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白千年伤口好了很多,我决定再休息几天就跟他一起出谷。在谷里的那几天,我对谷里的事情都做了安排,要他们一切照旧就行,古墓仍然封闭了,古墓中的财物除了变卖一些用来修通通道,其余的仍然放在古墓里,谁也不能再去动它,除非谷里有大事,通知我之后再起封,温家的人一一答应了,但他们不敢拿东西,是我拿出来的,我自己也带了一些在身边,因为我也要生活。
几天之后,我和白千年还有温尔廉准备走了,我把所有的人叫到祠堂,我说:“谷里的年轻人要多出去闯闯,和外界保持一致,不要再像过去一样愚昧了,也不能再故步自封,不要再把自己当成奴隶,好好的过日子,希望温家的人在外面干出一番事业来,这才是我最想看到的。”
他们说了一些一切都听主人的话之类的,我便懒得跟他们再啰嗦,我说出这番话之后,准备离开,温家的人已经把我当成了大恩人,有有跪拜的,有痛哭流涕的,温 不黑还对温尔廉千叮万嘱:“尔廉,你在我们的恩人身边,一定要好好侍候好我们的恩人,不要因为恩人仁慈,你就不去敬重恩人,我们温家可是有族规的。”
温尔廉不停地点头,谷里的人把我们送到山崖边,我们把绳子绑在腰上,上面有人拉我们上去,三人很快就到了崖顶,站在崖顶,回望山下,黑压压的一群蚂蚁似的跪在那儿,我心中一阵惆怅,我转过身来,带着千年,温尔廉,往山下走去。
三人长途跋涉,经过十天,再次回到我和 谢光华分手时的那个村子,那个山面围山的小村子,房屋依旧,在暮色中躺在山谷里,山谷 并没泥石流,也没有滑坡,只是又过了一年多,故人依旧否。夜色阑珊,我们已经赶了一天的路,又饥又饿,我决定带着他们两个继续到那个大叔大婶家住一晚,明天终于可以走出山区了。
我带着他们走到大叔家,却看见屋门紧闭,厨房里也没有炊烟,我有点诧异,走过去敲敲门,喊了几声,都没有反应,我用力一推门,门应手而开,我还没进去,由于空气的震动,上面掉下灰尘来,我知道,这里很久没有人居住了。我们都进去一看,厨房里到处都是灰尘和蜘蛛网,再到别的房间看看,也到处都是灰尘,床上都是破絮,不知道老鼠在里面已经繁衍几代了。屋里黑洞洞的,我去按开关时,已经没有电了。我 忙 带他 们 出来,又去了别的几家,都是一样,人去屋空。
我们走到外面,只见整个山谷都黑兮兮的,远去的村落也没有灯光,我疑惑了,这是怎么回事呢?整个山谷原先有那么多住户,都去了哪里呢?
千年说:“先生,这里太奇怪了,去年你到这里的时候,我知道你会来,早两天来到个这个村里,教他们打发了古塘镇的鬼魂,为先生的到来做了安排,他们应该没事了呀,怎么现在村子空了呢。”
我说:“不管了,出山还有很远,我们胡乱在这歇一晚,明天再出去,反正有鬼我们也不怕,有怪我们也不怕。”
我们再次来到那个大叔家里,我和温尔廉把厨房打扫了,就在厨房里烧了一堆柴火,千年抓了一只七八斤的野兔来,我们就着柴火烤野兔吃,我说:“千年,去年,我第一次进山里,到了晚上,找了个山洞里住着,烤着火吃干粮,我并没有吃饱,迷糊糊的睡着了,只听一声响,火堆旁边多了一只叫花鸡,我大快朵颐吃了个饱,那叫 花 鸡 是不是 你送 过来的?真是太好吃了,现在我都还回味呢!”
千年诧异的说:“有这事吗?我不会做叫花鸡,那次还有谁在暗中帮先生呢?”
我一直以为是千年给我的,原来不是,看来想吃叫花鸡也不能了,我们三个吃了兔子,又烧了一壶开水喝了,打算就在火堆旁过一晚算了。已经是深秋,山谷里有点冷,千年变成一只狐狸,跳到我怀里,我和温尔廉背靠着背,很快就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我感觉到温尔廉在颤抖,我以为他冷,醒来时才知道不是,原来他到外面有人在哭,声音很凄凉,我仔细听了,但又不像是大叔大婶的声音。
原来温尔廉被哭声吵醒了,他往外面看去,看到外面鬼影恍惚,哭声又凄凉,想起家乡山谷里的那些宋人,害怕了起来。
这时,我怀抱中的千年也醒了,我对外面说:“三更半夜的,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再吵,惹恼了我我让你们鬼都做不成。”
外面先是哭哭闹闹,这时听我一说,一个阴森森的声音说:“你这人好不讲道理,霸占了我们的地方,居然还要让我们鬼都做不成,你道谁愿意做鬼不成?去年大灾,地府案件积压,我们古塘镇一夜全部惨死,暂时在此安身,你占了我们的地方还如此猖狂,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把我们做不成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