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着,我心里一边暗暗得意:孙玉敏,虽然你曾经是我的恩师,但是想跟我斗,你未免还逊了点儿!
孙玉敏愣在原地,面色尴尬,几次鼓起勇气,却未能如愿。也许他心里清楚,他效仿不来,他没有那么灵活的指力!
陈泽明见他迟疑,笑问:“怎么,有难度?”
孙玉敏正要说话,眉姐却替他解了围:“算了算了,这些小节目是助兴的,我们是来吃饭的,有时间我们再好好研究研究。这样吧,孙玉敏抽时间教教我,让我也露两手!”
而受到眉姐的启发,孙玉敏突然来了主意,巧妙地将这烫手的山药,丢给了李树田:“既然这样,我和赵队长都表演了,给大家助了兴,剩下的时间,就交给李树田李教官了!李教官当初也是特卫局的佼佼者,硬气功擒拿格斗,样样出彩。”
李树田听后,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上前把孙玉敏狂揍一顿。但是表面上,他却装出几分和谐,冲孙玉敏道:“孙队长,刚刚被陈先生任命为特保队队长,就学会推卸了?刚才赵队长揭了你的密,礼尚往来,赵队长的密,轮不到我来揭。这个机会,还是理应由你孙队长来把握。我们,很期待。是不是啊?”李树田还虚张声势地调动了一下大家的热情,更是将职场上的勾心斗角之功力,演绎到了极限。
孙玉敏脸上绷发出几丝冷汗,见李树田又将炸弹丢给了自己,不由得没了主意。
这种尴尬,是他自找的!如果不是他刚才故意放我鸽子公报私仇,我又怎会对他进行如此一番报复?
陈泽明这种大人物当然能看出其中隐藏的纷争,他不失时机地开口道:“好了,今天就到这儿,改天,我要好好欣赏一下,你们还有哪些本事!”
孙玉敏这才如释重负,感激地望着陈泽明。
李树田嘴角处发出一阵嘲讽之笑。
而我却突然觉得这一幕相当有戏剧性:我、孙玉敏、李树田,简直成了三足鼎立。互不相让,互为敌手。
当然,从我内心深处来讲,我并不怎么希望我们会成为敌人。毕竟都是‘同门师兄弟’,相煎何太急?只是这二位,一直都在想方设法地拆我的台,与我作对,我何必还要忍让?
陈泽明端杯与我们共饮了一杯后,道:“刚才的举手表决,我觉得现在可以敲定一下。公司的重要高层,今天到场一半,赵世林,潜龙,圣凤,几个没在,不过我之前也跟他们沟通了一下,他们基本上是认可的!所以,根据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我宣布,孙玉敏任职一事正式通过,稍后会由我的秘书拟发任命书。当然,我觉得刚才赵大队长的话也不无道理,因此,孙玉敏现职,拟加三个月试用期。试用期满后,薪资待遇、具体职权,再进行进一步的增设。另外,关于赵大队长,我对他的工作很认可,从今天开始,你正式兼两职,天龙公司四总教官之一,兼海名大队大队长。这就要求,你每周至少要抽出三天来回基地布置工作,我会划给你二十个教官,一个综合性训练场地,还有一个助手。乔灵乔教官,负责对你这位师兄进行某些方面的协调和熟悉工作。”
陈泽明的这番话,让我不得不佩服他的统筹能力。他既实现了自己的专政,又巧妙地化解了我对这次提拔的阻拦。
而且,我能意会到这番话中的潜台词。这意味着,我将要更深入地进入天龙公司天和组织的内部,总教官这个职务是面儿上的,真正的作用,应该是在天和组织。
宣布完之后,陈泽明分别望了我和乔灵一眼,问:“有问题吗?”
我摇头:“没问题。”
乔灵也附和:“我也没问题。”
陈泽明点了点头,道:“那好。我希望咱们各司其职,共同为天龙公司的发展,贡献力量。还有,今年的分红,我准备给你们提高20个百分点,华夏这个烂摊子,通货膨胀的厉害。你们付出了那么多,再不给你们加点儿薪,我心里过意不去。”
陈泽明提杯,我们纷纷附和。还是李树田会见风使舵,带头站了起来,用夸张的马屁表达了对陈泽明的感激之情:“陈先生对我们简直,简直太好了!您说的极是。华夏现在管理混乱,贪污成风,ZF巧敛豪夺,老百姓的口袋都快被搜刮干净了。举个例子,上世纪九十年代的时候,三十万块钱能买套小一点的房子,到了03、04年,勉强能买个车库,到现在,恐怕连个储藏室都买不了了。陈先生给我们提高20个点儿,都快赶上通货膨胀的速度了!”
李树田不失时机地用这种幽默的方式拍了一下马屁,我们当然也不能干坐着,只好陆续地站了起来,一齐举杯感谢陈泽明的厚爱。
陈泽明笑望着李树田:“李教官啊,你啊简直就一愤青!整天愤世嫉俗的!说出这番话,小心ZF派特工暗杀你!ZF现在就听不得人民说实话,更听不得人民说ZF无能!我们的ZF,还躺在四九年的温床上,睡大觉。天塌下来,都没他的事儿。”
这主仆二人一唱一合,简单的只字片语,透露着反动反国家的本质。天龙公司就是这样一种氛围,以褒贬ZF和夸大事实,来宣扬ZF的黑暗,借此笼络人心,给我们洗脑。他们能在任何场合,潜移默化地为我们种植反动的种子,只待这种子生根,发芽。我甚至觉得,在一定程度上来讲,李树田简直就是陈泽明最赖以信任的狗腿子。
陈泽明与我们共饮了三杯啤酒后,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嘴角微微一笑。
他伸出那只戴了玉扳指的手,冲伺在一旁的服务生轻挥了一下。
女服务生笑盈盈地凑近:“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