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爸爸受到侮辱,刘国庆竟然还要用刀子对我行凶,我心里的内疚变为愤怒,我强忍心中疼痛,对刘国庆下手了。村民被刘国庆的惨状吓到,全部躲到了马道长身后,马道长眼中掠过一丝害怕,但马上被凶残笼罩,他趁我不备,第二掌再次拍向我,那掌上腥臭无比,一条红色的虫子在蠕动,我看清楚虫子,心里释然,我狂吼一声:“你还不回来更待何时?”
我刚刚说完,彭老板手中的拐杖嗖的一下到了我手中,看着马三的手掌迎面向我打来,我暴然后退,用拐杖的尖头对准马三手下的虫子,虫子吃痛之后,迅速往马三掌心渗入,我忙用拐杖推送,拐杖从他手中而入,把那虫子推向手臂,虫子沿着血管迅速流向心脏,我我这才猛然拔出拐杖。众人看着我拐杖从他手中插入,手上却没有一点痕迹,反而他空中喷出一口鲜血,甚是诡异。我看清了是什么样的蛊虫,迅速从口袋里拿出一粒丸药丢进嘴里,这药丸虽不能杀死蛊虫,控制蛊虫还是有效的,我然后才说:“我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丸药还是下午我在家中找出来的,是以前师父送我的箱子里面的,那箱子原来只能用法术打开,我打开后,把一些能随身携带的东西藏在身上,没想到一下派上用场。
马三绝对没有解药在身上,因为如果有,他早就服了,也许是他根本想不到会碰上如此厉害的对手,他转过脸对深藏不露的彭老板说:“彭老板,你给我家人五万,我可以和此人同归于尽,你拿上拐杖找我师父,他仍然能帮你降伏拐杖,让拐杖听命于你。”彭老板冷哼一声说:“钱不是问题,只不过凭你那点本事,未必能斗得过他。”
马三见彭老板答应,扭曲着脸说:“哼哼,他中了我的蛊毒,和我身上蛊毒会遥相呼应,一损俱损,我舍上我一条命他也别想活。”
凡是学道学蛊的人,首先师父教的是德,正所谓道德道德。其实学蛊学道,本来是已救人为目的,不是万恶不赦之人,轻易不能放蛊杀他,就像我用痒字诀对付刘国庆,也是实在气愤至极才下狠手,做这些,如果用在贪财得利之上,施蛊者轻者损寿,重者毙命。马三看上去年纪只有四十多岁,为了贪财,只怕今天就要命丧于此。此时,只见他眼露狂热,看来是准备催动蛊虫,我只是冷冷的看他一眼,解了刘国庆的痒字诀,我才说:“要同归于尽也行,只是我们别连累别人,这是我二叔家,我们出去,不要让这里成为凶宅。”
刘国庆被解了痒字诀,萎顿在地,想要给我磕头,我早已往门外走去。我和马三要同归于尽,除了我的爸爸,其余的人如同打了鸡血般兴奋起来,马三倒不关他们的事,重要的是,我终于要死了,这是他们最关心和最想看到的,更何况是两人一起死,这种场面,谁都不想错过,众人随我们来到一块荒地。
已经是农历十二月中旬,明晃晃的月亮挂在空间,就着雪光,如同白昼,因为光亮,虽然将会死人,众人倒也不怕,马三出来后,看着我一脸不在乎的样子,他恶毒的说:“果然初生牛犊不怕虎,可惜这句话没下文,但谁都应该明白,牛是没有好下场的。”我冷笑一声说:“你也配算虎吗?你最多算条癞皮狗,赖皮狗只要防着点,倒也没什么可怕的。”
马三被蛊虫入血管,早已坚持不住了,他满脸憋得通红,从他嘴里挤出一句你等着,便开始催动他身体里的蛊虫,他一催动,我也心潮澎湃,还好我吃了药丸,虽不能完全克制,但也暂时压住了蛊虫不让它发作,而马三却没那么幸运,只见他催动蛊虫,由于我这边没受影响,他那边更加变本加厉,首先是他脸上的肉不停颤动,然后身上的衣服开始膨胀滚动,马三看着我,见我的身体没发生变化,他完全抓狂了,对着我大吼:“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天啦,为什么会这样?”
他说完,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出,接着,无数的红虫随着血水从口中涌出,接着就是眼睛里,耳朵里,四处爬出一尺来长的红虫,不停的扭动,然后跌到地上,村民看到如此恐怖的场面,顿时吓得双腿发软,胆大的开始往村里跑,胆小的直接瘫软在地上,不停的呕吐,顿时,荒地一片狼藉,只有彭老板冷冷看了一眼马三,也不害怕,他不急不慢的走开,然后上了他的汽车扬长而去。
当马三倒在地上时,我也心砰砰直跳,血管的流量增大,蛊虫在马三体内的母虫感应下,蠢蠢欲动,我又在身上加下了一道封字诀,然后忙点燃一道符,再念一个烧字诀,把符丢向马三,顿时,在马三周围燃起熊熊大火,我拿出一道符,对我旁边吓得目瞪口呆的爸爸说:“爸爸,你快回家,把这道符贴大门上,我要去一个地方,明天再回来,您切记,贴符后,无论外面有什么响动,都不要出来,等我回来再说。”
爸爸还想说什么,我说:“您什么都不要问,快快回家不要管我,您帮不了我,我很快会坚持不住了,我先走一步。”我说完,拿着拐杖,步如行风向安龙山走去。
击败了马三,成功的毁灭那些恐怖的蛊虫,我已经实在坚持不住了,马三下的是鸳鸯蛊,这是蛊虫中最为狠毒也最安全的蛊,只要施蛊者不催动蛊虫,两人都会安然无恙,但只要一方催动蛊虫,另一方也必死无疑,马三向我施蛊时已然催动蛊虫,只是被我用药物强行压制住,他本想把鸳鸯蛊同时打入我身体里,那就神仙难救,谁知第二条蛊虫被我反击到他身体里,因为他已经催动蛊虫,自知自身难保,便想到和我同归于尽,但人算不如天算,他怎么也没想到我能抑制住蛊虫,这样,反而先送了他自己的性命。鸳鸯蛊一方既死,另一方虽然暂时克制住,但它就像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有爆炸的危险,虽然情况紧急,我一直忍住不表露出来,因为我能感觉到那个彭老板对我的威胁比马三还厉害,我估计彭老板也是估不到我的深浅,他是一个不打没把握仗的人,所以他选择离开,他的谨慎反而给了我机会和时间对付蛊虫,如果彭老板对我下手,或是再过半个时辰,我都没把握蛊虫会不会爆发了。
我离开爸爸,来到安龙洞里,因为我知道,相对来讲,安龙洞里比外面安全,因为村民不敢进来。村民恨我入骨,我不得不防着他们,因为我得用法术逼出蛊虫,蛊虫已经深入我心脏附近的血管里,逼出来需要一定的时间,施法术和武术的内功疗伤是一个原理,是不能受外界干扰的,所以,这是我选择安龙洞的理由,其实也只是相对安全,因为我对安龙洞也不是很熟悉,但也别无选择。
爸爸回到家之后,迅速把符贴在了大门,并把大门关紧,一家人还有二叔的孩子都躲在一间房里,没有睡意。没过多久,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长空,在村里上空响起,那种惨叫很震撼,充满绝望,充满仇恨,充满痛苦,充满骇怕,这一声惨叫让回到家中的人不寒而栗,接着,便传来马三凄惨的声音,他大声叫着,声音划破夜空,他重复的说着:“为什么,为什么我死了他没死,为什么。我不甘心,我不甘心,为什么会这样,钱纯阳,你给我出来。”
村里家家户户都关了灯,很多人吓得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队长也早早回了家,因为他不但被我吓到,也被马三吓到,他躲在被窝里用被子盖住头,身上还在发抖,他老婆没出去,偏偏睡着了没听见马三的惨叫,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这时她醒来,狠狠的踢了队长一脚说:“这么冷的天还去那骚娼妇家看电视,天天守着她,我就知道你和她有一腿,如今只是钱纯阳回来,刘国庆都没怕,你又没住她家你他娘的怕什么,抖成这样,把老娘都抖醒了。”
队长发着抖说:“你聋啊,没听到外面有鬼在叫吗?快睡吧,说那么大声,小心把鬼招过来。”女人生气了说:“什么鬼,你才是鬼,死鬼,痨病鬼,一上床就给老娘装死,魂都被钱二老婆那骚,货勾了去。”
队长见女人发气,心中气苦,自己又要害怕,又要分辨,想想也有很久没那个了,不如满足她,自己疲劳了就可以很快睡着,睡着了就不用害怕了。他躲在被里,去摸他老婆,谁知他老婆好像发完气就睡着了,但他想着亏欠了老婆,便上下其手,谁知摸她被子里的部分她还是没有反应,他于是伸出手去摸她脸,一摸摸到女人眼睛,他女人眼睛本来很小,偏偏今天摸去,女人眼睛比平时大了很多,他有点诧异,手往上抬,谁知手又碰到一张脸,碰到一张脸还不奇怪,奇怪的是那张脸黏糊糊的有点沾手,更奇怪的是,脸上好像还有东西在爬动。他想,今天太奇怪了,奇事真多,在外面撞了那么恐怖的事情,马三死得那么惨,眼睛和嘴里爬出来的都是虫子,黏糊糊的往下掉已经很恐怖了,到家里怎么还有一张这样的脸?他想到黏糊糊的往下掉,顿时魂飞魄散,他猛然掀开被子,天啦,马三的脸刚好紧贴着他的脸,那是怎样的一张脸啊,马三被火烧得皮都焦了,头皮上都是大泡,脸焦黑焦黑的,眼睛和嘴里流着脓血,还有虫子不断从眼睛和嘴里爬出来,原来,他老婆是被马三吓晕了才没有反应,队长刚要晕过去,马三用手卡住他脖子,凶狠狠的问:“钱纯阳在哪里,快说。”
队长挣扎着不想说话,因为只要他一张嘴,马三口里的血水和虫子就会掉入他嘴里。但他不说,只怕很快要死在马三手里,他只得半张嘴说出我家的位置,马三这才放开他,一下消失不见,队长立马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