚进长寿镇的时候,风影就看出那血楼周围的一圈镜子有问题——那镜子是落煞方位,滋生煞气的。
“这是为什么?”我问呼延小哨。
“招阴人之血,血气方刚,血气能够破掉那些煞气。”风影在一旁说道:呼延小哨,沙血虫的滋生,和那煞气有关系?
呼延小哨猛的回头,指着风影说:你有眼力,见识卓越……不错,就和那煞气,有关系……有天大的关系。
接着,他对我们说:你们几个,也帮了我几次……不过在长寿镇,帮助人,是一种愚蠢的行为,你们既然来了长寿镇,就做好当一个蠢蛋,被我们这些聪明人,玩弄到死的准备吧。
“好心好意帮你,你还这么嚣张!呵呵,我从来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我靠在十字钢架上,冷笑道。
这长寿镇,真是一个大茅坑,里面住着的,都是一条又一条的蛆虫。
“哈哈,你们随便骂,反正,待会你们都要死嘛。”呼延小哨说:不过呢,我愿意为你们讲一些你们有兴趣知道的事情,不知道你们爱听不爱听。
这个长寿镇的人,还挺喜欢在别人死之前,讲点秘辛听听。
那个红颜老头就是,现在这个呼延小哨还是。
我总结一下……其实他们长寿镇的人,喜欢玩弄别人,临死前给你讲点事听听,就和猫抓住了老鼠,需要玩弄好久一样。
我摇摇头,说:讲讲呗。
反正都是要死,听点新闻好上路。
呼延小哨听了,笑了笑,挥了挥手,说:留下他们七个人,其余那些驴友,全部弄死。
他一下令,一个很壮实的汉子,抓起了一个砸墙用的大锤子,对着一个驴友,狠狠的一砸。
哐当一下!
那驴友的脸,立马砸得血肉模糊,直接垂着头,死得不能再死了。
“奶奶的!”我猛的吼道:你砸死他们干什么?反正听了秘密,我们一起上路,到时候,给个干净的死法!
“行!”呼延小哨说:你帮我的忙最用心,这会儿,你说了算。
他又挥了挥手,让其余的汉子,都停了下来。
呼延小哨,问我: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绑你们吗?呼延纳玄祖说,让我跪着求你李善水赐一碗血,而且,他还特意叮嘱我,如果你不赐血,我们长寿镇绝对不能用强,要对你们尊敬和敬仰,可是我为什么绑了你们呢?
我冷笑道:还能为什么,现在傻子都猜得出来,你呼延小哨也想控制整个长寿镇,这么多年,你被呼延律和呼延宝打压,甚至软禁,你没机会,现在,你有机会了,你已经成为了长寿镇当之无愧的镇长!
“好!说对了一条。”
呼延小哨拍着巴掌后,自说自话:但不是全部,我之所以不想解除长寿镇的诅咒,是因为我怕。
“你怕什么?”我问。
呼延小哨说:怕什么?很简单,那群驴友,从2001年开始,来的驴友越来越多,我们从他的身上,知道了外面的很多事情,在你们的世界里,什么样的人才是最高贵的?
“在你们的世界里,学生最厉害的,永远是分数考得最高的那群人,成年人最高贵的,永远是那群最有钱的人,老年人最高贵的,永远是那群人脉错综复杂的人!”呼延小哨拍了拍胸脯,说:那你说我们呢?我们长寿镇的人,有什么?
“有钱?我们没有,我们整个长寿镇所有的钱加起来,也不够你们外面世界一个县城的富豪多。”
“有分数?嘿?你们从小接受教育,高中、大学、名校数不胜数,还有叫中科院的地方,分数高的人,比比皆是。”
“有人脉?也没有,我们长寿镇经历一百年了,除了镇子里的人,外面的人,我们一个都不认识!”
呼延小哨说:我们长寿镇的人,什么都没有,一旦诅咒解除,我们长寿镇能够让任何人进入的时候,我们镇子里的人,就是社会的最底层,寒门不出贵子,贫穷的人世世代代都要永远都被人瞧不起,这就是我怕的。
我冷笑道:呼延小哨,你不敢挑战,可是,不代表你的村民,也不敢挑战——不要把你的一己私利,加持在整个长寿镇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