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进宝千里寻妻,离开娘娘山,杨家村发生了好几件事。
第一件事,马二楞跟狗蛋夺权成功,彻底控制了饲养场。
他俩排斥了春桃,老金,小蕊跟麦花嫂,大权独揽,将饲养场的领导来个大换血,不但控制了牲口的喂养,出栏,宰杀,而且控制了所有的账目。
这个时候,马二愣子才发现账目上没几个钱了,充其量也就一千多万。
他感到很惊讶,跑去问春桃:“春桃姐,钱呢?饲养场的钱哪儿去了?”
春桃不耐烦地说:“就这些,再多了没有!”
马二楞说:“不可能吧?这个饲养场价值最少一亿五千万,流水资金怎么才一千多万?”
春桃说:“你瞎啊?山外的那条路是凭空掉下来的?花了三千多万?村子里的电线电杆,是天上掉下来的?电线从山外拉过来,加上变压器,村子里的线路布置,也有五六百万,修建学校,工人的工资,分红,顶身股,可都是钱……。”
马二楞吓一跳:“你说啥?这些都是杨进宝一个人掏的腰包?”
“当然,进宝把钱都花出去了,全都用在了山村的建设上,没几个钱是留给自己的。”春桃白他一眼。
“这个傻瓜!真他娘的傻!”马二楞那个心疼啊。原来饲养场三年的利润,差不多都被花完了。
花不完的也变成了牲口幼苗,还有县城肉联厂跟大西北罐头厂的投资,账面上一笔笔记得很清楚。
也就是说,他想扬眉吐气跟杨进宝一样,年底人人拿到分红,今年必须得到更多的利润,这就需要百倍的努力。
春桃冷冷一笑:“心疼了吧?知道杨进宝为啥那么受人尊敬了吧?他努力奋斗就是为了山民过好日子,绝不是为了自己发财,跟他比,你屁都不是!”
“造孽!造孽啊!”马二愣连连感叹,觉得妹夫真是煞笔到家了,哪有把自家的钱一直向外扬的,还扬了三年。
杨进宝也够精的,等于留给他一个空场,牲口的数量是固定的。以后工人的工资,饲料的购买,设备的维修跟添置,那一千万根本不够,还要靠出栏来维持。
所以马二楞特别发愁,觉得杨进宝当初也挺不容易的。
晚上回到家,咋着也睡不着了,抱着朱二寡妇的身子,他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朱二嫂最近没在饲养场,一直关心四水县的工程建设,发现男人睡不着,她就过来缠了丈夫的腰。
“当家的,你咋不睡?你是不是憋得慌?如果你憋得慌,那就请对为妻讲,为妻帮你解衣裳,咱俩快乐一次。”女人想跟男人来一次。
马二楞说:“没心情,烦!”
“你烦啥烦?”
“杨进宝竟然留给我一个空场,你说气人不气人?”
朱二嫂说:“扯淡!不是还有一圈的牲口吗?牲口不是钱?”
马二楞说:“你不知道,那些牲口有数,杨进宝走的时候应该点过,我动了牲口,回来他会剥了我的皮!”
“噗嗤……。”朱二嫂笑了:“你以为杨进宝傻啊?平白无故让你管理饲养场?他比猴子都精,既然交给你,他就不怕你折腾,当然有办法收拾残局,进宝在磨练你的意志跟能力呢。”
马二楞说:“我知道!可牲口真的不能随便动,每次出栏的多少,卖出去的价格,购买饲料的数量,杨进宝不用看也知道,骗不了他的,所以我没法捣鬼。
而且春桃,小蕊,老金跟麦花那些人同样不能动。把他们赶走,牲口就没法喂养了,所以这些人一个都不能离开。怎么才能把饲养场的钱,变成我的钱,然后承揽建筑工程呢?”
原来马二楞早就计划好了,打算用饲养场的钱,在县城承包工程。只要揽下工程,就会钱滚钱利滚利,赚取更多的利润。
这种心思当然被杨进宝一眼看穿。整个饲养场的管理模式,还有账目有条不紊,宛如铁桶,无懈可击,马二愣子找不到下口的地方。他只能老老实实喂牲口。
朱二嫂说:“不管了,四水县那边以后再想办法,咱俩首先摸摸大,解解乏。”女人说着,把男人缠上了,好比一头大狗熊,压上了一只大马猴。
马二楞就哎呦一声,小蛮腰差点被女人压断,说声:“你轻点!砸夯呢?”
“嘻嘻嘻……咯咯咯……二愣,你真好,俺稀罕死你了……。”
“我也稀罕你……。”
“那咱俩就一起稀罕……。”
屋子里又躁动起来,土炕咯吱咯吱作响,差点被两个光溜溜的身体压塌。
朱二嫂跟当初一样,还是那么勇猛,她人高马大,跟头骆驼差不多。
两年的时间,皮肤变白了,可不是洁白,而是有从前的黑色变成了宁黄色。
山里女人风吹日晒,黑色跟暗黄色的皮肤是健康的标志,因为健康,所以勇猛。
她的脸盘子还是那么大,跟脸盆似得,嘴巴也还是那么大,跟漏勺似得,一口吞过来的时候,马二楞的半个脸蛋就被女人完全吞进了嘴巴。
她的脖子也很粗,不过比从前干净了很多,没了皴。
脖子下的赘肉特别多,也很粗糙,两个布袋乃子将男人的小脑袋挤在中间,二愣子差点被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