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你是谁,我再说一遍!”
萧伦城的嗓音又拔了一个高度,可是凌祁天倒是个胆大的,还是不发一语,继续保持沉默,这可让萧伦城不开心了起来。
“你这脾气可真是像极了他,只是可惜,在我萧伦城的手底下还没有不吭声的人,不过不吭气的倒是很多。”
萧伦城转过头去,“华衣冢……”
“在。”
“讲这个不开眼的左手小指剁掉,让他痛一痛就说话了。”
“你敢!你不是我东岳国的国君,你无权对我这般做,难道你想与我国君为敌?”
凌祁天终于受不住剁手指的恐慌,开口就是大声责备。
“口气倒是不小,为了一这么一个狗一样的臣子,你的国君主子会与我为敌?”
“难道你不看看我佩戴相印吗?”
凌祁天企图拿自己的地位来彰显他的存在价值,可惜他算错了,这萧伦城简直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还是一个油泼不进的死倔,他认定该死的人,就算天王老子的面,他也不给。
“哦?相印?拿来给我看看,让我看看慕彦竹那小子的宰辅相印长啥样。”
华衣侍卫一把扯下凌祁天的相印,双手举过头顶递给萧伦城。
萧伦城一脸嫌弃的看着这个相印,“啧啧,这成色真是差。要不怎么说这个慕彦竹就是个小气吧啦的,就连给宰辅的相印都是垃圾成色。”
他将这个相印捏在手里,随着手指的转动,手心慢慢流出粉末。
“这个世界上敢跟我大呼小叫的人,还真不多,你算是个胆子不小的。看你这倒霉模样,好像是月生那小子所出,算算年岁也差不多,你这狗仗人势的模样跟你那窝囊爹学了个十成十。”
萧伦城捏住凌祁天的下巴,挑起眼,“我若是没记错,你姓凌吧?啧啧,我说玉琪没死,你倒是紧张的摔倒了,说你心里没鬼,怕是鬼也不信吧?我这人啊,最善良,既然鬼也不信,我怎么着也得让你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能解脱才是对吧?”
这句话很绕口,绕的凌祁天半天没反应过来,萧伦城一拍凌祁天的脑袋,一脸嫌恶的给他一巴掌,“果然跟凌月生那个笨蛋一样蠢,真是什么样人生什么样的种。华衣冢……”
“在……”
“这家伙听不明白我的话,教教他。”
“是!”
凌祁天咽咽口水,这些华衣侍卫想做什么?他们怎么敢在东岳国行凶?凌祁天冒出了冷汗,不自觉的望向高台之上的慕云绝,可是慕云绝完全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而他的姐姐凌芷柔也是一副与她无关的嘴脸,这让他心跳更是加快了几分。
“爹……你不能这么对待我爹!我爹是国舅!我爹是东岳国的宰相,你不过是北晋国的国君,怎么可以越俎代庖?你不要欺人太甚!”
凌雪裳挡在华衣侍卫之前,忍住心里的恐慌,维护着自己的父亲。
“雪儿……”
“父亲别怕,雪儿会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