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答应你,都答应你,先把东西给我,以后我们永远都在一起。”铭奇眼中饱含温情却总是夹杂着些许的残暴。
“若是我不拿出这东西做诱饵,你是不是就不回来。”倚花公主无意间问了一句。却没有得到回答。“铭奇?”倚花公主停下了步入内宫的脚步。缓缓地回头。“既然我们也会成亲,不如就成亲之后我亲自带过去吧。”
“不可以。”铭奇想都没有想就否定。倚花公主眼泪又掉了下来。原本含情脉脉的铭奇怎么突然之间变成了如此,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为什么。”倚花公主失控吼了出来。
“如此重要的东西是我铭城根基,怎能握在你的手里。”铭奇双眼充满了暴栗。倚花公主惊坐在椅子上。
“可是你说过,以后铭城会安居乐业,不会再有战争,以后我们的联姻更会让铭城和越洛国亲如一家相互扶持,两国统一不会交战,与我与你,不是一样。”倚花说的满是泪水,眼前的这个人分明与自己脑海里的那个残影完全的重叠不起来。
“赶快你给我。”铭奇不愿再与这个女人纠缠,掐住她的脖子。众宫女见状冲上去被铭奇一掌推开,撞到柱子上,死的死伤的伤。
“你,你竟然为此要伤我。”倚花双眼充血,不可置信的看着铭奇。
“住手。”一声呵斥,任贵妃一脸心疼的推开失去理智的铭奇扶起自己惊魂未定衣衫不整的倚花公主。“铭奇,你欺侮我女儿在先,现在竟然还敢来伤我女儿,我定会让越洛国举兵进犯,让你铭城皇帝名誉扫地。”
“呵呵,名誉扫地。”铭奇好笑的充满鄙夷的看着地上一脸的恨意的倚花公主。“你的女儿可还是有名誉,她自己最清楚。”
倚花公主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吃惊的委屈的看着铭奇,眼泪溪流一样流淌下来。
任贵妃一听也大体的明白了。看着倚花公主落寞的表情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杀了我,你也不会得到你想啊要的东西,只有我知道放在那里。”落寞的倚花公主突然抬起头看着铭奇,眼里充满了挑衅和失望。
两个人都没有得到想要的东西。任贵妃看着近几日都茶饭不思的倚花公主,身上都消瘦了一大圈。心疼的给倚花盛了一碗鸡汤。
“来,倚花,喝下去,喝下去就有力气了。”倚花只是眼神黯淡的看着屋顶,仿佛听不见任贵妃的话。任贵妃背过身去摸了一下眼泪,然后回过神来又是一脸的笑意。很是随意的说。“我们倚花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想要高攀你的大有人在,不就是一个小国的皇帝,越洛国要灭了这一个小国还不是轻而易举,这两年要不是你在你父皇的身边帮他传递消息,他哪里能这么快的当上皇帝。”任贵妃数落着铭奇的忘恩负义,倚花公主越是听着就越是难受,两颊又流下两行的清泪。
“母妃,他是我唯一真心爱过的男子,一定是这两年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才会把之前对我的承诺都忘了的,只要我用心,他一定会想起来的。”倚花流着泪。说着自己都能拆穿的谎言骗着自己。是啊,铭奇已经不需要她了,铭城国家繁盛已经可以与越洛国相抗衡,哪里还需要越洛国的公主的什么消息。
“倚花,母妃也是过来人,既然我听着铭奇要什么东西,不如你就给他,男人嘛,尤其是皇上那个没有三妻四妾,女人啊,一辈子也就这么过来了,这种事情不比太过于计较。他能在一个月的几天里想起你,来见见你,总比好过在深宫大院里孤老终死。你年级也不小了,若是你执意要嫁给铭奇,封个贵妃还是不成问题的,皇后的条件是很苛刻的,要经过层层的审核,毕竟你也。。”任贵妃看着倚花公主没有说出口。
“母妃,我的事情,我还是自己处理吧。”倚花面如死灰,转过身去。任贵妃叹了一口气就离开了。
倚花公主躺在床上咬着手指头,肩膀因为巨大的委屈不住地抽搐。嘴里咬的都是鲜血。满脑子都是铭奇温柔的一面和狠觉的掐着自己的脖子的神情。心中一个念头冒出,难道,他真的只是因为有目的才接近我,很快就否定了,不对,若真是如此,他用其它金银珠宝哄她就好了,没必要拿着举国重要的兵符交给她。也正是因为如此倚花公主完全把心交给了他。
“冤枉啊,冤枉啊。”阴暗潮湿的大牢之中满是幽怨的叫喊声。
“叫什么叫,没几天活头了,还是省省力气吧。”狱卒很是凶狠的用佩刀拍打着大牢里的犯人,不是听得到骨头敲碎的声音。大牢之中,身体奇形怪状的大有人在,相信也是得益于大牢之中的酷刑。
“唉哟,这不是宰相府的二小姐吗,长得还真是娇美啊,难怪这么多男人看得上你啊。”几个狱卒动手动脚,对视着看着明玉,粉白的笑脸顿时都被人在手里摸了一遍又一遍,明玉慌忙的躲着,却被人挤在中间,狭小的过道两三个人就能挤满,无处可躲。
紧跟身后的盈玉也没能逃过一劫。脸上身上被人肆无忌惮的占便宜。
诗离本就是无人注意的那个。站在最身后,看到前面吵闹声一片,看清楚状况。趁人不注意在地上抓了几把泥巴抹在自己的脸上脖子上,抓乱了自己的头发。把自己的外衣撤成乞丐样。脏兮兮的,
本以为这样就相安无事,毕竟狱卒也是看脸占便宜的。但是狱卒就连长相清秀的文良韬都上下其手没有放过,更不用说宰相府的风韵犹存的宰相夫人,就连老太母都摸了几把怕她的身上藏着什么金银株宝。还真有。
就对后面的人摸得更加的仔细。诗离知道这样躲不过,必须让他们懒得碰自己才行。拦着牢狱里的情形,一个牢房里的犯人都三三两两的零散的做着,但是一个角上,黑乎乎的一片,哪怕最弱势的犯人都敬而远之,隐隐看去,还有些许的蠕动,诗离顿时明白那是什么了,来不及恶心。
诗离用手扣自己的喉咙,一股恶心翻上来,诗离当这所有人的面,生怕把自己的东西掉在地上,尽数接在了自己的身上,一股酸臭味弥漫开来,本就五味杂陈腐臭不堪的屋子里更是添了一股新材料。
就连围在诗离身边的囚犯都敬而远之,诗离也不敢放松,干脆抹在了脸上,头发上。自己恶心自己总比别人恶心要强吧。
众人凡是母的,有姿色的都被仔仔细细里里外外摸了个遍。
“靠,那个该死的又卸了,想早点死啊。”狱卒破口大骂。囚犯都躲到一边看好戏。
诗离嘴一歪,并不像之前的女子见了狱卒惊恐的模样,反而贴上去“大哥,你好帅啊。”伸手一手的污秽就要往狱卒的身上抹。
“拿来的疯婆子。”狱卒一脚踢开的诗离。本想用佩刀,但是看到了诗离一身的杂碎,实在找不到地方下刀,这东西可是比血难清理多了。干脆留她多活几日。
“爹,娘,我害怕。”明玉吓得这哆嗦。盈玉也不敢动弹,任凭被一群自己平日里看都不看一眼的粗俗之辈在自己的身上摸索。
“住手。”看着这些粗鄙之人在自己的老婆和老娘身上发泄,宰相终于像个爷们一样的站出来了。
“老东西,活腻了吧,再啰嗦我就把你丢进那一堆十年没碰过女人的牢房里,让你也尝尝被人骑得滋味,这里是死牢,来了就没人活着出去过,反正都要死了,这么漂亮的小脸蛋爷不常常不是太可惜了。”狱卒看着宰相和宰相夫人那张养尊处优的脸,气就不打一处来,在地上疯狂的踹宰相。“宰相是吧,平日里没少搜刮民脂民膏,也没少玩弄良家妇女,今天也来看看你的女人是怎么被人压得。”几个狱卒一起哄放开明玉和盈玉都朝着宰相夫人过来。宰相夫人被推到在宰相身旁肮脏的地上。
在对付比自己强的人的事情上,下层人总是自发的团结。用尽卑劣的手段。
几个狱卒围上来,用刀一件一件挑着宰相夫人的罗裙,依旧细腻白皙的小腿漏了出来,冰凉的刀背在上面游走。宰相夫人不敢动,身体却不由自主的抖动,害怕的要死。宰相趴在地上喘着粗气动弹不得,一大把年纪被几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几脚这么下去能喘气就不错了。
看这情景,诗离都怀疑这几个废柴能不能活到行刑了。
“宰相夫人,肯定比头牌值钱吧,今儿咱哥几个也试一下作为上等人的滋味。”一双双咸猪手伸向宰相夫人,宰相夫人隐忍着紧闭着眼。文良韬站在一旁靠着湿臭的墙,褪下已经湿了一片,混着脏臭的味道。
“呕,呕。”诗离不住地反胃,声音极其的大,成功的把所有的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兄弟们快躲开,这疯子又要吐了。”几个狱卒摸了电门一样都弹开宰相夫人的身体。诗离“哇”的一声,嘴里吐出的东西都吐在了宰相夫人的身上。
还笑嘻嘻的说“香香,吃香香。”伸手把东西往宰相夫人的嘴里摸。低声地说。“不想被辱就吃下去。”
“把这些疯子都关起来。”狱卒被溅在了身上极其的不爽,又在宰相的身上补了几脚以泄愤。最后要不是怕把他打死了才松的手。
明玉一脸嫌弃的躲开诗离抱着盈玉躲在最里面的角落里。诗离不在乎,反正一身恶臭瞎了才会想来招惹她。诗离不去对视那不远处一处温暖的目光。那温暖来的太晚了。
诗离被一阵冷意惊醒,寻着冷意射来的方向,只看到一个粗布麻衣的背影。诗离确定,那人一直在看着自己,一直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