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萧逸这么肆无忌惮的嘲讽奚落讥笑,项庄整个人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看起来,像是大雨倾盆之前,乌云密布的天空。
“行了,我告诉你也无妨。”萧逸这个时候,看着这项庄明明很生气,但是依旧装作一脸镇定从容的样子,心 里一阵快意,开口大笑道:“松树画弯了,同样是一种绘画手法,叫做另辟蹊径。”
“哦? ”项庄阴沉着一张脸,听着萧逸这一番解释。愣愣神之后,旋即开口问道:“在华夏山水画历史上,我 还从未听说过有这样的绘画手法。”
“那是你鼠目寸光,眼光短浅。”萧逸这个时候,肆意的抨击了起来项庄:“另辟蹊径,正是一种驳于常态的画风。从字面上意思都可以理解到,就是干一些常人不干的事情。比如说,把这松树画歪了。这种手法,一般人不敢用,用的好是神来之笔,用的不好那么就是天大的败笔。”
“那你说说看,这是用的好还是用的不好? ”项庄听着萧逸这番解释,依旧脸色平静,如波澜不惊的湖面,开 口徐徐的说道:“我倒是想听个所以然来。”
“当然,我会满足你小孩子一般的好奇心。”萧逸这个时候,哈哈一阵大笑道:“这一副松月图,故意把松树画歪,可以说是神来之笔。水流奔腾,水石上这两棵苍劲的松树。其实,正是给人一种浮想的空间,这比留白有着更让人遐想的余地。”
顿了顿,萧逸脸上绽放出一层光芒来,说起这些东西来,萧逸浑身都是劲头:“松树为何而弯?也许是大雪刚 刚压过,这棵松树再过一些日子,日子会恢复原状,挺直起来。正是给人一种瞎想空间,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 。也许是因为刚刚这课松树上,栖息过几只大鸟,给人一种飞鸿踏雪泥的意境。鸟已不在,但是松树枝桠依旧还弯 着。或许正如你所说,松树从水石上生长起来,一路艰难,长不直。但是,依旧在顽强生长,苍劲而且挺拔……”
萧逸像是一位大师一般,讲诉起这些东西来,都是信手拈来。
但是,马瑞莲现在看着这一副山水画,整个人都是有了痴呆。依旧还是那朦胧的远山,那水,还有那两棵松树。
但是,自己看到的远远不是图上了这些东西。
已经自成了一片天地,看上去图上已经多了许许多多的东西。出现在自己眼前,是一个多姿多彩的世界。
而项庄听着萧逸这一番解说,整个人抬起头来。深吸一口气,把萧逸刚刚展露出来的风采都是抛之脑后。戏谑 的笑了笑,开口朗声而道:“说起来,像是真的一样。不过,这都是你一面之词。具体怎么样,可远远还没有盖棺定论。这种艺术品,正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而已。”
“是吗? ”萧逸这个时候,摇摇头笑了笑道:“看来,真是嘴硬啊。”
虽然现在这项庄还在拼命狡辩,但是马瑞莲凭借着自己的感官,这会看图根据萧逸所讲解的,整个人都是有了 —番新的收获。并且,这个外国妞,自己的判断意识还是有的,对于萧逸信任了下来,对于项庄有了几分的怀疑。
“项庄,明人不说暗话。”萧逸这个时候,咄咄逼人,开口讥笑道:“我知道你受伤的这段时间,在天机阁应该是呆过了一段时间。天下博学,以一人之力终其一生,都是无法吸收。我在山中苦学十年,才是有了今天。你以 为你在天机阁看了几天闲书,都是可以在我面前蹦跶了吗?我告诉你,简直是做梦。”
对于萧逸这个时候展露出来的强势,项庄只是冷哼了一声。干脆转过头去,阴沉着一张脸不说话。
似乎,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和萧逸据理力争。
毕竟,他咋天机阁的确只是呆了一段时间,对于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只是看了一个皮毛。但是,萧逸的师傅李太白曾经是天机阁的阁主,对于天机阁的玄学以及各种知识,都是已经掌控的炉火纯青。萧逸更是被李太白,填鸭一般的塞进了大脑。
在这种定西上,想要和萧逸斗一斗高下,项庄毕竟心中没有把握。
所以,项庄迟疑片刻后,之脸色一阵缓和。再次对着马瑞莲,发起了猛烈的攻击:“马小姐,我和你一见如故 。今日诚心邀请,想要一起探讨探讨东西方绘画上的异同之处。绝无冒犯之心,希望马小姐赏个脸。毕竟,我有约在先。要是马小姐和我交流沟通之后,觉得不满意,那么马小姐只当可以拂袖走人。大不可因为旁人之言,自乱心神。毕竟,艺术品这东西,一千个读者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项庄这番话说得相当客气,但是隐约之中又是透出来了他现在的不甘。
马瑞莲一时之间左右为难,虽然知道这项庄在绘画上恐怕不太擅长。对于这一副松月图的点评,更是有着几分胡说八道。但是,这个男人诚心邀请,自己又是已经答应了下来。这个时候再次拒绝了项庄,改约萧逸,那么实在是有着几分说不过去。
话已经说到了这里,萧逸同样是不再言语。把选择的机会,让给了犹豫不决的马瑞莲。
只有白娇娘依旧是不知道这局面,不知不觉已经针锋相对有了一丝火药味的气息。依旧是不知道人间喜忧,在 —旁看着那些西洋抽象画抓耳挠腮。
正当这个时候,徐徐走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