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此时,手掌豁然捏空,少年的身影消失而去。
与此同时,天台的另一边,雪神月狼狈的从冰镜里走了出来。
脚踩在地上时,步伐不自禁的有些踉跄,显然是在一连串攻击中被伤得不轻。
他伸出右手,重重的挫去嘴角的血迹,随后抬头望去,旋即目光中便掠过了一丝惊讶之色。
只见他对面的我爱罗右手与右脸已经完全变成了狰狞的巨爪,那是完全由沙子构成的,但若因此以为那爪子很弱,说不定会被分分钟教做人。
雪神月目露思索之色。
这家伙是怪物吗…
不过,那个爪子看起来有点眼熟,唔…好像是在卡卡西的卷轴里记载的,与鸣人体内的九尾类似的尾兽。
而且…此刻的他,目光中居然流转着野兽一样攻击嗜血的欲望。
唰!
黑影一闪而逝。
而雪神月的眼睛居然完全跟不上节奏,只能仅凭着战斗意识,在那巨爪临身的瞬间,使用冰遁避让开去。
重新站定的他,微微喘了口气,心里很是无奈。
原本如果状态不错的话,说不定还有的一拼,但是猝不及防之下直接被重伤,现在的身体,根本无法支撑下去了。
“你为什么要攻击小李?”他忽然抬头问道。
我爱罗眼神一厉,却也没有急着攻击,似乎是胜券在握一般,一点也不担心。
他阴冷道:“我想要那个人的命。”
雪神月皱了皱眉,困惑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在比赛时,不都已经赢了吗?你跟他之间应该没什么过节吧。”
“没过节这种事…”
我爱罗再次露出了狰狞的笑容:“我就是想要他的命,现在…也想要你的命!”
雪神月摇了摇头,望着他道:“就凭你体内那只怪物吗?”
“怪物吗…”
我爱罗闻言,忽然缓缓收回了右手的巨爪:“你说得没错,我就是个怪物…”
他的眼眸重新闪烁起幽幽的青光:“一出生便夺走那个本该被我称为母亲的女人的生命…为了把我变成最强的忍者,父亲又用忍术将尾兽附在了我身上,所以自降生起,我就是个怪物。”
雪神月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低头理了理衣服,这才重新看向对方,目光有些奇异。
他怎么能把自己是怪物这样的话,说得如此平淡…
与尾兽相伴也许对我爱罗来说是种噩梦,可是与其相对的,鸣人却没有怨恨父母,反而如四代火影所愿,一心一意的想要成为火影。
这其中的区别就在于他们的父母是把孩子当成了工具,还是为了孩子的未来吧…
雪神月突然试探道:“你的父亲对你的爱可真是挺特别的。”
“不要用你的标准来衡量我…”
我爱罗眼神微微眯起,冷漠道:“家人…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还是让我来告诉你吧,我们不过就是以憎恨和杀戮…联系在一起的行尸走肉。”
雪神月狠狠的抽了抽嘴角,这明显又是个在人生路上迷失的倒霉孩子…
“我以母亲的生命为养分,一出生便被视为村子里最完美的杰作,而我的父亲就是风影,他不断的教给我忍者的秘诀,我被过度的保护着,宠爱着,放纵着…我以为那就是爱…”
我爱罗闭上了眼睛,旋即再次打开,血光闪烁:“直到我六岁之后…到现在这六年来,屡屡险些丧命于父亲的暗杀。”
雪神月蓦地一惊:“你不是说你的父亲对你很宠爱吗?”
“一个人太强悍了,久而久之便会成为一种威胁,而在我六岁之后,他好像就…把我判定为危险品了。”
我爱罗目光里流露出嘲讽之色:“我只是作为村子里一个危险的工具,被十分小心的照看着,而现在我这个隐患已经成为他们急欲拔除的眼中钉。”
他淡淡的望着雪神月,沉下眼眸道:“说来,我究竟为什么要存在,为什么要活着呢?每当我这么问时,自己就会得出不同的答案,存在是需要理由的,否则那和死不就没什么分别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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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家伙,很有意思…十几岁已经在思考人生的意义了…他的话换一句就是…人如果没有梦想,那跟一条咸鱼又有什么分别…——雪神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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