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刘二听了张违这话,眉头不由得挑动几下。他已经被张违这句话推倒了悬崖边上,自己除了回答当然是秉公执法外还能说什么?到时候真要有什么不公,这就是他们闹腾的把柄。
不由得,刘二再次多看了张违几眼,总觉得张违这个意外老给他猝不及防的手段。
沉吟半晌,刘二开口回应道:“这怎么可能,我三哥能当上派出所所长,当然靠的就是群众的口碑和政绩,怎么可能做这种违法乱纪的勾当。”
“那好,这儿可有四五十号人作证呢,单反到时候有半点不公,这事儿可就得你三哥负责了。当一个所长可不容易,你们可要三思啊。”张违笑意盈盈的快速接口,他要的就是刘二这个答案。
见张违回复如此之快,刘二知道,自己已经掉进了张违的坑里,但是这个坑他却不得不跳。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叫上警察,一起去医院看看,刘老五的伤是不是得宽做的。”
如果真如得宽所说,只是简单的两拳,肯定不可能把人打成重伤。虽然得宽是农民,经常干重活,力气比一般人大,但对方也是农民,身子骨也比一般人结实,所以两项抵消之下,这个重伤结论根本就不成立。
而且到了现场,张违能够轻而易举的根据病人的病情判断出究竟是受了那些伤。
刘二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似乎早就料到会有人提出去看病人,嘴角微微露出笑意,不带丁点儿犹豫的就回答道:“好啊,去了医院就能知道事情的真相,到时候你们王家村的人也就别再那儿喊冤,说我们刘家村的人欺负你们。”
“跟我们来吧,等你们走路去,天都黑了。”刘二挥了挥手,三四十号人顿时朝院子外走去。
张违看了眼大舅,“大舅,你跟我一起去吧。”
“不行,我不同意。”大舅还没回答,老妈却先站了出来,态度坚决。
张违一眼就看出了老妈的担心,不由得心头法暖,笑了笑,劝说道:“妈,我就是去看一下病人的受伤情况,又不是去和他们打架,没什么事儿的。再说了,我是学医的,到时候也能在旁边判断一下,他们有没有勾结医生胡乱说病情这些。”
“哼,就是这样我才更担心,万一到时候他们就是勾结医生,被你说破了,你说他们三四十号人,能不对你做点手脚。你老爸走了十多年了,我现在就剩下你这么一个儿子,说什么我也不能让你去。”
老妈说着,眼眶微微发红。
张违默然,无论他怎么理解老妈含辛茹苦把自己养大付出了多少艰辛,但是始终没法设身处地的感受,就永远无法真正理解里面的心酸和泪水。
“张大,你就留在这儿吧,你回来一趟也不容易,好好和叔叔伯伯些聊会儿,医院我就自己去,你放心,大舅虽然没啥文化,但是还不傻,他们骗不了我。”
虽然大舅也很想张违同去,毕竟有这个学医的大学生,好多地方都要透明得多,但是张违老妈说的事情不无道理,他也不能为了一己私欲就做这样的打算。
张违紧握住老妈已经只剩下皱皮的手背,笑着对大舅回复道:“大舅你确实不傻,但是设计到那些专业知识,你又懂多少?到时候还不是医生说什么就是什么,和在这个地方告诉我们有什么区别?”
“可是……”大舅欲言又止,任谁都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
张违回过神来看着老妈,低声在她耳边说道。
“妈,你放心,我向你保证,绝对没有任何事情,你忘了当初儿子也很威风吗?我这次就是去看看,不然到时候刘家村的人真把大舅他们的地给讹去了,到时候还要不要大舅他们活下去了?看着大舅他们受苦,你的心里到时候还不是很难受。”
张违说的威风,自然指的是在老家斩杀谢长风的时候。不过正因为有了那次事件,张违老妈不仅没有对儿子的强大生出点点自豪和安全,反而更加担心。总觉得张违接触这些越多,自身的安全性就越低。
但张违说的另一面却也是事实,看着大舅他们世代靠耕地而活的人突然没了地,作为庄稼人,这绝对比死了还难受。
看着老妈犹豫,张违知道这事儿已经成功了一大半,只需要再来一剂猛药,老妈绝对同意。
“妈,其实你也知道大舅他们村的好多姑娘是买来的吧?你要知道,这可是犯法的。如果这次不给刘家村的人一个狠狠的教训,到时候他们又用这个当借口报警,直接让二舅三叔他们都进监狱,那王家村不就等于没人了?”
“他们也干过这事。”老妈立马反驳道。
“那是以前,你能找到证据吗?现在人家富裕了,那些曾经买过去的姑娘指不定多舒坦呢,你觉得他们会主动揭露吗?”张违说道。
“这……”
老妈开始犹豫了。思虑半晌,老妈终于开口同意,说道:“好吧,你去吧。但是你必须给我保证安全,要是你敢出点什么事儿,我绝不饶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