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忽然出现,让燕子文愣住了,嘴巴张的大大的,那是由于惊讶,毕竟刚刚他可是都在说对方的坏话,现在对方出现了,饶是燕子文脸皮厚,还是有点尴尬,真是验证的那句话,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鬼。
陈歌在一旁看着吃瘪的燕子文,想笑却憋住,燕子文看在眼里,埋怨的看了陈歌一眼道:“小哥,你该不会早就约了太子吧,还在那套我话呢。”
陈歌一脸嫌弃道:“我说燕子啊,你可别啥尿盆子都往我脑袋上扣,我刚来,啥都没说呢,是你自己在哪嘚吧嘚吧的说个不停。”
燕子白了陈歌一眼后,看向太子道:“嘿,哥,好久不见呢,刚刚的事你就忘了,把我燕子当个屁给放了行不?”
陈歌附和道:“行了,人家太子哥胸肌宽广,那会跟你一般计较,赶紧坐吧,哥三好久没聚在一起了,今晚好好的喝一杯。”
这话听得燕子文又有点想吐槽了,什么胸肌宽广啊,那字念襟,不过他看向太子的身材,确实挺宽广的,倒也没说错。
就是陈歌这态度让燕子文有点郁闷,他知道了太子这一次是站在长乐那边,怎么还怎么热情,按理来说,至少要摆着一张臭脸,最低限度也要骂太子一顿,这样才符合逻辑。
难道是不敢,燕子文觉得这个最有可能,因为要是让他骂太子他也不敢,主要是打不过对方,陈歌和他半斤八两,估计也是怕的。
燕子文想着这些,太子已经入座了,拿出一包万宝路,发给了陈歌和燕子文一人一根,接着自己嘴上叼了一根,点着后美美的吸了一口后,才说道:“我今天刚到,下午去河内逛了一下,看了家里的老头子,琪琪现在都快升小学了,就小哥当初读的那学校,我就忽然来了劲,送她去上学,我以前也在那地方读书,送她上学后,我就在那待着,感觉时间过得真他妈快,一转眼都怎么多年了,我还记得当年遇到你们两小子的时候,你们还在读初中吧,现在一个个都怎么大了。”
燕子文哈的一声笑了,给太子的酒杯倒下酒,乐道:“你跟我两这回忆人生呢,要说以前的话,你太子的名号在河内那可是响当当的,小哥,你还记得黑狗不,那时候在我们学校他可是牛逼到不行,就因为他老大是太子。”
陈歌也说道:“恩,对啊,当初黑狗还因为太子哥的关系想要巴结我呢,现在想想,就好像昨天一样,这两年在江湖上打拼,总觉得就像是一场梦,要不说这人就是贱,天天打打杀杀,才会想起以前的平静日子有多好。”
三人聊着家常,气氛倒也和谐,但凭此都知道,这只是前戏,好戏还在后头呢,陈歌约太子出来是为的是什么,太子清楚,陈歌也清楚,就连燕子文也清楚,只不过都默契的避而不谈,等着对方先开启话题呢。
人生就是这样有趣,有时候总会因为一些立场的关系,而导致自身的关系也起了变化。
聊了一会后,陈歌问道:“我姐呢,没跟你一起回来?”
太子摇了摇头说道:“没呢,我让他待在高城,等着事情处理完了,再回去接她。”
燕子文捕捉到太子话里的意思了,这是个前奏,意味着话题开始朝着应该要聊的方向去了。
陈歌吸了一口烟,然后举起手中的酒杯碰了一下太子的酒杯,也没喝,而是把酒举在空中就说道:“你回来,是为了帮长乐?”
这话一出,燕子文就打了个喷嚏,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被吓到了,毕竟这话题转的有点生硬。
太子倒是显得平静,拿起桌上的酒一口气喝完后,望向陈歌道:“我说我是回来帮长乐的,你会不会骂我?”
陈歌摇头道:“不会,为什么要骂你,你是长乐的人,为长乐出头很正常,调转义天出事了,我也得出来担着,为什么,因为我是义天人。”
太子有点讶异道:“你不怪我?”
陈歌乐道:“骂你和怪你是两回事,你清楚这件事的,李佳欣是我的好朋友,好兄弟,他出事了,我就该帮他报仇,这是做朋友的义务,他也是你的朋友,你应该很清楚我的心情,别说你不懂,当年你可以为了凌曦的死,搞千岛之战,把整个分部都给连根拔起,今日我都可以!”
太子叹了一口气道:“是的,我了解你的心情,但我也有自己的立场。”
陈歌抬起头看了太子一眼道:“对啊,你有立场,你太子哥多有立场啊,你不是不知道我跟骆文涛那点事,你明明知道一旦他做大了,第一个对付的肯定是我爸,肯定是义天,我想,骆文涛做梦都想让义天覆灭,他就是个疯子,你太子因为立场跟着他疯,只是想证明你是一个有始有终的人,我有什么办法?”
陈歌这几句就已经说出了太子内心的想法,怎么多年的兄弟不是白做的,陈歌自然知道,太子此番回来,为的是一个交代,给自己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