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麻子的话令我猛地一愣:“啥?”
“三爷替你做主,娶了那俩姑娘!”三麻子又低声重复了一遍。
我晕,人家可是亲姐妹呀,这,这......让我一下娶了她们?这不荒唐吗,况且玲花还在那等着我,还有荷花......
这事,我绝不能同意。
我坚决地摇了摇头:“别开玩笑,哪有这么干的?”
三麻子见我不依,遂一瞪眼:“三爷这是为你好,我知道你小子心里还想着那个尼姑,但那不是过日子的主,你若把这家的俩妮子收了,等以后咱们报完仇,这里还是个落脚点,或许是养老之地呢......”
“那你收了不就行了吗?别打我的主意。”我讥讽道。
三麻子一听火了,低声骂了一句,道:“这事就这么定了,等会我就跟老太太说,我看你小子就是个棒槌!”
他气哼哼地一把推开我,蹦着腿就向屋里奔去。
他既然已决定的事,是改变不了的,我也只好低着头跟进了屋。
三麻子上了炕,先是叹了几声,接着问老太太:“婶子,我看你们这事,用再多的钱也解决不了。”
老太太一愣,惊讶地看着他:“咋了?”
“我问您,那个武扒皮经常来这儿打猎吗?他家养了几个狗腿子?”三麻子严肃地问道,“他有几房妻妾了?”
老太太皱了皱眉,思索着说道:“他每年秋天都会带着人进山打猎,这些天还来过几次呢,他娶了三房老婆,有五六个家丁,还养着两条猎狗,挺凶的......”
“昨天来过没?”三麻子眉头一蹙,紧问道。
老太太慢慢摇了下头:“没有,不过前几天来过。”
“怪不得呢,”三麻子好似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声,而后坚定地点了点头,“这就对了!”
啥意思?我疑惑地望着他,有些蒙圈,而老太太更是一脸迷糊。
忙问:“咋的了,大兄弟?”
三麻子叹了口气,抬手一指外屋的那口棺材,道:“婶子,你们大祸临头了,还蒙在鼓里?我大叔不是自己摔下山谷的,而是被那个武扒皮推下去的!”
他这一句话,把我们全惊愣了,不但我和老太太瞪眼张嘴,连在外屋守灵的俩妮子也惊讶地转过头来,吃惊地望着三麻子,眼里露着惊恐而疑惑的神色。
三麻子见此,便口若悬河地指出了其中的阴谋:其实,那个武扒皮早暗中看中了你家俩妮子,所以就故意逼老头的债,昨天老人上山打猎,武扒皮就派人暗里跟踪,瞅准机会把他推下山谷。老人死了,这个债你们就更还不清了,俩妮子就自然落入了他的魔掌,带回去先奸后卖,早晚搞得你们家破人亡。
另外,我给你们的钱也就打水漂了,因为欠他多少,只凭武扒皮一张嘴,所以,就是推个金山银山给他,他也绝对会说还不够,目的就是人!
三麻子这么一分析,可把老太太娘仨吓坏了,面面相觑,目瞪口呆。
俩妮子突然哇的一声,在棺材前抱头痛哭,老太太也是老泪纵横,哆嗦不成块了。
而我虽然估摸着他这是忽悠,可想想还真有可能。
这他娘的咋办?
三麻子把她娘仨叫到跟前,先是安慰了一阵,而后叹了口气,冲老太太道:“婶子,我问您,您愿意看着自己的俩亲生闺女被那个武扒皮送进窑子里去吗?我告诉您,那里面可比阎王殿黑百倍呀,啥样的人都有,而且鬼子也经常去,看中一个就拖出来,让一群矬子折腾,折腾完了再用刺刀挑破肚子,还要把衣服扒光挂在城门楼子上晒干,那情景我可见过,唉,真是......”
三麻子痛心地摇了摇头,说不下去了。
他这一番话,又把娘仨骇的魂飞魄散,俩妮子要死要活的痛不欲生。老太太就求着麻子给她们想个办法,只要俩妮子不被那个武扒皮弄去,要她们做啥都行。
三麻子见忽悠见效,就啪的一拍胸脯,道:“婶子,妹子们,你们别担心,只要有我和我侄子在这儿,谁都不敢来欺负你们!”
娘仨一听,稍一安心,又露出了怀疑的目光,说那个武扒皮有好几个家丁呢,他自己也会武功,很厉害的,你俩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三麻子哈哈大笑,冲我一摆头:“郭子,出去用石头打个鸟来,让婶子妹子们见识见识!”
我应了一声,转身向屋外走去,老太太忙趴到窗户上向外望,俩妮子就跟到屋门口看我的本事。
我从地上捡了块鸡蛋大小的石头,仰头望望四周,却没发现有鸟。
正撒目着,忽见三麻子蹦着腿出来了,冲我道:“没鸟是吧,去,到山坡上打个兔子啥的也行,主要是让婶子妹子们亲眼见见咱的绝技,她们还有信心。”
他说着,连蹦几下跳到了我跟前,借着让我蹲身捡石头的时候,低声道:“你先带出去个,日了......”
啥?我脑袋轰地一炸,刚要问,三麻子猛推了我一把:“好,快去吧!”
他接着转头冲屋门口那俩妮子道:“你俩一块去看看他的本事,还是留下一个守灵?”
那个大妮子忙道:“我去,让我妹妹先在家守着。”
“好,也不远,就在门口河对岸就行。”三麻子道。
于是,我领着大妮子出了门。
说实话,大妮子人长得不算漂亮,但很壮实,虽然穿着肥大的白衣裤,胸前仍能看出丰满的丘陵。
我们过了门前的小溪,远远就听见山脚下的林子里传来阵阵鸟叫声。这个差事对我来说太简单了,不过,另一个更重要的差事却有些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