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珏不在帐内,不知去了哪里,蔷薇留意到夕和醒了,遂去烧了些水送进来给夕和洗脸。
简单洗漱后,夕和到了床榻边给傅亦寒把脉。
“王妃娘娘,我家王爷的情况怎么样了?还好吗?”玫瑰关切地询问,旁边的蔷薇也是一脸焦急。
“失掉的血和元气没那么容易补回来,再加上烧了一夜,他的脉象依旧很弱,但相比昨夜已经稳定了一些,性命应该是保住了。”
玫瑰和蔷薇拍了拍胸口,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又听到夕和说道:“性命虽然保住了,但这条腿能不能恢复如前还要看伤口的愈合情况和后期的养护,现在我也说不好能恢复到什么程度。”
听此,玫瑰和蔷薇脸上又出现了更深重的忧虑之色。她们简直不敢想万一王爷的腿就这么废了,王爷他会有怎样的反应。
夕和把好脉后又取来了自己的药箱,动手给傅亦寒的伤口换药。
把绷带一拆,偌大的长条形伤口伴随着浓重的血腥味再次触目惊心地展现在人们眼前,光是看着便觉得疼痛无比。但更让蔷薇和玫瑰在意的则是伤口上整齐细密的针脚,这些针脚一下就让她们想起了昨日的整个缝合过程,心里再对夕和起了一分钦佩。
夕和仔细检查了一下伤口的愈合情况,发现既没有崩裂,也没有化脓和溃烂,省心了不少。于是只拿了药粉重新给他上好,再拿干净的绷带重新包扎起来。
而等她把最后的结打好,打算起身去洗个手时,却发现昏迷了一天一夜的傅亦寒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异色的双瞳正凝视在她的身上。
夕和一发现,刚刚一直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夕和包扎手法的蔷薇和玫瑰也发现了。两人面上纷纷露出喜色来,低声唤了两声“殿下”。
傅亦寒却好似没听见一般,目光依旧笔直而固定地落在夕和身上。
夕和则直接无视了他,继续起身走到一旁就着铜盆里的清水仔仔细细地洗了手,随后才又回到床榻边,负责任地问他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你会医术?”傅亦寒定定地看了夕和一会儿,然后才慢悠悠地开口,却不是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了她。他的声音由于昏迷加发烧,变得非常沙哑,说完后,他还不禁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喉咙。
“看来寒王殿下没什么大碍了,妾身总算幸不辱命,那妾身就先走了。”夕和无意跟不相干的人多说自己懂医术的事,因为没什么意义和必要。而既然他能问出这句话,说明脑子没被烧坏,那她自然可以功成身退了。
“等等。”傅亦寒叫住了夕和,同时撑着床板就要坐起来。
“寒王殿下现在还是不要随便乱动比较好,不然伤口崩开了会很麻烦的。”夕和提醒了一句,然后又问,“寒王殿下叫住妾身可是还有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