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李延像是把李洹的话听到心里去了,好像是听明白李洹的良苦用心了。
他抓着李洹的袖子说,“我错了……我喝多了才会口不择言。”
李洹看着醉眼朦胧的李延,轻轻叹了一口气。
李延似乎是真的醉了,闹着嚷着要李洹背他。
李洹无奈的笑笑,蹲下了身子。
李延笑呵呵的趴到李洹背上,说,“哥,你真好。”
李洹淡淡嗯了一声,背起李延往允王府的方向去了。
在路上,李洹说,“如玉,这世间你谁都可以不信,可你要相信哥哥,哥哥承诺你的事情,是一定会做到的。你看待事情,不能只看眼下的,你要踮起脚,伸长脖子往远处看。也许,只有到了那一天,你才会相信我的用心。如玉,你知道吗,最好的戏,就是人在戏中,虚实难辨。”
李延的脸紧紧的往李洹的贴近了两分。
他没有答话,只是睁大了眼睛,看着沿途昏黄的烛光,一点点的照射在李洹的身上,好像为李洹镀上了一层金光。
他默默的许了一个愿,他希望,他们兄弟间的情谊,不管到了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什么处境,都不要变。
檐下的烛光把人的影子拉长。
夜色,已经深了。
唐煜一面配药,一面还在嘀嘀咕咕的和宁绾说话,长公主站在一边静静看着。
宁绾唤过蒹葭,说,“你回去宁国公府,让如意公主来一趟,找个理由把我接回去吧。”
不管她和唐煜的交情怎么样,不管长公主和唐煜的交情怎么样,她和长公主到底是不熟悉的。
陌生人一样的,她就这样住进了长公主府,不管别人说不说,不管别人怎么说,她终归是住得不舒服的。
蒹葭点头,出去了。
唐煜看一眼离开的蒹葭,问宁绾,“蒹葭就去做什么?是不是需要什么东西?我让人去给你准备了送过来。”
“没什么,让她回去帮我拿件衾衣罢了。”宁绾胡乱的说。
“衾衣?你冷啊?快去把最厚实的那件大氅拿过来。”唐煜一下子奔到宁绾面前,戳一戳宁绾的额头,说,“师姐,你是不是脑子进了水了,不就几天没见面吗,怎么就变得这么矫情了?既然冷,你为什么不说?”
“终归是女儿家,就算是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的,到底是脸皮薄,放不开的。”长公主接过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