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弈云淡风轻地把玩着手中的玉笛没有说话。
婉瑜又解释道:“主子,原本属下就要得手了,但是……但是却出了意外,李延年回报说学子寝院那边着火了。属下知道已经功败垂成,没有机会,便退了出来。”
“蠢货,楚云弈低骂了一声!”
就算李延年中途添乱,在这样天时地利人合的条件下这个女子刺杀皇帝是绝对没有问题,她的能力楚云弈还是很了解。
但是她不能!
女子抬头,眸光深切地忘了一眼楚云弈,但也只是一眼,便立刻底下了头,再没有说话。
主子的意思她明白。
自从跟了主子的那一天她就很清楚,这条命是属于主子的,只要主子需要,便可以随时拿去。
在李延年忽然坏了事的那一刻,她也想过毫不犹豫地将老皇帝杀死在床上。
但如果是那样,她就再也没办法活着走出来了。
她不是怕死,而是怕死了之后不能替主子办完接下来的很多事情,不能再替主子分忧,陪在主子身边。
主子大业未成,在这之前,她还不能死!
楚云弈没有说话,催动着轮椅离开。
吴刀沉静地站在原地没移动,待楚云弈的身影走远了一些之后,沉声道了一声:“得罪了,主子的规矩,谁也不能破!”
话应刚落,手中的大刀出了剑鞘,在细雨缠绵中带出一道明亮的光芒,刺进了女子的肩胛骨里。
女子瞬间疼的脸色煞白,牙齿咬破了唇瓣,嘴角流出了一道血流。
他觉得,自己的肩膀快要掉下来了。
这就是楚云弈对下属的规定和惩罚,他忍耐属下也是有限度的。
原本就不允许自己的手下有弱兵,更何况还是破坏了他计划的兵。
吴刀猛然拔出大刀,女子的身体失去了重心,跌倒在了雨泥中,地上鲜红的血流瞬间成了一条小溪。
吴刀眉头皱了皱眉,没有多逗留,连忙去跟上楚云弈。
女子躺在血泊之中,疼的几乎痉挛。
吴刀的那一刀虽然要不了她的命,但却是比死还要难捱的惩罚。
肩胛骨是人体最能感受到疼痛的地方,那种骨头和关节生生被撕裂、劈成两瓣的疼痛几乎没有一个人能够忍受。
她忍者疼,意识几乎要消失,但她还是艰难地挣扎着想从血泊中站起来。
就算不会被吴刀的大刀刺死,这样下去她也会流血过多而死。
于其这样,她还不如在替主子完成任务的时候死在皇帝侍卫的手中。
谢芙蓉到了学子寝院的时候大火已经将所有的房屋都烧了起来,王曦已经到了,并且召集了书院中所有的护卫和没有被困在火中的人正在救火。
但是皇帝并没有来,皇帝的御前侍卫一个也没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