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佩茹瞥了眼老祖母的脸,恐怕这会该是绿的吧!
“啪啪啪啪——”
“不要,顾总,顾总求求饶了我吧,我错了。”
这是无余生出来后听到的一句苦苦哀求声。
望了眼那密密麻麻站立成几排的人,那么多的人,无余生却连他们的喘息声都听不见,个个低着头不敢说话,气氛一下严肃到极点。
此时此刻,就像是电视剧里演得那种,古代豪门大院,家规森严,上头有人犯错,当家的把府邸所有人叫出来,来个杀鸡儆猴。
老祖母看到顾延城出来,并没有斥责顾延城什么,因为顾延城是她看中的继承人,她不会当着所有人的面给顾延城难堪,而是语气温和替爱玛求情,“延城,爱玛跟了我多年,看在她没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今天这事,教训就到此为止吧。”
“老祖母,顾公馆有顾公馆的规定,若是这次破例了,规定就不足以有震慑的作用。”说完后瞥了眼地上满手是血想要爬过来的爱玛。
“一千鞭,一鞭都不能少!”
“是。”
老祖母看了眼平安无事的无余生,就知道肯定是无余生动了手脚,表面平静的老祖母内心恨无余生恨的咬牙切齿,延城才刚回来怎么就知道这件事,肯定是无余生蓄谋在先趁机将她一军!
很好!
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
看她怎么收拾这个表里不一,不知廉耻的女人!
顾延城搂着无余生转身回房时,无余生看到了老祖母瞪她的眼神,这个眼神就是无余生所担心的地方。
就是因为担心,所以她才不同意顾延城如此大动干戈。
在回房的路上,无余生的手布满汗水滑到顾延城握不住无余生的手。
回到房间,坐在床上的女人一动不动,两个手不停来回扣手指。
“晚晚怎么了?”怎么脸色那么难看?
“没···没事。”
害怕到心脏发麻的疼痛,从头到脚趾都难受。
在顾延城站直身子时无余生的声音令他顿住了动作,“顾延城。”
无余生很少连名带姓叫他,特别是如此低沉的语气,顾延城坐在床边,握住无余生溢出数不清汗水的手掌心,把无余生的手拉到腿上,两个手把无余生的手掌心包裹住。
“怎么了?”
“如果····”
“我是说如果。”
“嗯。”
“如果,有一天,我像电视里那样,成了你仇人的女儿你会怎么样?”
“商场仇人,情敌仇人?”
顾延城的嬉皮笑脸让无余生更加紧张。
“如果是杀母仇人呢?”
顾延城握住无余生的手,看向无余生的眼神无比认真。
望着男人脸上逐渐收敛的笑容,无余生跟着有点紧张,在等待他回答时开始提心吊胆。
“如果真是那样,那我想我们之间完了。”让你瞒着他那么多事,不吓唬吓唬你让你紧张下岂不是轻饶了你。
无余生看着顾延城的眼睛,他不像是开玩笑的,无余生的眼睛眨了眨,努力挤出一抹笑容问了句:“可女主那么爱男主,也要完了吗?”
“和杀母仇人躺在一起的滋味,你觉得好受吗?”
顾延城的这句话让无余生哆嗦一下,男人的温度就像针一样扎的无余生浑身难受。
顾延城一直留意着无余生的表情,看到她被吓到哆嗦,还抽回手,面色有点苍白。
“晚···”顾延城话还没出口,无余生就往后挪了一下位置。
明明想狠下心惩罚她一次,可看到把人吓到不轻了,顾延城第一反应是做出安抚和解释,顾延城伸手握住无余生的双手,语气温柔,“晚晚,我刚刚只是和你开玩笑。”
“嗯。”当然是玩笑了,如果告诉顾延城这是真相的话,那她现在和顾延城已经完了。
顾延城伸手捧起无余生的脸,让她看着他,“晚晚,如果那是真的,顾先生也要你。”
“你不是说,滋味不好受么?”
“吓你的。”
“吓我的?”
“谁让你瞒着恢复记忆的事情,害的我心惊胆战那么久,不吓唬吓唬你,怎么公平。”怕她真的胡思乱想,顾延城解释句句到位。
无余生气恼抬手去捶打顾延城胸口,“这种事有的开玩笑吗?”她差点就···
顾延城把无余生推倒在床上,任由女人捶打他胸口,顾延城亲了一口无余生的脸,“莫非,我家晚晚是哪家杀手的女儿?”
“不是说滋味不好受么,我现在就把离婚协议写好,咱们一拍两散,包子归我!”
“我顾延城的字典没有离婚二字,只有丧偶。”
眼眶布满的水雾不知道是开心,还是真的刚刚被吓到了,“你要再这样吓唬我,下一次,我直接把离婚协议拍到你脸上,然后再去找一个比你帅,比你有钱,比你好的男人过一辈子。”
“那我会把你绑起来丢到古堡去,天天让你吃咖喱饭,然后把那个野汉子剁成十八段,丢到盐巴缸里风干,吊起来天天让你看着,看你还敢不敢找男人。”
“气死我了···”使劲拍打顾延城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