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我和赖子媳妇也不敢脱衣服呀,就那么躺在炕上,盖着一条被单,闭眼不敢动弹。
说实话,我俩是久别胜新婚,干柴近烈火,心里急的难受,可一屋人,又近在咫尺,做那事实在是不想要脸了。
可不做吧,俩人身体紧靠着,彼此的喘气声和吞咽口水声都清晰可闻,化学反应也越来越激烈。
这特娘的,真是折磨死个人啊。
算了,闭眼硬睡吧,一呼噜到天明,也就没这心事了。
我心里暗暗发着狠,紧闭着眼睛不去想别的。可赖子媳妇却又不老实了,手摸索着就放到了我的大腿上,轻轻挠着。
我晕,她这是忍不住了呀,咋办?
干脆,我俩出去假装上茅厕,在外面战一番吧,虽然不能尽兴,但总比在这干熬强啊。
我想到这儿,收手戳了她一下,转身面对着她,她也侧身面对我,俩人自然就抱在了一起。
我附在她耳边刚要小声说出目的,忽听大炕那头嗯哼一声诡异的响动。
我脑袋轰地一炸,呆了,这,这不会是徐大发两口子真要做那事吧?
我俩僵在那儿,大气都不敢再出一声,耳朵支棱着,心脏咚咚跳的急。
“别……”一个女人的声音,是徐大发老婆在那头发出的,声音虽小,虽闷,但在寂静的黑夜中却清晰可闻。
显然,徐大发是在动她,而她不让。
“没事,都睡了呢。”徐大发喘着粗气低声道。
随后两人都不吭声了,可刚过了不到几秒种,一种奇怪的,令人心跳加速的声音又隐隐传了过来。
你娘,真是不避讳呀,你俩虽是屋主人,可也不能这么放肆呀,你当我们都是聋子瞎子呀。
呼哧声越来越大,我手脚也紧的似发条,僵硬而又冰凉。
赖子媳妇呢,大约是头一次听见别人发出的这种声音,手脚发烫,微微发颤,口水也咕咕的吞个不停。
但都不敢动弹,更不敢出声。
近在咫尺的三麻子却呼噜声连天,这老东西啥世面没见过听过呀,加上也上了岁数,对男女之事不感兴趣了吧。
就这么的,大约过了五六分钟,那边悉悉索索一阵,然后就没了动静。
咦,这个徐大发,身强体壮的,也不咋的呀,难道觉的屋里有人,紧张的?也不对,若顾忌的话还不会做呢。可能常年边上有人,压抑成这种习惯的吧。
我心里不由感到一阵悲哀,这大炕的风俗,真是尴尬至极呀。
他们做完,我们若紧接着出去,岂不露陷了?还是算了吧。
我和赖子媳妇紧拥着,因为奔波了一天太累,迷迷糊糊地竟睡着了。
一觉到大天亮,早晨吃了饭,徐大发和他老丈人就领着我和三麻子出门,在周边寻觅空场,准备建造一所新房子。
麻子说过我们有点钱,盖房子的资金没问题,但徐大发爷俩都是热心人,并不关心有没钱,在大山里盖房子其实也用不了几个钱,屋顶用茅草,房梁用木头,墙壁用石头或木头,门窗也是木头,最多去山外镇子上买口铁锅啥的就可。
我们在他家房前屋后溜达着,放眼望向山谷,这儿只有五六家住户,据徐大发说多是以打猎为生,只有一家是前两年从关外过来的。
我们在他家屋西头不远处选了一块比较平坦的地皮,三麻子站在那儿仔细观察了方向和四面的景物,满意地点了下头,说就这儿了。
那么,接下来就是商量怎么起房子的事了。
这个,要先备料,木头是关键用材,这就的上山伐木,胆子自然就落到了我和徐大发的肩上。
当然,人家还要打猎来养家糊口,我是主劳力的。
我们在外面逛游了一圈回到屋里,徐大发就提着猎枪上山去了。他媳妇和赖子媳妇领着孩子去屋东边的菜园里拔菜去了。
他老丈人也去西屋拾掇斧头、柴刀、油锯啥的,给我准备伐木工具,我要帮,他不应,说磨刀这一类的事,你一个关内人是不懂的。
我只好回到东屋,坐在炕沿上想和三麻子对头闲聊。
而他却脸色阴晴不定,似有啥心事,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又挠头,最后干脆仰躺在被褥上,闭眼假寐。
这老东西不会是又要琢磨啥坏事吧?
我不敢让他进入构思阶段,这好不容易眼看着就安顿下来了,他若再不老实,岂不苦了我和赖子媳妇?
我禁不住叫道:“三爷,你还要睡?帮我画个图,看看咱盖几间房子,用多少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