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臻婕很随意的坐下,这些年跟着顾博华东躲西藏的生活磨灭了田臻婕昔日那种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模样,如今随意之间透露出一股平庸的妇人气息。
“扑通——”艾琳跪在田臻婕面前,用膝盖爬到田臻婕面前。
“小姐,你要替我做主啊,自从我来到顾公馆后,无余生那个女人就一直欺负我,就是她害的我被顾总误解,我现在被分配到厨房去做事,我做不好她们就欺负我,骂我,还打我。”
“你放心,我现在回来了,以后不会有人欺负你的。”
“谢谢你小姐。”艾琳擦干了眼泪,抽泣几下,“只是···现在···那个女人很得宠,顾总一直向着她,还有···小少爷。”
“那个孩子么?”田臻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知道从哪儿来的自信,“就凭她也想斗过我,也太可笑了吧!”
艾琳的眼角浮起一抹狠毒的眼色,看无余生那个女人还能得意到什么时候!
····
顾延城把顾博华气到血压飙升,任刚拿了降血压的药又吩咐人去倒茶。
“叩叩叩——”
开了门,是送开水进来的佣人,任刚接过水让佣人退下。
小心翼翼端着水走向顾博华,稳沉的眼底滑过一抹谋略。
“顾董,水。”
顾博华接过水,吃了药血压降下来身体才舒服点。
任刚站在旁边俯身很细心照料顾博华,看到顾博华不停摸着胸口眉宇之间还带着对顾延城的不满任刚见缝插针,“这顾总以前对顾董的话那是唯命是从,如今怎么就跟变了个人似得。”
“如今?哼,那是翅膀硬了,就不把我的话当一回事了!”疾声厉色指着门外方向,对顾延城如今的表现很失望。
“可否容属下大胆一句。”试探性的口吻。
“再大胆的话,还有比顾延城大胆吗!”巴掌拍在沙发上。
好你个顾延城!
果然是个有胆量的人,不愧是他顾博华的儿子,连前妻的侄女都敢娶!
简直就是顾氏家族史无前例的能人!
“这顾总敢如此任性妄为多半是顾董您太过疼爱他,重视他导致的。”
“这还怪起我了?”顾博华瞪了眼任刚,“是我让他···”娶无余生的?
这种没皮没脸的话顾博洋还真是说不出口,说出来他都觉得老脸丢尽!
收回手靠在沙发上,因为太过愤怒导致整个人胸膛起伏巨大。
“顾董,您想想看,这顾总一生下来到走到今天这一步,那都是因为有您的关系顺风顺水,有谁敢和他作对,就是因为这层关系所以顾总才敢如此胆大妄为。”
现在想想,任刚的话确实有道理,要是换其他家族的人,那兄弟姐妹七八个斗得你死我活,谁还敢如此任性妄为哪个不是顾着自身利益做的滴水不漏,而顾家就顾延城一个人,除了那群暗地里勾心斗角上不了台面的老鼠屎外,就没有人敢跟顾延城抢夺继承人的位置。
感觉顾博华像是听进去了,任刚继续说:“再者,如今周围全是虎视眈眈的人,如果让人抓到这个做把柄,那顾董您多年费尽心血得到的这一切恐怕···”
顾博华点了点头,面色担忧瞥了眼任刚,“你有什么好主意?”
“让那个小野种回来。”
“什么?”顾博华挥着手,这绝对不可能!
“一来,给顾总施加压力,让他趁早看清楚局势懂得轻重,二来,也能离间他和顾总,三来,集团里那些灰色的地域需要一个替死鬼,他也是最适合的人选。”
听任刚这么一解释,顾博华觉得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看到顾博华不时的点头,任刚就知道这事是铁成了。
······
次日一早,微风透过窗户吹进房间,寒气入侵,男人忍不住往温暖的地方靠拢。
“老公,乖乖睡觉觉,不可以乱动~~~”
一声软绵绵的撒娇,惊醒了男人。
睁开眼,低头因为视觉缘故,只能看到女人撅起的唇瓣,还有紧握成拳头搁在他胸口的小手,只是那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怎么不见了?
这小丫头,肯定把戒指藏起来了。
能抱着她入睡,醒来能第一眼看到她,那种感觉真幸福。
那趴在他怀里的睡颜真甜,模样也很可爱,水润的肌肤白里透红像个婴儿似得。
昨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整个人燥热难耐,无数次缠欢都不够,一直缠着她。
可把他家晚晚累坏了。
就在男人忍不住低头亲一口的时候,余光掠过遮挡物缝隙看到床上不停翻身把被子都踹下床的顾小包。
那小家伙,和他妈咪一个样,睡觉特别喜欢踹被子。
动作轻缓,转身把人放下沙发,捞起地上的睡袍套上身。
醒来头很痛,嗓子很干,难受的顾小包含着眼泪,不停蹬腿,嗓音沙哑,“妈咪····”
在他无助难受的时候,被人抱起,含着眼泪的顾小包趴在温暖的肩膀上,不停抽泣。“我要妈咪···”
“嘘,妈咪睡着了,爹地抱抱,不哭。”轻轻摸着他小脑袋。
脸蛋贴在他额头,有点烫,但还不足以达到发烧的温度,看到他不停流眼泪,嗓音沙哑,难受到不停在蹭他肩膀的模样,顾延城心疼到极点,恨不得能替他感冒。
“爹地,喉咙痛痛,大脑司令也痛痛。”
摸了一把顾小包脑袋,湿漉漉的全是汗水,昨晚,半夜他起来把温度调高,就是让他闷点汗出来,能好受点。
“爹地带你去洗澡,一会给你吃点药,很快就好了。”
“嗯嗯。”
无余生醒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坐在床边给儿子穿衣服的顾延城,动作生疏,但是却颇有奶爸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