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梦燕道:“就是不好!你是不是急着回去找程亚梦?”
我直接回道:“是又怎样?”
齐梦燕没再说话,而是赌气地将脑袋横向一侧。
我迈开坚定的步伐,径直返回。
这一路上,我想到了很多,很多。以前,我从没想到,齐梦燕会这样吃程亚梦的醋!
不管是真吃醋也好,假吃醋也罢,我都觉得很蹊跷,很难适应。
返回后,程心洁正和程亚梦谈的热闹,姐妹俩在卧室里发出一阵阵爽朗的笑声,令我久久地伫立在门口,不忍心进去打扰她们。
直到程亚梦率先感应到了我的到来。
卧室里一阵短暂的宁静,随后,程亚梦踩着轻盈的脚步声,过来为我开门。
我也不掩饰,很坦然地走了进去。
我发现程亚梦已经收拾好了东西,一个简易的旅行包,摆在了床头。
一股强悍的酸楚钻进心里,挥之不去。
我情不自禁地走到了程亚梦面前,站定,然后久久地凝望她,一把将她拥在了怀里。
程亚梦半推半就地道:“赵云龙你干什么,你松开我,松开我。”口里这样说,实际上,她已经很配合地偎依到了我的怀里。
正坐在床上摇晃着双脚的程心洁,见此情景,不由得红着脸大喊道:“当电灯泡了,当电灯泡了-----姐夫你不能这样,不能这样。在我面前表演这种少儿不宜的暧昧,你就不怕熏陶了我?”
我没理会程心洁的叫屈,而是继续将程亚梦紧紧拥在怀里。
我没说话,程亚梦也没说话。
但实际上,彼此早已心有灵犀,都在用心去交流。
时间的脚步,永远不会为谁停留。我们这一个深情的拥抱结束的时候,墙壁上的挂钟清澈地响了一下。
十点半了!
我真想留住程亚梦,让她过完年再走。
但是我没那个权利,也没那个能力。
我就这样拥着她再倾诉了一会儿心声,程心洁这个电灯泡,在短短的半个小时内,上了五六次厕所。她每上一次厕所,我便多出一个激吻程亚梦的机会。
我们爱的太深,以至于两唇相触的一刹那,彼此都能感觉到对方脸上的湿润。
又过了一会儿,墙壁上的挂钟清澈地一连响了十一下,这意味着,燕京时间11点整;这还意味着,程亚梦就要走了!
我不舍得她走,但是又不得不认命。
十一点零五分,在程亚梦的再三央求下,我终于挽着她的胳膊,下了楼。
程心洁没有跟上来,这令我有些意外。
上了长城越野车,我觉得车里的气氛相当凝重。
鼓了很大的勇气,启动了车子,驶出了大队部大门,上了行车道。
程亚梦微笑着望着前方,不断地深呼吸,却不说话。
路上,我买了一些老年补品,准备让程亚梦稍给程局长和由夫人……
地铁站。
我再次和程亚梦紧紧相拥,良久。
直到地铁的轰鸣声扰乱了我们的暧昧,我们不约而同地松开对方,久久地对视着。
而实际上,彼此的眼睛里,已经都蓄满了晶莹。
望着远处渐渐驶来的列车,我突然情不自禁地哼起了那首歌:我把相思寄给明月,多少话儿想对恋人说,多少话儿没对恋人说……
程亚梦也跟着唱了两句,唱着唱着便呜咽了。尽管这种呜咽,很轻微,但我却感受了一种强悍的孤独。
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因为程亚梦,是我的另一半。没有她的日子,真是度日如年。
程亚梦待众人拥挤着进了城铁的门之后,才最后一个上车。
我目送城铁渐渐走近,直到消失在我的视觉范围内。
返回长城车上,我叼了一支烟,考虑了很多事情,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