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为了堵住家人的嘴吗?
她提起行李,照着房号,无力地进了电梯,却未注意到,自酒店大厅的大理石柱子后,许天娇的大红色嘴唇勾出一抹诡谲阴冷的笑。
夏宝儿在床上整整躺了五个小时,她的梦境乱七八糟,睡醒后才想起挨个给家人朋友打电话。
“和慕辰要好好的啊!千万别吵架,知道吗?”夏母很是担忧。
夏宝儿眸色暗淡:“知道啦,我不会更他吵的。”
就算她想吵苏慕辰也不给她那个机会呀!
夏宝儿挂断电话,心里实在是憋屈,看见摆在玻璃桌上的那本小本子,她翻开看看,满满一页都是这个蜜月的行程安排。
她笑笑,原本是打算今天给苏慕辰做一顿好吃的,然后晚上,她就穿上她的性感小睡裙在他面前晃晃悠悠,让他情难自控。
可计划总赶不上变化。
她现在连他住在哪间房都不知道,真是心灰又意冷!
这时,酒店的电话响起。
“夏宝儿小姐,您申请的灶台与食材都已经准备好了,请问您现在过来吗?”对方用英语问。
夏宝儿迟疑了会儿,看向窗外,清晰的空气洁白的云,似乎不该有不好的心情。
也罢!
“好的,我马上就来。”
既然是这么准备的,就要将它做完。
大不了苏慕辰不来,她随便抓个老外与她共进晚餐得了!
这顿晚餐很丰盛,中西合璧,夏宝儿足足做了一个小时才做完,一旁的大厨都对她的手艺称赞有佳,两人开始研讨各种菜式。
“就这些了,一会儿我和我先生入座后,就麻烦你们将他们端上来。”夏宝儿说道。
她离开厨房,打了个电话给苏慕辰,他没接,再打一个,还是没接。她怅然着叹气,觉得应该去买束红玫瑰摆在饭桌中央,她拿起零钱包,向马路对面的一家花店走去。
夏宝儿才走没几步,就看见花店不远处的一个咖啡店门口站着许天娇,夏宝儿的心一沉:这是除了家人没有任何人知道的蜜月地点。
许天娇,她怎么会在这儿?
用脚趾头也想得到:是苏慕辰叫许天娇来的。
难怪!
夏宝儿这一瞬才恍然大悟。
难怪苏慕辰会急着想过来。
也难怪苏慕辰会与她一人一间房。
更难怪苏慕辰在港城时还好好的,一上了来芬兰的飞机,他就对她不理不睬。
原来,他仅仅只是要利用她来见许天娇?
许天娇!
她在苏慕辰心里的位置就那么重要吗?
也对,换女朋友如换衣服的苏慕辰两年都舍不得换许天娇,更别提在新婚之夜让许天娇履行新娘的义务。
傻子才看不出来这是怎么回事!
是下雨了么?
夏宝儿抬头望天。
是晴着的。
她才知道,原来是自己哭了。
夏宝儿心头泛起尖锐的痛,她眨巴着眼,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她尝到了苦涩的味道。
那头的许天娇看见夏宝儿离开酒店,许天娇得逞般地笑笑,拨个电话出去:“计划第一步很成功。”
“别轻敌,现在只是搞垮夏宝儿与苏慕辰,接下来,是要搞垮夏家与苏家。”电话那头,一个神秘的男声响起。
“知道。”许天娇汇报完毕,挂断电话,望着夏宝儿黯然伤神的背影,许天娇笑意更深。
夏宝儿不知道自己这是走到哪儿来了,两旁的树郁郁葱葱,掉了很多树叶在约莫两米宽的过道中间,整个世界仿佛是树的王国。
“真美呀!”她忍不住赞叹。
“丫头你可真是让我好找!”沈流风的声音响起。
夏宝儿的眼眸惊颤,她回过头,见真的是沈流风,她不由问:“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儿?”
沈流风嘴角扬着高傲的笑,他想要查一个人在哪儿,哪里是件很困难的事情!本来他不打算来的,谁让那个讨厌的苏慕辰要当着他的面说什么蜜月的事情?
这样一闹,以沈流风的性子,不跟来搅局才怪。
“来陪你啊!做个替补,万一有个男人不陪你看极光,我负责陪你去。”沈流风笑道,桃花眼里充满了认真。
提起苏慕辰那个男人,夏宝儿的泪水又快止不住了。
“看什么极光啊?”夏宝儿自嘲,“喝酒吧,我请你喝酒。”
“你大老远从中国跑来芬兰喝酒?”沈流风扬起浓眉。
“不行吗?我喝遍中国无敌手,现在跑芬兰来求败。”夏宝儿凝着眉头,眼眸里的光很复杂,仿佛一不小心就会落下泪来。
“怎么了?”沈流风问。
“废什么话!你到底喝不喝?”夏宝儿汉子般地喊。
“走吧,带你去一家很有趣的酒馆。”沈流风道,直觉告诉他,夏宝儿与苏慕辰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不愉快。
不过无所谓,像苏慕辰那种人,也不配夏宝儿这么爱他,夏宝儿趁早死心趁早好。
芬兰的星空很美,美得灼伤了夏宝儿的眼,她一边喝酒,一边仰头望望天,脸颊熏红一块,但越喝神智越清醒。
“宝儿,别喝了。”沈流风夺过夏宝儿的酒杯。
夏宝儿笑笑,道:“你就不行了?那你趴下,你趴下了,就算你输。我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