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逼帽夫妻凭空得到了三麻子这么多钱,欢喜是自然的,潘小莲也不节俭了,到院子里抱来一抱柴火,让牛逼帽把半灭不灭的炉子生的旺旺的,屋里顿时暖和起来。
不一会儿,小莲就把我们带来的菜炒好了,欢天喜地地端上来,又出去买了瓶酒,先让我们坐在炕上吃喝着,又去灶房忙活了会,就回来抱着孩子坐在炕沿上,听我们说话。
这氛围,使我心里不由暗暗感叹,牛逼帽呀牛逼帽,你小子有这么年轻漂亮的的媳妇,又贤惠又能干,不好好养家,真是太可惜了。
若我......
我想到这儿,下意识地看了潘小莲一眼,见她低头在哄孩子,那甜蜜慈祥的神态,令我心里又是一热,唉,好汉无好妻,俊女伴着拙夫眠呀,虽然她跟那个警察副所长有一腿,但也是生活逼迫的。
不知咋的,我竟又想起了戏台上的《武松打虎》,感觉这个潘小莲比那个潘金莲更俊,也更贤惠。潘金莲出轨害夫是*欲所致,这潘小莲的命比她祖上更苦,武大郎不管咋的,那生活还算过得去。可这潘小莲就不行了,丈夫长得不咋的不说,单那整天吊儿郎当地不务正业,反要老婆来养活自己,就是罪不可赦的。
我越想越觉得潘小莲可怜,也愈发对面前这个已喝的有些醉意的牛逼帽不屑一顾。
晚上回到宾馆后,我禁不住跟三麻子声讨起牛逼帽的‘罪行’来。
三麻子眯眼看着我,等我把话说完,才长长叹了口气,道:“小子,你是不是看上那个小娘们了?”
我一愣:“没呀,就是觉得那女人太可怜,摊上这么个混子。”
三麻子嘴一撇:“看上就是看上,有啥子好狡辩的,年轻人嘛,对漂亮女人不平的遭遇而感到不舒服是应该的,不过,我可告诉你,跟她玩玩行,但别陷进去,否则......”
“咋了?”三麻子这话,真把我潜意识里的心思挑了出来,别说,我还真就喜欢那小莲了。
当然,她跟玲花是没法比的。但若要我选,玲花肯定是正房,小莲是偏房,嘿嘿。心里这么想着,脸上就有了灿烂的笑容。
我正做着白日梦,三麻子又突然骂道:“小子,你还真当真了呀,告诉你,在没得到我的允许之前,千万别去碰那个小娘们,明白吗?”
我一听有些迷糊,但也不敢反驳呀,就随口嘀咕道:“知道了,还不知人家乐意不乐意呢......”
三麻子见我应了,便又转到了另一个话题,就是为啥要去牛逼帽家,为啥又突然出手那么大方,这些,都是在为以后的复仇计划铺路。
一:潘小莲那个相好的,也就是姓陈的副所长,职务不大,但对我们的影响大,他既然在龙山路警察所任职,自然能管辖着龙山路宾馆,另外,从牛逼帽吐出来的消息里,也能猜测出他跟小鱼山路的警察所也有交往,要不就不会知道黄二孙子这些事了。
二:我们跟潘小莲攀结上,又出手那么大方,她肯定会跟那姓陈的说,姓陈的也自然会对我们产生兴趣。只要我们拿捏好了自己的身份,跟他交个朋友,而后顺藤摸瓜,直捣黄孙府,那就方便多了。
当然,三麻子还有一个小秘密也说了出来,就是看上那个潘小莲了,她的屁股尤其好,每个男人看到都会心动,但既然我也看中了,做为长辈,他就礼让了。
咦,三麻子心眼竟这么好?我心里不由一阵感动。
不等他吩咐,就端来热水,给他洗了脚,伺候着他睡下,我才躺下,美美地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吃了饭,三麻子让我去小鱼山附近转转,实地观察下黄长武家周边的地理,以备作案时心中有数。
我便出门叫了辆黄包车,直奔那个陌生的地名而去。
青岛的路,跟重庆差不多,上坎下坡,几乎没个平坦地。
外地人初来乍到颇为不习惯,但本地车夫却有些门道,上坡低头弓腰,一步一个踏实地,下坡则如蜻蜓点水,身子悬空在车把上,任凭车子飞驰,比坐车还惬意。
不一会儿,我在车上便远远望见了前面出现了一座小山,山不高,但树不少,其中松树居多,虽然是冬季,眼前还是有了一片深绿色。
上坡的时候,车夫速度慢了下来,并转头问道:“先生,前面就是鱼山路,咱具体到哪个地方?
我虽然知道黄长武家的门牌号,但也不敢直接在那儿停呀,就问道:“鱼山路很长吗?”
“不长,二三里地。”车夫答道。
既然不长,那就干脆从头走到尾吧,我便跟车夫说在鱼山路头停车,我走着过去就行了。
说话间,我们又走出了百米,来到了小鱼山下的一条路口。
车夫说到了,顺着这道往前就是。
我付了车钱,便沿着柏油马路向前走去。
前面说过,青岛的冬天非常寒冷,尤其在海边,没风还可,一旦起风,那是彻骨的透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