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绾也不知道她的力气这么大,这一巴掌下去,她的手掌完全麻木,没有了知觉。
“如此你便开心了吧!总是过不了太平日子,要撕破脸皮相对是吗?”
许是觉得自己下手太狠,宁绾的斥责声微微颤抖,她看着李洹苍白而阴郁的脸,紧张的咬紧了下唇。
谁知道她是不是激怒了李洹呢?
李洹长这么大,又有几个人是敢这样对待他的?
若是李洹真的动怒,真的要对她用强,她又能如何?
她仗着的无非就是李洹心底里对她的那点不忍,若是不忍变成了不耐烦,她能阻拦得了什么。
就像那夜,李洹说要她,便是要她,任她哭闹打骂,她也只能按照他的方式,在他的身下承欢。
没有人能救她的,她自己都救不了她。
“你走!”宁绾哆嗦着薄唇,唇齿间蹦出短而寒的几个字,“再也不要来我这儿!”
李洹的脸色越发苍白了,薄唇上,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他却不愿意抽身。
若是就这么走了,若是如了她的愿,他又要去到没有她的地方住,她的朝颜小筑,又会不准他进来。
那样被拒之门外的日子,那样半分靠近不得的日子,他过怕了。
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不能回到原地。
李洹执拗的俯下身子,宁绾用力推着他的双肩,柔荑刚好抵在伤口上,钻心的疼,李洹却还是不依不饶。
薄唇终于覆上她的,撕咬着,恨不得将她拆之入腹。宁绾蓦地没有了反抗的力气,软软的垂下了手。
李洹的动作却瞬间温柔了,只是温柔的亲吻她的唇瓣,撬开她的牙关,和她呼吸交缠。
只是亲吻,并未有其他的动作,仿佛这么执着,就是为了一个亲吻。
宁绾想到了上次闹了矛盾后,如意公主与她说的话。如意公主说,阿绾,你也为言念想想,世间有几个男子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心里装了别的男人,又有几个男人能够做到心爱的女人躺在身边,却一个手指头也不能碰。你莫要将他逼得太紧,他与你一样,偏执得不成样子,若是你将他逼急了,他未必就不会萌生同归于尽的念头。
对他好一点,只要好那么一点点,他晓得你心中装了他,便不会将你逼得太紧。言念呐,只是守得太久,看得太久,眼睁睁看着别的男人出现在你面前,眼睁睁看着你爱了别的男人,没了安全感。你给他一分吧,算是可怜他,也当是可怜可怜你自己。如意公主说。
嘴里是淡淡的血腥味,李洹的呼吸,远离了些许。
宁绾看着李洹唇边的鲜血,看着李洹唇上被她咬破的皮肉,再看看李洹眼中做错事后的忐忑和孩子气的倔强不认错,忽地笑了。
是啊,都是他的人了,她认不认,她都是他的人。既然时光没办法流转,既然退一步能够海阔天空,就像如意公主说的那样,可怜他,也可怜自己,她何苦矜持什么。
李洹看着宁绾唇边的笑,认真思忖了一下那笑容的意思,不是决然的讽刺,没有要将他剥皮抽筋的狠厉,便真的只是笑了。
他伸手,将宁绾凌乱了的发丝别到耳后,唇再一次压了下去。
宁绾没有像方才那样豁出全部的反抗,温柔的,任由他攻城略地,这让李洹受宠若惊,欣喜若狂之余,眸中戾气褪去,渐渐涌现qing欲。
“思官,我会轻轻的,不弄疼你。”李洹喘着粗气在宁绾耳边低喃,语气平缓,很是耐心,双手却一点儿也等不及,胡乱的扯开宁绾的腰带。
宁绾被李洹哄孩子一样说出来的话说得面红耳赤,她觉得窘迫,不自在的别开脸,不过瞬间,李洹又缠了过来,讨好似的亲着她的脸颊,又辗转到了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