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秦玉刚无比惶恐时,许开光直视着他的眼睛道:“记住喽,我一天是秦红拂的未婚夫,你一天是我的舅哥,我许开光的舅哥,不用给任何人下跪!”
秦玉刚呆呆地看着许开光。
许开光的目光里,有些很遥远却又很近的东西,连带着似乎他的话都变得忽远忽近起来:“从今天开始,你再也不用给人下跪了!”
秦玉刚愣怔了许久,最后身子忽然抖了起来。
他吸了吸鼻子,眼中有水光,这令他赶紧低下了头,用从没有过的坚定声音道:“我知道了,妹婿。”
许开光点点头,随意道:“这才有秦家子弟的样子,以后红拂还需要你们这些兄弟姐妹帮衬呢。”
秦玉刚重重点头。
如果是之前,他绝对只会把许开光这话当作客套,亦或者是敲打,但现在,他却把这话当成了许开光的殷切嘱咐!
他发誓,他一定会尽全力帮助秦红拂,一定会用心听许开光的每句话。
因为许开光给了他最重要的东西,尊重。
很多东西都是失去了才知道珍惜,以前秦家兴旺时秦玉刚不知道尊重的可贵,因为每个人不管背地里怎么想,但面上都要尊重他。
可是,秦家败落以后,那些原本尊重她的人都不尊重他了。甚至,最开始越是尊重他的人就越是将他踩到了泥里,久而久之,他都不记得,尊重有多重要了。
直到这一刻,许开光用他的尊重把尊严重新还给他。
“对了,还有件事,我得和你说。记住了,我没上过这艘船,你也不认识我,你知道么?”许开光忽然话锋一转,严肃道。
“记住了,妹婿从来没上过这艘……”说到这儿,秦玉刚忽然有些愣,反应过来,有些疑惑,“妹婿,为什么……”说到这儿他忽然响起一件事,好像他那位小妹秦红拂最恨的就是赌博,想到这是艘什么船,秦玉刚顿时明白了些什么,目光渐渐变了。
见许开光的表情愈来愈尴尬,秦玉刚咳嗽一声,识趣地硬是转移了话题:“对了,妹婿来船上是为了做什么啊?来看热闹的?”
“什么热闹?”许开光皱皱眉。
“妹婿你不知道?”见许开光真不知道,秦玉刚顿时兴致勃勃,“妹婿难道不觉得有些奇怪?虽然神秘号是艘大赌轮,但是这次只是一个小航行,为什么世界各地的人都来了?”
许开光闻言倒是思考了起来,这么一想,这艘船上世界各地的各色人等似乎的确多了点。
他刚才还看到两个非洲酋长打扮的赌客,按理说,人家没必要非要来河岛坐船啊,神秘号每年可是至少有一次全球航行的。
“其实这次来这艘赌轮上,许多都是为了一个人,一件事。”
“哦?”许开光的目光落在了秦玉刚脸上。
“呵呵,不知道妹婿听过邢不输这个名字没有!”秦玉刚神神秘道。
“邢不输?”许开光念了两次,忽然想了起来,微微张嘴,“难道是那个前任世界赌王?”
“妹婿果然见多识广,”秦玉刚立马拍了句马屁,“邢不输靠着一身赌术赢遍整个世界,富可敌国,不过岁月不饶人,现在半只脚也进了棺材了。只可惜邢不输赢了那么多回,可在子女身上的运气总不是很好,大儿子二儿子都被仇家所杀,只剩下一个刚成年的小女儿。这次来这儿,为的就是招婿!”
听完秦玉刚的解释,许开光方才了然,怪不得他从来到河岛开始就觉得这里的奇人异士异常的多。原来是有这么一茬啊!前任赌王在这条船上招婿,估计觉得自己有点希望的都赶来了吧!
毕竟,赌王这个名号下的,是个朋友满天下,财富多得自己都数不清老者啊!
他斜了眼秦玉刚,他说:“看样子你对自己的赌术很自信么?”
“尚可尚可,”秦玉刚笑得灿烂,“我也就是纯粹来碰碰运气,碰上了当然最好,碰不上就算了呗。而且即使当不成赌王的女婿,如果真有两把刷子,也能拿份厚礼。”
许开光对这件事没什么兴趣,别说他有个未婚妻了,即使没有,也不会沾这档子事。
而秦玉刚就更不会希望许开光沾这档子事了,他可听说了,邢不输的女儿可是个美女,加上邢不输的身份,要是许开光和那女人看对眼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
和秦玉刚分开后许开光更没什么事了,在船舱里负手闲逛。你别说,他重生以后,这脸蛋硬是要得,一路走来,不少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贵的女人对上前和他搭讪,言语中隐隐透露出想包养他的意思,令许开光十分尴尬。
这些富婆目光都很毒辣,一眼就能看出来许开光衣着虽然整洁,但算不上多富贵,而这一层不是非富即贵,就是想碰碰“运气”的男人女人,所以误会他也是其中之一。
这令许开光十分感慨,以前长得普通时,穿得普通,别人都以为他是穷小子,恨不得离他有多远算多远,他乐得清闲。现在变帅了,穿得普通,别人以为他是出来卖的,这么一想,还不如以前。
“许开光!”就在他四处瞎晃时,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许开光转身一看,原来是钱彪,身边还站着不知道什么时候重新聚在一起的程娉婷等人。
“马上就要到公海了,赌场马上开门,我们快点去吧。”
许开光点点头,一行人便在林思聪的带领下前往赌场。
不得不说,这艘神秘号每年能吸引那么多客人是有道理的,当那些机器被打开,灯光打开时,整艘赌轮顿时成了赌博者们的狂欢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