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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市长,二号线有电话。”
陶国谋从文件中抬起头,对秘书笑了笑示意知道,等秘书出去,他接起电话,威严道:“喂。”
“陶市长,你还记得上次救了你一命的男人么?”对面是个分不清男女的中性声音,“他有麻烦了,金浦分局的林局长知道他在哪儿。”
不等陶国谋发问,话筒里就传出了忙音。
他皱起眉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半晌,他按下电话,对外面的秘书道:“帮我接金浦分局的林局长。”
……
许开光被蒙上眼带上车,一路颠簸,当眼罩被摘下时,他已经身处一间密室中,动弹不得。
何向阳居高临下在他面前道:“你好好想想,你等会要交代哪些东西!”说罢就丢下许开光出了门。
他穿过阴森的过道,走到一间医护室前,恭敬地敲敲门,听到“进来”两个字后打开了门。
“爹!爹!我疼啊!我好疼啊!”余少躺在病床上,眼泪不要钱似的流,哭天抢地道:“爹!爹!你一定要帮我报仇啊!”
国字脸厚眉毛的中年人心疼地看着孩子,眼见何向阳进来,怒气勃发,沉声道:“向阳,那个混账在哪儿?在哪儿?”
“在审讯室关着呢!”何向阳不敢怠慢,不过虽然知道头儿正在气头上,他还是硬着头皮道:“不过头儿,那家伙不是咱们手下,是中东公司的,绕过中东方面处理他们的人。头儿,中东公司这些年可起来了啊。”
“你的意思是?”余头皱眉问。
“我的意思是,虽然这次咱们折了金家三兄弟,可事情毕竟是咱们挑起的,您毕竟才走马上任,不宜树敌太多,”何向阳小心翼翼提出建议,“要不咱们和人家谈谈,把这事私了了?毕竟他任务目标也没出事,事情还有挽回余地。”
“姓何的,你到底站哪边!你的意思是我这些苦头白吃了就是喽!”余少闻言尖叫道:“你个吃里扒外老婆都跟人跑了的混账东西!你别忘了没我爹,你就是一坨屎!”
何向阳被伤疤被揭开,被骂得狗血淋头,心中怨恨却不敢表现出。
“闭嘴!”余头一声呵斥,怒骂道:“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蠢货?向阳为我好才说出这番话。哪像你,就知道给我惹祸!你这次碰的是公司明确要保的人你是不是吃错药了?还有金家兄弟什么时候轮到你指挥了?你还害死了他们,我恨不得现在扒了你的皮!你还敢责怪别人?”
“爹,我不管我不管,你要不给我报仇我明天就去娘的坟前告诉娘!”余少哭天喊娘。
“我让你闭嘴你没听到么?”出乎余少预料百试百灵的法子这次竟然失效了,只见余头用一种令他不寒而栗的目光盯着他,一字一顿道:“余国强,我告诉你,这次如果处理不好,你小命不保你知道么?”
余少头一次看到父亲露出这种表情,吓得喏喏说不出话。
见儿子终于闭嘴,余头松口气,对何向阳道:“高级保安人员许开光任务期间遇袭,重伤后不治身亡,令人惋惜啊!”顿了顿,他淡淡道:“金家三兄弟在魔都潜伏多年,这次绑架了我儿子,如果说背后没有人掩护我是不信的,你查一查,看秦经理和这件事有什么联系。整件事都是那个叫余毅的混账吃里扒外,我们也是受害者!”
“我明白了。”何向阳低下头,知道余头没把他的话听进去,也很正常,毕竟这才是他的处事风格,“我会处理好。”
“嗯,很好。向阳你也别担心,中东公司翻不起浪,”何向阳神色一动,似乎明白了什么,“你先出去吧,我陪陪我儿子。”
等何向阳躬身后退着出了门,余少又在床上大呼小叫起来:“爹,还有那两个女人。”
“那两个女人不好办啊!其中那个还是在上面心里挂了名的,”余头闭上眼,淡淡道:“不过幸好,上面只要她活着就可以了。我已经派人去处理这件事了,一个身中枪伤,脾脏破裂,在医院大出血而死,另一个惊吓过度,疯了。这样就再也没有目击证人证明你到底做了什么,你才能安全。”
听见父亲这么说,余少终于松口气,可哪怕是他,也能想到:“爹,没人会怀疑么?”
“怀疑?”余头冷笑一声,“给他们怀疑去吧!五年前我被调到加勒比,给他们当了一次马桶,这件事我认了。现在调我回来帮他们洗地,好,我现在帮他们洗。如果他们觉得我还能把儿子交出去,他们真的想错了。”
大不了一拍两散!他又不是没有退路!
目光变幻一阵,他低头看了儿子一眼,恨铁不成钢道:“还有你,这次以后给我消停点!你爹的面子只够保你一次,可保不了你第二次!”
余少诺诺应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眼前一亮,央求道:“爹,既然那个王八蛋死定了,不如临死前让我出口气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