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潜笑看李英歌,直言不讳道,“你说的不错。父皇是有意祸水东引。审问战俘和献俘的差事转派给了老大,之后如何,都由他来跑腿。我正好清清静静地奉旨养伤。”
说着半坐起身来,靠近李英歌道,“你猜我是怎么报复老五的?”
他将张枫如何刀锋淬毒,如何弄残五皇子的事说了一遍。
什么落马摔残,不过是启阳帝替五皇子扯的遮羞布。
萧寒潜唇角微勾,“父皇骂我残害手足,小狐狸,你怕不怕?”
他离她很近,薄唇勾出的笑意透着讽刺,不容错辨。
李英歌不由想起前世启阳帝对外是如何评价萧寒潜的。
张扬跋扈。
她却觉得,萧寒潜看似霸道,实则自有分寸。
她就微微拉开二人的距离,伸手摸上他的额角,摇头道,“五皇子殿下罪有应得,我有什么好怕的。您这里怎么了?”
额角有处淡淡的细小疤痕,显见是刚愈合的新伤,是启阳帝砸的吗?
萧寒潜懒得多说,只拉下她的手包在掌心中,轻笑道,“如果没有你算的卦象,我也无法抢占先机,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嗯,小狐狸算是我弄残老五的帮凶,你不怕就好,甚合我意。”
李英歌:“……”
就不能对这人太好!
李英歌抽手,撇嘴道,“您报复了五皇子殿下,怎么反而把差事和功劳都让给了大皇子殿下?二皇子殿下呢?”
萧寒潜赖笑道,“我没你说的那么大度。我讨了几个东北大营的军职,这可比任何虚名都实在。”
至于二皇子,自有他的好母后为他这好皇兄谋划。
他且看他们如何折腾。
李英歌闻言眼睛一亮。
萧寒潜却眯起凤眸,沉声道,“你问这些和你想让我做的事有什么关系?”
李英歌就和他商量,“皇上想祸水东引,刺客的污名左不过落在马贼或山贼头上。我算的卦象不会有错。您是遇刺的受害者,彻查此事名正言顺,您能不能揽下这差事,顺便帮我找个人?”
萧寒潜眯起的凤眸中,闪过浓浓的兴味。
李英歌觑着他的神色,接着道,“我想找个叫李松的人。我和您提过淇河李氏内二房的事吧?李松就是内二房的大少爷。他一个月前回淇河时,遭马贼劫杀下落不明。
汪公公既然将我的事都报给了您听,您该知道我有个同名族姐,李松就是她的嫡亲弟弟。
现在内二房家破人亡,只剩下个失踪的李松,我想找到他。”
萧寒潜听得笑起来。
他有些意动。
他本来懒得管事,只等挑好人选安插到东北大营。
但启阳帝那副狗脾气,怎会任由他这个儿子算计老子?
能不能落实他想要的军职,倒是可以从“马贼”身上入手。
他打定主意,就故作惊讶道,“我记得内二房的老太太去世后,你娘就断了和内二房的书信来往。原来你和你族姐很熟,连带她弟弟的下落都操心?”
知道得还真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