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惩罚完他,回到正题:“那这么说,南宫夫人她……”真的是她的亲生母亲吗?
君牧野抱她往后两步,坐到宽大的旋转椅上,“这就是你要的真相,你不高兴吗?”
许俏俏抿了抿唇,坐在他怀里,小手玩着他胸前的扣子,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半晌,她抬头看他,开口道:“也不是不高兴,只是……哎呀,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那可是南宫夫人呐!”
前总统夫人,现总统的母亲。她以为,自己嫁过君牧野,已是莫大的幸运,在众人眼里,她就是典型的灰姑娘翻身。可没想到,原来她真实身份竟是这样……
“以前在你眼里,她就只是南宫夫人,仅此而已,不是么?”
许俏俏又咬着下唇,话是这么说没错。在此之前,她跟南宫夫人相处得很自然很融洽,越是了解她,便会忘记她的身份,只当她是一个亲和慈爱的长辈和一位可怜的母亲。
他揉着她的头发,说道:“不要妄自菲薄,你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你值得的。”
许俏俏蓦地抬眼看他,表情怔然。
“没有什么高不高攀,不要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
他、他竟然看透了她内心深处的真正想法。是的,正是因为她自卑,平凡的她一下子变成天之娇女,她感觉这很不现实。
就如同,当初君牧野喜欢她,也一度让她觉得,这可能是一场闹剧,是他故意戏弄自己,要么就是他一时的新鲜感。
“那,你觉得我该跟南宫夫人相认吗?”她眨着大眼,期盼的望着他,希望他能给她一个中肯的建议。
君牧野也很中肯的说:“这种事,没人能替你做决定,遵循自己内心的想法就好。”
他勾着她的小脸,亲了亲,说:“不用着急,先慢慢的去适应。”
他将她抱起来,说:“好了,回房去休息吧。”
“咦,你忙完了?”
君牧野笑道:“我现在已经没什么心思工作了。”
“呃、呃……你……我……”她貌似读懂了他眼中的深意。
太赤裸裸了,她想不懂都难。
君牧野挑眉,“怎么?”
“这、这样不太好……”
“怎么不好?”
她抿着唇,羞涩的小声说:“医生说要节制……”
他低沉的笑,“只是睡觉,要节制什么?你想要?”
许俏俏猛一抬头,看到眼里的促狭,羞恼的嗔骂:“君牧野,你坏死了——”
他难得大笑,发出肺腑的笑,一边享受着美人儿的雨点式“按摩”,一边将她抱回房。唔,当然不可能只是睡觉了。某人的火已经被挑了起来,哪能这么轻易的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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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夫人这边,第一天毫无动静,第二天打了电话来关心了几句。唔,对话极力的表现自然,但彼此都感受得到一种微妙的尴尬,那是一种新关系的逐渐形成的适应期。
等到了第三天,南宫夫人便差人送来了一大堆奢侈昂贵的补品,还有小baby的好多小衣服小玩意,甚至连尿布都准备好。俨然就是一幅准备当外婆的架势。
许俏俏有点过意不去,婉转的向前来送礼的纪刚表示,不用这么破费。
纪刚绅士的微笑回道:“请看在一个失而复得,想要弥补缺憾却又不知从何下手的可怜母亲份上,还请小姐收下吧,这是夫人目前唯一能做的。”
许俏俏能体谅这种心情。她想,若换成是她,可能她也会想要把全天下最好的东西捧到自己孩子面前,想要倾尽所有的弥补一切。
可惜,失去的东西,是时间,用再多金钱也买不回来。
她其实不需要什么弥补,知道她不是被父母故意丢弃的就足够了。
……
周末,君牧野带着她回君家聚餐。
关于江芸的事,大家心知肚明,缄口不提。
俏俏被绑架的幕后主谋,除了君牧野和龙宇琛之外,就只有南宫夫人和君长天知道内情。
新闻报道的是一起普通的绑架案,而早前便有人曝料,暗指跟苏忆雪有关。之后他们的“意外”,更坐实了这个猜测。
君家的人则认为,这件事跟江芸肯定也脱不了干系。加上君长天事先叮嘱,不许在俏俏面前再提那个女人的只言片语,所以他们也就当什么都不知情。
饭后,君长天把君牧野叫到了书房去谈事情了。
“你们的婚期定下来了吗?”君长天先问了他最关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