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弥勒脸上没了惯常的笑意:“小张,话不能乱说啊。”警告的意味尤其明显。
但我已经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不肯妥协。再一次厉声质问:“你,为什么陷害我?”还未踏出校门的我,是受不了这样的冤枉与委屈的。
良弥勒猛地变了脸,冷笑一声:“张小姐,你过分了!”他见我被呵斥得愣了一下,乘胜追击,“你当唐韵的实验室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当我是什么人,由得你血口喷人?”
“你!”
“我什么?你堂堂一个大学生,无故旷工,领导还没批评你,你倒先横上了。这么多年我就没见过你素质这么低的学生!”
“我没有……”
他再一次打断我:“不想着好好工作,净想些歪门邪道。不要以为是个女的,张得好看,就随便什么人都能勾引了。我要是你父母老师,羞都羞死了!”
从小到大,我很少与人争辩,更没有被这样劈头盖脸地责骂过,一时间整个人都懵了。
最令人难堪的是,唐韵的管理层并没有全部跟着程嘉溯离开,他们还想留下来听听李最良对我的处置。
我羞愤欲死,克制着自己不要去同李最良打架。因为太过悲愤,一眨眼,一串泪珠便滴落在衣襟上,瞬间隐没不见。
这时,一个似曾相识的温柔女声阻止了李最良:“李经理,按规定办事就好了,不要拉扯太多。”是那天在杏林集团,与程嘉溯在一起的女人。
“周经理说的是。”良弥勒对着她还是亲切带笑,跑过去亲手开了车门,送她离开。
别的人也陆陆续续离开了,只留下那天那个挡电梯门的年轻人。他看着我,目光有些怪异,犹豫着走过来,掏出一张纸巾递给我:“张小姐,刚刚给你打电话的人是我。程总今天很生气,你若是有什么苦衷,过几天再解释吧。”
我接过纸巾擦掉眼泪,向他道谢,问他叫什么名字。他笑一笑,送上一张名片:“我叫安然,是程总的秘书,你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找我咨询。”
他顿了一下,表情变得更加怪异,这让他清秀的面孔看起来有些好笑——尽管我此刻完全笑不出来。“你这件衬衫,是A.W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