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昭看着眼前这个别扭又不肯轻易认输的小女人,挂上了他从未有过的暖笑。这个小女人泼辣有余,灵动有余,冷情有余,执着有余,心狠有余,武艺有余,若是心向着自己,必然能帮自己成就一番大事业。
李潇玉感受到他灼灼的目光睁开眼,带着揶揄“不知齐王是觉得我这个齐王妃的角色好看,还是我这个西霖国的郡主美丽呢?这眼神灼灼似贼,快把我看出两个火烧窟窿了。”
慕云昭收回眼神,暗骂自己竟然看她看的失态,这已经是继昨晚之后,第二次失控,不行,这不是他慕云昭的一贯作风。他慕云昭不能失控与任何人,也不能被任何局中人所影响,作为下棋人,他必须要冷静自制。
“本王只是好奇,这西霖国的国君为何对本王如此之好,竟然派了你这个宗族之女前来和亲?传闻和馨郡主你可是一个唯唯诺,就连踩死一只蚂蚁都要哭泣半天的女子。你这般柔弱无骨,千里迢迢嫁来我东岳国,实在令本王咂舌和费解。你们西霖国的国君就不怕你这娇弱的身子扛不住我东岳国的风水,最终落得一个客死异乡的后果?亦或是你们西霖国的国君就是打算拿你来试试水?”
慕云昭的眼光里有着一种看透人心的神色,看的李潇玉心怦然一跳,有别于怦然心动的幸福,相反,那是一种虽然心跳较快却是浑身发冷的感觉。这个慕云昭这般说是想借机让自己不明不白死在东岳国呢?还是只是试探自己和西霖国是否同心?还是告诉自己识时务者为俊杰?这话的味道太多,却不知道该从哪一个方向去理解。这个深不可测的慕云昭,着实令人心颤。
但是不管如何,都是要回答的,不回答就会有细作的嫌疑,对自己未来会有深刻影响,相比较来说,回答错误,反而会让这个狡若白狐的慕云昭放下心来。这心思颇多的男人,都是有一个毛病,犯错的认为无害。
“我不知道东岳国和西霖国两位国君之间到底达成了什么协议,我只知道我即便知道君命不可违,为了我西霖国父母家小的性命,顺从旨意和亲东岳国,依旧换来了追杀。至于这追杀是来自东岳国还是来自西霖国,我就未从可知了。毕竟像我这样养在深闺人未识的,不可能知道比齐王你知道对更多,不是吗?”
李潇玉这话说的很是漂亮,漂亮的让慕云昭不得不为她拍手喝彩。到底是一个厉害的女人,一开口就卖惨的说她被人追杀朝不保夕,需要依靠自己这棵大树;一转手又说她只是一个听从他人安排的棋子,没有任何自我意愿,就算他慕云昭说的是真的,也莫可奈何。只是这些话,到底是投其所好的告诉自己她只想扮演好齐王妃的角色呢,还是另有所图呢?这个女人,真的要好好观察揣摩才是。
就在二人各怀鬼胎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厮杀声和刀剑相碰的乒乓声。
李潇玉和慕云昭对看一眼,很是默契的对对方点了一下头,各自拿出自己防身的武器,一个翻滚冲出马车,直直的冲向杀手。
慕云昭的白角扇相当坚韧,可当兵器,一手逍遥扇,那是耍的风流倜傥。
他飞身而出,白角扇掷出直接砸向最近的杀手,煞是脑浆迸裂,瞪着眼睛看向慕云昭,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倒在地上。慕云昭飞起一脚揣想左边的杀手,右脚勾起白角扇,将白角扇转了个方向,扇柄直接插向右边杀手的颈部,这颈部喷出二尺高血,空气间弥漫着血腥的味道。
慕云昭抓住白角扇,用手推开僵死的杀手,眼睁睁看着他死不瞑目的瞪着自己,轻蔑一笑。嚯一下,展开扇子,左脚轻点地面,一个鹞子翻身,扇面一挥,直接将杀手的头颅削下,伴随着侵洒的鲜血,形成了一个完美的抛物线。
“胆子不小,竟然敢在东岳国境内偷袭我慕云昭?”
慕云昭拿着沾满鲜血的白角扇站定一处,看向前方节节后退的杀手。
李潇玉三指如爪,制住其中一个杀手,握紧他的喉咙,沉声说道“说,谁派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