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遗憾,我不是一个修行者,所以你们身上发生的不少事情很难让人理解。”黄茹想了想,继续阐述着她的观点,“比如大家说的你的什么气息爆发,真的是那么厉害吗?”
“还有,除了用那种……极端的方式之外,难道就没有别的方法来解决吗?你医术那么牛,为何却无法解决自己这个问题?”
一连串的疑问被黄茹说了出来,夏航听了只在那儿不停地摇头。对她这种性格和认知的女人,又不懂得修行之道,还真的不知如何开口解释。
“你摇什么头啊,是黔驴技穷了吧!哼,这只能说明你骨子里就跟其他男人没什么两样,总想着多占,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
黄茹越说越起劲。她感觉自己捏住了夏航的七寸,只要他一反击,就是致命的回击!
“当然我知道,记得你说过,因为夏家历代单传,所以你爷爷下令由你开始来突破这一怪圈。自然而然,女人就不能少。啊……呸!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非要找一个借口,我怎么觉得你好卑鄙?”
“嗨,我说黄警官,我何时告诉过你夏家单传的事?”夏航听到这儿终于忍受不住了。回忆了一下,自己还真不记得跟她提起过此事。
再说了,这类事情又怎么可能跟她提及?
“那是你忘了吧,要不我怎么会知道?”黄茹拿眼一瞪他,“这不是重点。问题的关键在于你自己的态度,不管怎么样,你如果不想那么做自然也不会发生那些事。”
“唉,看来你对我的误会还挺深。”夏航又是摇了摇头,今晚他不想跟她争论下去。倒不是怕影响她开车,而是两人好不容易见了次面,何必就为这些事情弄的不愉快?
有所奇怪的是,黄茹为何揪住这件事不放?难道说她……真的如黄哲以前所说,对自己有了别样的情愫?
“这不是误会,只是作为一个朋友的提醒或者忠告——如果你真把我当成朋友的话。”
“我们当然是朋友!茹姐,难道你忘了那天晚上的事情?但今晚,我总觉得你非要拿女人这事来责备我,似乎有些不讲道理。”
“你还记得我是如何答应做你姐的?但在这么长的时间里,你又何尝关心过我呢?我们那个家——呵呵,我不想说,也许小哲跟你提过——早就不能称之为一个家了,这就更让我体验到了先前的判断。”
“什么判断?”
“男人们大都花心!我眼中的父亲是个军人,虽说在母亲这事上我对他有意见,但至少还觉得他是个好男人。事实上呢?继母很早就不愿意跟他在一起,原因就在于他有了外遇!”
“啊?”
夏航下意识地轻呼一声。他没想到黄茹竟然知晓此事,当时许韵知说起这个时,意思是孩子们还蒙在鼓里。
“你也觉得吃惊吧?这就是男人的本质!别看他做的隐蔽,其实我只要用上一点儿小心思,就能很容易发现真相。继母这人虽说有些大大咧咧,但本质不坏。父亲率先迈出了这一步,她自然接受不了。结果她不是旅游就是泡在知味坊,早就不愿意回家了。唉……”
黄茹说着就开始叹气,脚下的油门也渐渐松了下来。此刻警车正好行驶在一条胡同里,宁静的夜晚几乎见不到什么人影。一会儿她直接靠边停车,人趴在方向盘上不再言语。
看到她突然停下车,人也陷入一种无奈和茫然之中,夏航心中也不是一个滋味。再一次地,他为自己在天山所做的事情感到自责。
当时他死活抗拒,宁愿爆体而亡而不愿意与许韵知共修,骨子里最为担心的一个人就是黄茹。虽说她不是韵姐亲生,但毕竟她俩是母女关系。而那一晚,她向自己敞开心扉,因为他们同是天涯沦落人。
虽说最终因为红针的改造,他还是迈出了那无比艰难的一步,但他总觉得愧于见到黄茹与黄哲姐弟。尤其是眼前的黄茹,她的心思自己还是能猜出一二的。
如果让她得知那件事,估计立即就得把自己轰下车,从此视为路人……
“你不必叹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前一阵,我和医大的几个同学聚了聚,黄哲也去了。后来他跟我说起了你们家的事,其实他的苦恼恐怕不亚于你。”
收回了纷乱的心思,夏航出口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