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跟聋子来了,靖儿快去迎客。”
申屠岩羊站了起来,示意申屠靖去迎客,拿出一张名贴,划了一个名字。
金不换定了定眼,大概明白了,恩公召集的人,都是到伏龙村聚集。
没多一会儿,两个五十多岁的人,一个背着二胡,一个拿着长萧,来到餐舍站定。
“哪位是银角先生。”
说话的人手上的长萧不停的在指尖旋转着,或许这是他的职业毛病。
申屠岩羊上前相迎,“久仰随县胡萧两杀客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凡,银角有礼了。”
“哈哈哈哈……”
难听的笑声响了起来,金不换双眼一亮,竟然是腹语,拿二胡的人应该就是哑巴了,不过他竟然会腹语,这可是个真哑巴,而不是哑姑那种假哑巴。
“银角先生声名远在我们兄弟二人之上,竟然如此的谦逊,实在难得。”
“两位大清早的赶来,想必还没有吃早餐吧,我这就差人给两位准备早餐。”客套完了,申屠岩羊,准备招呼客人了。
“不必了,我们兄弟二人,已近四十年没有吃过早餐了,不想坏了规矩,惹得恩公责怪。”
拿萧的家伙说完,目光落在了渔翁夫妻身上,“想必两位,就是洞庭渔翁二人了。”
“正是我们,我们夫妻这点薄名,也能让两位记住,实在是荣幸。”渔翁开心的笑着回道。
“客气了。”拿萧的家伙继续回道。
“唇语?”
金不换仔细一看,心中更是惊奇不已,这哑巴会腹语,聋子会唇语,了不得啊。
金不换这一出声,哑巴跟聋子的视线就落在了金不换的身上,不由的好奇的盯着金不换,“恕两废人眼拙,这位年轻有为的小兄弟,不知道是何许人也?”
“这位是冥医小兄弟,冥医小兄弟正巧在舍下作客。”
申屠岩羊解释了一声。
“哦,想不到恩公一直在江湖行走,可惜四十余年,我们两废人却一无所知,实在是惭愧啊。”
一看金不换就是二十出头,这个年纪的金不换,如果是恩公召集来的话,那么说明,恩公一直在江湖上行走,可惜他们还以为恩公已经四十年没有出现过了。
“两位,实不相瞒,我并非你们恩公请来的,而是恰好遇上,在银角伯伯家作客而已。”
金不换解释,以免产生误会。
“恩公召集我们,根本用不着请字,能为恩公效命,就是要我们两条废命,我们也万死不辞。”
聋子的话,让得金不换心惊不已,这个恩公到底是什么人呢?他有那么大的魅力吗?四十年了,再次召集这些人,这些人竟然毫不犹豫的聚集。
“好了,诸位,请入坐吧,早餐不吃,喝点茶水可好?”
申屠岩羊可没有忘记要招呼客人,两废人相视了一眼,“如此甚妥。”
“哈哈……不妥,不妥,哈哈……不……妥……啊。”
声音由远及近,传的很快,金不换都吃了一惊,能够把声音传这么远的人,实力应该很强。
“有酒鬼的地方,怎么能够没有酒呢。”
大院的门被推开,一个四十多岁的瘦汉子,疯疯颠颠的走了进来,咧开的大嘴,就像是一口能吞下拳头一样。
“保县酒疯子,萧天鉴。”
申屠岩羊,拿笔划掉两个名字。“萧天鉴到了,那么钱三娘也应该到了。”
“还我酒钱来。”
一个铁算盘砸向了洒疯子萧天鉴,萧天鉴暴退了三步,闪过了铁算盘,一个五十多岁的美妇,扭着蛇腰,伸手将铁算盘给接了过去。
“酒疯子,你已经喝了我四十年的酒了,从你十三岁喝到现在,你再不给酒钱,小心老娘抓你给我续房。”
“铁算子,钱三娘。”
“咦,三娘你可说错了,当年我是喝你娘的酒,满打满算,喝你的酒也就三十五年。”
萧天鉴一副无赖的嘴脸,让得金不换很是好奇,这家酒疯子有点儿意思,看性格应该能跟自己合得来。
“三十五年?三十五年?”
铁算盘钱三娘,把算盘一横,手指如同鸡爪子一样的拨动,很快就算把整个算盘位给打满了,“我的一个算盘都打不了了,酒疯了,你还酒钱。”
“大婶,还有你娘那五年。”
金不换提醒着钱三娘,就是要引起酒疯子的注意,这家伙的性格,金不换很喜欢。
“你叫谁大婶呢?”
钱三娘脸色一冷,算盘对着金不换的脑袋就砸了下来,金不换没有想到钱三娘一声不吭就动手,不过金不换反应也很快,暴退了三步,退到了酒疯子的身后。
“哎,酒疯子,这老娘们,要是我,我也不愿意给她填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