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唐宋有些勉强,刘二也犹豫了一下,道:“唐总,如果你那里的资金有问题的话,可以考虑两个方案,一是我们少去两个人。”
他从身边推出来两个人,十七八岁的样子,继续说道:“老五老六去好了!他们的费用相对低很多,你给准备五十万就行!我们哥几个继续在这儿打游击,也能有一些收入,你看这样安排怎么样?”
“不好,很不好!刘二兄弟,做为一个商人我确实需要计算成本,但要分什么买卖;涉及人身安全的事儿,不是简单用成本计算的!各位尽可放心地去我那儿,既然答应了,我就会保证各位应得的报酬!兄弟们,现在我们就做好准备,我还有件小事儿要办,办完后即刻启程!”
有这一千万报酬做为底牌,双方一拍即合,刘二让两个兄弟回去准备武器,自己则拍着X脯,一副大包大揽的架势道:“唐总,我们就在后面随行,一旦遇到问题立刻援手,这次你什么都不用怕,只管大胆放手去做!”
唐宋想了想,点头答应了;本来他不想刘二他们跟随的,因为这件小事儿就是去找周心融,怕他们发现自己刚才的怂样儿,可又怕在遇到强子那样的人,在矛盾中算计一番,最终还是答应了
在开始寻找周心融之前,他要先和隋清元、燕儿达成一致。
“刘二兄弟,我们就出发吧,我和清元兄弟燕儿女士在前面,你们和我的那几个兄弟跟在后面,路上也顺便帮我给几个兄弟支支招,让他们学习些东西!”
冷西风就在其中,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在东岭市,在周氏集团,他是个炙手可热的人物,放眼东岭市有几个不给面子的?
在这里,在远离自己势力范围的地方,栽跟头无所谓,如果传出去让东岭市的人知道,还怎么混?
他在这儿琢磨怎么挽回面子,那边刘二爽快地答道:“唐总,您放心在前面走吧,有啥问题有我们呢!”
一千万现金,数量足够大了,这些打起仗来如狼似虎般的几兄弟,就因为这些现金的影响在唐宋面前开始给自己定位了。
先前和唐宋之间是对等的,现在有了雇佣与被雇的关系,说话开始出现了变化,“你”换成了“您”,称呼也从没有到“唐总”。
有奶便是娘。
也只有这等人有这样的变化,也只有他们几兄弟觉得这很正常,唐宋更觉得内心安全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强度。
这回他亲自开车,副驾位置上时燕儿,后座上才是隋清元。
“燕儿、清元,我们先商量一件事儿;这次突然发生的意外,可能会让融融误会;因为她不了解情况,不知道我们之前的安排,听到解释后可能会发火儿;这些我可以忍受,但回头见到融融的父亲,就是我未来岳父时,千万要仔细耐心地解释,好吗?”
隋清元立刻表示赞同,“唐兄说的好!不能让周董误会,我们一定会解释透彻的!”
他心里有数,这番自己帮了唐宋的大忙儿,因为面子问题他是不会承认的,但事实在那儿,就算不承认,也有把柄在自己手里,不愁以后不给自己面子;这就是以后和他之间如何相处的筹码。
燕儿的表现大不相同,她开始时连连点头表示赞同,就连唐宋叫周心融为“融融”时也还能忍受,但听到唐宋说融融的父亲是未来的岳父时,脸一下子就拉下来了。
自己为了和你好上,连工作、前途、未来都押在了你身上,你不但一个字没提,反过来还说这样打击人的话,什么意思啊?
有隋清元在身边不好说什么,她转过去,皱着眉狠狠地瞪着唐宋,目光在告诉他,你怎么可以在我面前说这样的话?
唐宋目视前方开车,余光看到了她的动作,转过来看向她,报之一笑,向后座示意了一下,又冲她点点头,伸出了把在方向盘上的拇指。
意思很明白:你是最好的!
燕儿才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说道:“唐总,您也不用把问题看得这么复杂,周总的为人我了解,她会理解您的良苦用心的!”
瞪了唐宋一眼,是她觉得自己有这个资格,也算是一种嗔怪吧;但过分后就是失礼,引得唐宋心生不满可就不值得了,便补充道:“再说了,我是周董指派出来的,说的话自然也有一定的分量,周董也会考虑我说话的真实性,周总和周董之间本来就有隔阂,我仔细解释,说不定会让他们和好呢!”
隋清元在后座也补充道:“我手上还有唐兄的证据呢,从那帮家伙围住大家直到我们的人出手,一看就知道这是一番精心的安排!用话说是无法改变的!”
“对,太对了!融融有些任性,但我们不会和她计较,关系在这儿呢,只要把心里的结打开,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是吧?”
“是,正是!”隋清元附和道。
三个人,绞尽脑汁在想补救的办法,在自欺欺人,在找任何可能帮助到自己的理由;这些理由冠冕堂皇,让人根本察觉不到后面隐藏着什么。
达成了一致,唐宋才给周心融打电话。
但那边根本就不接听,直接挂掉了。
有了那些几个人之间的相互鼓励,唐宋也找到了理由,“看看,就这么任性,就是不接听电话,还直接给你挂掉!真是小孩子脾气,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再打试试!要不我打?”燕儿讨好地问道。
她才唯恐天下不乱呢!唐宋和周廷峰之间的较量和她无关,周心融的遭遇与她无关,唯一有关的是找不到,回不来才好呢!唐宋抓紧和周廷峰撇开关系,把自己明媒正娶才是自己想要的!可怜她都不知道唐宋是个什么样的人,幼稚地以为自己把身子交给了他,他就要重视自己,把自己当做他的女人。
唐宋急忙道:“不行,你别打!”然后冲她一挤眼。
她明白了,自己打不更证明了和唐宋的关系了吗?随即道:“哦对,这件事只有隋兄是旁观者,旁观者清嘛!隋兄,你来打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