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任老师,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主要是他们说话的方式就是这样,其实我和他们老大,只是朋友关系。”张违干咳两声,无奈的对任老师解释道。
只不过张违这个时候说这话,反而起了反作用,有点欲盖弥彰的意思。若不是任老师因为医院事情,对张违印象不错,甚至在吃火锅的时候,两人还发生了些有趣的事情,此刻她早就把张违划入了坏人黑名单了。
不过,即便如此,张违在任老师心中最开始那个乖乖学生的身份已经消失无踪了。毕竟,任老师也不是傻子,六子刚才的话在明白不过了,老大的老大,会是朋友?
这时候,眼珠子比较亮敞的绿毛很快意识到张违的尴尬,立马一脸谄笑的补充道。
“任老师,六哥这人一直都是大大咧咧,说话不经过大脑,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以为大哥真的是我们的老大。”
本来六子因为绿毛竟然敢这样评论自己,刚想抬腿给他一脚,听到后面的话后,又赶紧把腿缩了回来。
这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话影响确实不好,尤其是对任老师这种从未涉足的人来说。不管是作为女朋友还是老师,误会了张违就是混黑涩会的,那还得了?
这么一想,六子竟然有些慌了,大冬天的,额头的汗都不由得冒出来。
要是因为这句话,张违和任老师的关系僵硬了,那扔到江里喂鱼的就是他了。
“是啊,是啊,我这人就是个猪脑子,说话从来都不经过大脑的。大哥现在可还是一个学生,都没踏入过社会,怎么可能跟我是一路人呢?大哥和我们认识,完全是因为我们老大和大哥之间经历了一段深刻的故……”
“行了,六子。”六子的话刚要说完全,张违就开口打断了他。
女人的第六感可是超敏锐的,从六子在冬天里满头大汗的解释中,任老师就知道张违对于六子他们来说,是多么可怕的存在,不然这样一件小事情,怎么会让这个男子如此害怕。
同时,从张违摆手打断六子的举动中,任老师还隐隐感觉到,自己和张违在火锅那时候的微妙关系已经荡然无存。
“张违,其实老师我……”
任老师本来想说两句,可话到一半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解释起。毕竟她刚才并没有开口指责张违身为一个学生去混黑涩会,若自己现在说了,岂不是坐实来刚才自己对他的怀疑?
张违见任老师欲言又止,也不点破,只是笑了笑,开口道:“要不是任老师你还是先回去吧?”
见张违再次提起回去的事情,任老师突然有种委屈到想哭的冲动,面面上仍旧是不动声色,只是白了张违一眼,责怪道:“都这么晚了,你忍心让老师一个人走这么长一段路?”
“大哥,这种事情犯不着你和任老师在这儿和我们一起等着。您可以先回去,到时候车子到了,我就给您送到学校去。”六子这次也聪明了,急忙说道。
虽说从刚才六子电话中的口气中看来,他能够牢牢的吃住对方。但张违毕竟对这方面的事情不太了解,担心万一双方到时候为了一辆自行车而大打出手,自己留在这儿就是保障。
所以张违闻言,笑着摆了摆手,说道:“没事儿,也就十多分钟,还是等等吧,也省得你们到时候跑来跑去。”
见张违这样说,六子等人也不好再劝,只好陪着张违才江边吹着瑟瑟寒风,没了火锅的陪衬,这寒风的威力也是不一般,六子等人在心里早把狗森他们骂得狗血淋头。
六子虽然给了狗森十五分钟,但时间刚过十分钟,一辆红色的皮卡车以它最快的速度从远处一路朝着这个观景平台而来。
狗森远远的就看到六子他们停在不远处的摩托车灯光正照着他们,而在摩托车的旁边,六子等几人都依靠着摩托车看着他们。
看着他们阴郁的表情,狗森额头的汗水就像是雨一样在往下流。
“马德,快点,你要是再让六子哥在江边多喝几口冷风,信不信劳资现在就把你……”
狗森一边使劲儿擦着眼泪额头上滴落的汗水,一边冲开车的小弟催促骂道。
心里却是急的想哭,“尼玛呀,都是一个片区老大的老大了,什么车子开不起,还特么翩翩起自行车,这不是蛋疼的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