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的味道在耳边回荡,似乎是要穿透诗离的身体上的每一寸的肌肤。
破败的屋子,诗离并没有觉得自己似是别人眼中的落魄一般。正好,在这深宅大院里,诗离是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吧之前的事情好好地捋一捋了。
不大不小的小镇上,似乎并没有因为庞文山的回来而有任何的不同。不过,有些人根本就没有想过庞文山能够回得来。
“什么,回来了?”将军一拍桌子,似是有些难以想象,拉倒地府集市上的,不是没有回来的,而是没有完整的回来的,而且,像这么快的速度回来的更是不曾有过。
文良韬很是吃惊。
“将军这下该怎么办,似乎庞文山正向着这个地方赶来了。”手下汇报到,语气里已经有了一丝逃跑的觉悟,文良韬惹到了当地的地头蛇,偏偏自己的军队又不在这边,就算是死在这了这里恐怕都没有人能够知道的。
“将军别来无恙啊。”庞文山大踏步的走了进来,门口的护卫已经横七竖八的躺在了地上。“我庞某也是这镇上的独霸一方的人,有一件事情想要请教一番。”
“庞公子请说。我能够统领三万强军即便江湖事由也是能够轻易的解决得了的。”
“哦?将军莫不是怕了?”庞文山轻而易举的就感受得到文良韬语气中的颤意。这个时候害怕已经晚了。
“我本是来这里寻一件物品。”
“哦?将军在这里已经停留了半月有余,难道还没有寻得。”
“只是,与我一同前来的人不见了,很重要的人。”
“我知道,将军初来这里的时候,也是如此的理由,与这次不同的是,我上一次相信了你,”庞文山眼中透着狡黠的光芒,下一刻,文良韬就被反手压在地上,旁汶上伸脚踩在他的头上。
“我庞文山从没有被人如此的算计过,既然觊觎我的东西,就要拿出你应该付出的代价来。”镀着铜皮的金光闪闪的靴子在文良韬的脸上撵过,发丝黏在了脸上于地上的茶水混成了难以看清的东西。
“带走。”文良韬的随从被扔下,单单只带走了文良韬一个人,还债,他一个人足以。
身边是枯败的野草,“明明是万物盛开的时节,怎会表现出如此的厌世来,这样可不好,既然来了世上就应该好好地享受一番。”简单的一番找,这里竟然还有一处水源,只不过一直被枯败的杂草掩埋在下面,没有被人发现而已。或许,是没有人愿意接近这里。
这里满是灰尘的味道,诗离有些饿了,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来,或许,这就是知己所受的惩罚。
“呵呵。”诗离干笑几声,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运气太好了,还是运气太背了,自己捡的两个随从竟然都是大户人家的倜傥子弟,骗骗自己落了个如此的下场,真的是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哭还是应该笑了。
所幸,墙角上还有一些叶子都蒙上了一层的灰,看上去与旁边的枯败无异实际上是一些新鲜的而葡萄。
诗离摘下一颗,放在清水里洗涤一番,放在嘴里轻咬,这不是那些如同自己平日里吃的葡萄一般一碰就破,满嘴清甜,而是吃在嘴里有些倔强,一想起这个词,诗离就觉得有些好笑,竟然用倔强形容这个葡萄。
可是就是倔强啊,别的葡萄一碰就破,好像是争先恐后的等着别人来品尝它,偏偏这个,牙齿使用上力气也不是轻易地就能品尝到里面的滋味的一个东西。
诗离一连吃了一串,身上有了一些的力气。
环顾了一下四周,虽然景象那个不那么的宜人,但是,规模和场景还是很不错的。好好地收拾一下还是能够必有一番的风味。
诗离细细的感受一番,这里,就连人的味道都那么的稀薄的近乎没有。
扒开枯草,地下竟是伸出了些许的嫩芽,许是因为长久的没有见到阳光,原本应该翠绿的头上有这一些的近乎透明的晶莹。
诗离不小心折断了几根,心中默默的哀鸣。
“公子。”一个护卫赶了过来,在庞文山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庞文山一招手,前面扛着一个大麻袋的几个人停了下来,很明显,里面是一个人形。
文良韬已经被蹂躏的就是亲妈站在眼前都看不出来了。
敢把这镇上的来头不小的一霸庞文山送到地府集市上去贱卖的,文良韬根本就没有想过自己会带这么长的时间,也没有想过庞文山竟然会这么快救回来。
庞文山也根本就没有想过自己能碰上如此一个心大的买家,竟然不闻不问,对于庞文山送上的东西也是来者不拒,也是从来就不问来路。
也正是因为如此,自己才会有机会回来。自己与她跟本就不会有什么契约的标志。
说起如此,庞文山竟是有一丝的怒气,自己是不被认可么。
新买的奴隶刻上主家的标志可是中重之重的事情,诗离,竟然就如此的随他。
“哈哈哈哈,哈哈哈。”诗离笑的畅快也不会有人打扰,收拾妥帖的院子因为几个小精灵的到来,也是有了几分的生气。
“这是什么,都给我赶出去。”庞文山赶来,深深地院子里面本事幽静的一片,感觉黝黑的通道能够一直延伸到地狱的最深处。
反而在诗离到来了之后,穿过那层层的叠嶂之后竟是有种万年之后的阴霾之后见到了阳光的感觉。
庞文山的额一声怒吼,原本在院子里横冲直撞的小精灵一闪而过,只剩下诗离扯着脸没有了声音的渐渐地放下的嘴角。身边一株花开,与她的有些撕裂的衣服极其的不相称。
诗离眼中平静的反抗,庞文山一如既往地瞪着诗离的右肩膀处。
“怎么了。如此也是吵到了你了。”诗离一瞬间的惊蛰之后,迅速的恢复了平静,不是刻意的,而是,诗离发现,真的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长时间的牵动她的神经了。
阳光细着眼睛,几个毛团向她扑来的时候,诗离眼中的黑夜忽然就透过了一丝的明亮。
有些事情不是想明白了就无所谓了,而是无所谓了就想开了。
只是,多年以后,诗离能够想的清楚这些事情,那些受过的伤害是不是就不存在了呢。
“那些东西是你招来的。”庞文山一如既往的如同是在暴风雨中的穿梭的猫头鹰,总是给人一种冷彻彻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