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和怎么都没想到,她活了两辈子一直寻求的庇护居然会从一个女子的嘴里说出来,还说得这么自然。她不免愣在了原地,竟不知该回什么才好。
“走吧,百花宴没有座次讲究,你与我坐一处吧。”绿衣女子主动牵了夕和的手,带着她到东北角的两处位置上落座。
夕和刚一坐下,另一旁的一个女子就站起身来去了别处,嫌弃之意十分明显。
“你别理她们,我最看不惯这些欺善怕恶的人了,真不知道一个个都在得意个什么劲儿。”绿衣女子给离开的那个女子背影抛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了一句,接着又转而对夕和说:“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能告诉姐姐吗?”
夕和见对方一副和无知小儿说话的口气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然后看着她说:“小女殷夕和,刚刚多谢小姐庇护。”
绿衣女子听罢一愣,然后尴尬地笑了起来:“你不是……嗨,传闻就是传闻,果然不可信。我叫温明歌。刚刚不过是举手之劳,夕和妹妹不必客气。”
“太子殿下到,睿王爷到,祁王爷到——”温明歌话音一落就响起了公公的唱名声,场内一下安静了下来,众人无一不是朝着入口处看去。
只见一个明紫色的身影最先走入了人们的视野,眉目英挺、器宇轩昂,只是踏步而来就已是贵气尽显,想来应该就是如今南越的储君,太子殿下了。而他身后一左一右跟着的也是两名翩翩公子,一个身着玄青色衣衫,是退了婚约的那位睿王殿下,而另一个一身纯黑色带暗金云纹的正是曾经救了夕和的祁王蔺司白。
再之后还跟着十几人,各个都似是弱冠之龄,又一身的锦衣华服,一看就是名门之后,应该也都是来参加这百花宴的。
南越的国风比较开放,男女之防没有夕和在古书中读到的那么严格,男女同席是被允许的,也不需要用屏风将男女之间阻隔出来,只要分坐两边即可。所以当这些男子入了席后,贵女们只是走动了几步聚集到了一边,将另一边的席位空了出来。
太子走到最北面的上位后站定转身,其余之人齐齐向他行礼问安。
“都起来吧。今日百花宴,本该由太子妃主持,只是太子妃突感不适,今日的宴饮之会就由本宫亲自主持。同往年一样,百花宴只为不辜负了这大好风光,诸位不必拘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