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他苦笑一声提醒道：“许老弟，你别看姓白的刚刚那副模样，但真要彻底搬倒他，光一个家暴估计不够。”林局这提醒是善意的，主要这桩案子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事。家暴这种事吧，真想靠它判白校长几年，林局凭经验觉得悬。
不是林局悲观，他当警察这些年，是真的看过丈夫活生生把老婆打残，可日子还是继续过下去的案例。在不少人眼中，丈夫打老婆，打孩子那就是天经地义。
没法子，这就是国情。想想第一部家暴法竟然去年才制定，今年才正式实行足以想到国家对这方面的控制有多松。
如果许开光真觉得靠一个家暴案就能让白校长永世不得翻身，那他可能太天真了。
“而且这种案子耗时很长，对当事人的伤害也很强。”林局又点了一句，他相信许开光也知道这些道理。
许开光闻言没说话，在快走出教务大楼时，才蹦出一句话：“如果白芨愿意，白校长很快就会不见。”
林局看了许开光一眼，心中一突。想到许开光的真实身份，这句话有点意味深长啊。
“你自己看着办，公司那边我帮你稳着。”许开光的行踪是有记录的，如果想做点私活，最好有人帮着遮掩。
“谢了。”
丢下这句话，表明自己的态度，林局便不再说话了。直到一名女警带着白芨从警局内走出来，他对许开光点点头，把白芨交到许开光手上后嘱咐了几句后就离开了。
“白芨，你还好吧？”许开光关心道。
白芨站在那儿，一言不发，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许开光快开始奇怪时才丢出闷闷的一句话：“老师，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说完这句话她便抬脚就想走。
因为她许开光多了这么多麻烦，老师即使嘴上不说，但其实应该也很头痛，也很讨厌她了吧。
毕竟，她亲眼看到许开光遭受了什么样的遭遇。她还不忘不了许开光那天在酒吧有多威风凛凛，这种男人遭受那种羞辱肯定很受不了吧？肯定会很讨厌让他惹上这种麻烦的她吧？
她已经有过很多次这种遭遇了。无论跟她关系多好的人，和她待久后就会慢慢地远离她。
因为，她的身边总是有许多麻烦。
长此以往，她变得喜欢和糟糕的人待在一起，她不是不知道那些人有多糟糕，但她觉得她这种一身麻烦的家伙也许只有跟生活一团糟的家伙待在一起才是最好的吧。
老师也不会例外，毕竟他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老师对她也没有什么责任。
她这种人最好还是离老师远点吧。
想着她抬腿就走。
“傻瓜，胡说什么呢？”许开光抓住了他胳膊，声音中有一丝莫名其妙，“你有什么好对不起的？你惹的这也叫麻烦？”
白芨猛地转身，盯紧了许开光的眼睛，似乎想从他眼中看出一丝嫌弃，一丝不耐。
可是没有，有的只是莫名其妙和宽容。
白芨忽然感觉身体软了，全身发麻。
“谢谢。”似乎语言还不能表现她的心情，大庭广众之下，直接拥住了许开光！
“你……我……我不知道……”白芨已经语无伦次了。
软玉温香入怀，许开光温柔地摸摸她的头。
他能体会白芨的心情。
如果很多年前也有一个人能抱住自己该有多好。
“许开光？”就在此时，不远处响起一个疑惑的声音。
许开光循声望去，只见程娉婷穿着一条显得一双腿修长笔直的直板牛仔裤，套着一件显出好身材的红色紧身棉T恤，正在警局门口惊讶地看着白芨和许开光。
“程院长？你怎么来了？”许开光也愣怔了下。
程娉婷闻言翻了个白眼，心说我来这儿还能为了什么？好玩么？快步走到许开光面前，皱眉对他道：“还不是为了你，你怎么出来了，已经没事了？”
“啊，我就说是误会么。”原来是为了自己，既然如此许开光也不好板着脸了，笑道。
“没事就好，这位是？”程娉婷闻言松口气，看向梨花带雨的白芨。
“啊，就我一个晚辈，”许开光怕白芨说错什么，白芨的事他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好了，我没事了，不要哭了。”
程娉婷狐疑的目光在二人之间打转，女人敏锐的直觉令她不太相信许开光的话。她能看出这个女孩那种依恋。
莫非是许开光的女朋友？她心中一个打鼓，可这年纪也太小了吧？
心中打鼓，但她和许开光的确没有很熟，于是只对许开光点点头道：“既然你没事了，那我也就放心了，不打扰你了，学校见。”
“学校见！”见程娉婷正准备走，许开光忽然想到什么，对程娉婷道：“程院长，你晚上有空吗？”
程娉婷身子一顿，看向许开光。
晚上我有个活动要出席，差个女伴，程院长能帮帮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