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那么离开密林,进去了娘娘山境内。
至于那个帮过他俩的女人,洪亮跟高飞再也没见过,成为了他们匆匆的人生过客,甚至名字也不知道。
他俩是半夜走进县城的,根本没地方住,首先利用那五百块买了两身便宜的衣裳,然后找到了县城的一个死党。
那死党曾经在洪亮的家具厂干过一段时间,两个人的关系很好,是铁哥们。
在死党的保护下,他俩暂时居住下来,一直没敢露面。
这种情况下,洪亮竟然异想天开,打算要回交给杨进宝的生意。
高飞说:“你就别白费心思了,就算杨进宝把钢材贸易公司跟家具厂交给咱俩,咱们能出面管理?你听说过逃犯能管理公司的吗?”
“那你说咋办?”洪亮问。
高飞道:“根据我对杨进宝的了解,他不会吞了咱们的公司,早晚会还,最起码当初的资产他会还给我们,不能急于一时,来日方长,再做打算。”
“可咱俩没钱,咋办?要不要通知杨进宝,给我们一笔钱?”洪亮提议道。
“扯淡!杨进宝啥人物,他会给咱俩提供跑路的资金?不把咱们送回监狱就不错了。”
“可没钱,咋跑路?”
“嘿嘿,你可以跟麦花要,他有钱。”高飞跟他出主意。
忽悠一下,洪亮想到了麦花,是啊,可以跟麦花要,虽说俩人离婚了,可毕竟从前做过夫妻,女人不会瞧着他不管。
于是,他安排那死党到娘娘山去打听消息。
很快,那死党回来了,告诉她麦花要成亲了,打算带着洪亮的娃嫁给另一个男人。
洪亮问:“谁?她要嫁给谁?”
死党道:“听说是一个叫大孩的人,全村人都在流传他俩的风流韵事,洪亮哥,你前妻不守妇道啊。”
洪亮一听勃然大怒:“狗曰的大孩竟然醒了?他凭啥跟麦花成亲,也不照照自己的鸟样儿?跟一刀拍扁的黄瓜似得,麦花咋会瞧上他?”
死党说:“他俩是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呗,我可听说了,他俩明天就来县民政局办结婚证。”
洪亮咬牙切齿怒道:“老子发誓!绝不准麦花嫁给大孩!实在不行,我就榭死那狗曰的!”
洪亮决定了,要见见麦花,跟她要一笔钱,惹急了,就绑架女人,带着她远走高飞。
第二天早上,他做好了准备,换了衣服,戴一顶编织帽,可以护脸的那种,将鼻子眼遮住以后,埋伏在民政局的大门口。
跟死党说得一样,麦花跟大孩果然来了,开的是杨进宝的那辆车。
洪亮认识杨进宝的车,知道他的牌照号,是一辆别克,开车的是他的司机小王。
本来他想趁着俩人没进民政局的时候下手,可四周的人太多,杨进宝的司机小王身手也不错,打不过那小子。
别麦花弄不到手,再被抓就不好了,立刻前功尽弃。
所以洪亮忍了,以静制动,老半天,麦花跟大孩才欢天喜地出来。
洪亮发现麦花变了,比从前瘦了很多,不过依然风情万种,两腮含羞,齐耳的短发,走起路来小腰一扭一扭,俩乃子也左右晃荡。
大孩也乐呵呵的,比从前胖多了,人也白了,体格依然健壮。
买了个表的!她咋就跟大孩勾搭到了一块?真是个凑婊子,一定是身边没男人,憋得慌,饥不择食……。
洪亮竭力压抑着怒火,瞧他俩从民政局大厅出来,进去了不远处的宴宾楼。
这是要吃饭的节奏,结婚证到手,一定会吃点好的,庆贺一下。
那老子就在酒店里下手,把麦花一举拿下。
洪亮打定主意,身子一扭,同样上去了宴宾楼。
他找个座位坐下,简单要了一碟菜,一边假装吃,一边瞧着那边桌子上的一举一动。
麦花跟大孩很亲密,有说有笑,俩人挤眉弄眼,好像要亲一块。
他恨不得扑过去,把大孩的脑袋榭扁,竟然勾搭我老婆,真是表脸!!
可时机不到,他还是忍,等待着下手的机会。
机会终于来了,麦花要上厕所,女人前脚进去,洪亮后脚就跟了过来。
他在女厕的门前等,等着女人出来。
麦花尿完了,提上裤子出来,准备在洗手池前洗手,趁这个机会,洪亮一下扑过去,堵住了女人的嘴巴。
“啊……你是谁?”麦花问道。
虽然嘴巴不能大声,含含糊糊说不清,可前面有大镜子,从镜子的反射里,她瞅到那是洪亮。
两个人做过夫妻,在一条炕上战斗了两年,洪亮身上有几根毛麦花都清楚,化成灰也认识他。
“死洪亮,你干嘛……呜呜呜……。”女人竭力在挣扎。
洪亮嗖地拉出一把刀子,顶在女人的腰肋上,小声道:“别出声,敢出声,别怪我不念夫妻情分。”
麦花吓坏了,用力点点头,掰开了男人的手,小声问:“你咋出来的?啥时候回来的?”
“你别管!跟我走,快点!!”洪亮一下将麦花抱上,两个人肩并肩,另只手仍旧握着刀子,他把女人挟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