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泡我?”
“啊……”我看着女人的绝世美颜,咽了咽口水,本为了七百块钱赌注来的,不过现在情况有变化。
“把我喝醉了,你可以带我走。”
“你这也太主动了,我不敢,万一是仙人跳呢?”仙人跳毁人名声,不合算,我可是从最严纪律部队出来的。
“跳你妹啊,我需要靠这个赚钱?没种就滚!”女人说完端起酒杯。
那边老大连忙看手表,示意我顶住。女人没有泼酒,却从包里掏出一包ESSE女士烟,递给我一支。我当然不会滚的,刀架脖子上都不怕,怕你个女人?
“抽不惯女士烟。”我笑道,陌生人的烟不能抽,尤其是陌生的漂亮女人。“你根本不会抽烟吧?”
女人先是一愣,然后没好气地说:“关你屁事?”优雅地点上烟,将烟盒放进包里的时候,带出一个酒红色皮夹,她也不塞回去,就让它露在外面,看样子里面有不少钱。
“以前做过吗?”女人问。
“什么……?”
“爱。”
“当然,很多很多次,轻车熟路。”我吹道。
“这种事可骗不了人,一试就知道了,把我喝醉了,就跟你去酒店,随你弄,还给你一千块。”
“我又不是鸭子。”我嘴里这么说,心里却在想,天底下有这么好的事?
“不愿意就滚。”
“愿意,不过钱不要。”这女人的气质不像什么风尘女子,所以必须要稳住逼格,一千块算个逑。只要睡了这女人,以后在队友面前就能扬眉吐气,从小狼变老狼。
女人冷笑了下,阴阳怪气地说:“还挺有骨气,喝酒吧!”
老大终于松了一口气,他看了看手表,带着队友走过来,偷偷将钱塞进我裤子口袋,拍了拍他肩膀,“你们慢聊,我们得回去了,再见!”
接着每个队友都上前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了一句:“再见!”,算是告别。
再见,不是拜拜的意思,而是我们每次出征前的口号,我们不惧怕死亡,但希望能活着,若能再见,便意味着可以跟大家一起喝酒嬉闹。
我用夹着烟的手撑着头,挡着眼睛,看着他们一一离去,消失在门口,眼睛不禁一酸,此刻自己像一头掉队的孤狼。我所有美好的记忆都在那里,所有的朋友都在那里,几乎是准备死在里面的,然而现在我却回不去了。
“再见!”我看着门口说了一句,只是不知道再见是何时了。
我眨了眨眼睛,憋回眼泪,拿起一瓶酒咕噜咕噜喝着。
“要哭了?”女人探过头问。
“哪有,喝酒吧!”
我们什么话都没说,连喝了三瓶。
这时候旁边一个光着膀子的男人穿上黑色骷髅头T恤,慢慢走过来,突然抓着女人的皮夹就快速走开。我不解地看着女人,以为他们认识呢,女人瞪着我吼道:“还看什么看,去追啊,没钱怎么开房?”
我这才反应过来,抢包的家伙已经跑出酒吧,此时大学城后街已经没多少人了,毕竟快十二点了,那家伙见有人来追,便钻进一个巷子里,我怕跟丢了,加速冲上去。抢劫犯一边跑一边回头说:“小子,出来混,别坏人家好事。”
这种关键时刻,我怎么会放弃,若是以前没离队,这种小事绝对不会出手,但此刻脑子里除了那女人,啥都懒得想,今晚我已经没了紧箍咒,就是专门来放纵堕落的。
刚冲到巷子口,一根木棍迎面击来,从小被老爸残酷训练的肌肉记忆让我对偷袭有天生的敏感,手一挡木棍就断了,我快速抓住剩下半截,一拳击向对方面部,夺过木棍扫向对方的胳膊,杀猪般地嚎叫响彻黑色小巷。
没这么痛吧?
这是我听到嚎叫声的第一反应,这么矫情抢什么钱包啊?我以前中枪的时候也没坑过一声,我从他手中夺过皮夹,转身回去。
回到酒吧,女人似乎一点都不紧张,还在那大口喝酒,这么一会儿,桌子上已经多了两个空瓶。那家伙的同伙就在隔壁桌子,酒吧有不少小混混来搞女学生。我们有时候难得有机会出来放松,但有严格的纪律,就算是碰到杀人案件都不能卷入,所以此刻我想离开了。
打那个村长,也是因为老队长一家跟我的关系很好,自小没妈妈,嫂子在我心里就像母亲一样,一时冲动了。不过下手的时候,我明确知道村长会受重伤,我不想以后还有人敢欺负嫂子。
“走!”
“继续喝啊!”
我一把拽起女人就走,还没出酒吧大门,受伤的家伙就回来了,他手一招,四个穿骷髅头T恤的男人马上将我围住。
“留下这女人,或者留下你伤我兄弟的那只手。”光头说道。
“手要用来摸这女人,所以……都不能给你们。”我说完挡在女人跟前,女人则毫无惧色的坐在一边。
“哦…明白了,小孩装逼。”光头说完大家哈哈大笑。
女人这时站起来搭着我的肩膀,在我耳边小声说:“他们可不像学生,口袋里还有刀,你还是乖乖认怂好了。”
这帮LOW逼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混子,穿个大裤衩,口袋里还装着折叠刀。
“一边去!”我将女人推开,她差点摔一跤。现在可不是认怂这么简单,女人若是交给他们,不知道会受什么样的欺凌,我看了女人一眼,觉得还是亲自来比较好。
“小黄,快点解决,待会儿这妞让你第二个上。”光头说完掏出烟盒,坐到女人旁边,女人到丝毫不慌张,也掏出一支烟,光头看着她,馋得舔了舔嘴唇。
寸头小黄毛也不废话,一拳打向我的脸,我退后半步,勾拳直击对方手腕,然后箭步上前锁喉,猛地摔向玻璃桌,玻璃桌裂开的时候,我四指并拢,戳向旁边扎小辫的家伙腰部,小辫子根本没反应过来,估计在想,明明跟黄毛打,怎么自己被干了,他还没来得及弯腰,头上小辫子就被我拽住,猛地往下一拉,膝盖顶向他的鼻子。
酒吧鸦雀无声,地上两人痛苦地闷哼着,光头的打火机还没找到呢。
“你是干嘛的?”光头问道。
“兄弟们都叫我……”我本想报个名号吓吓就算了,没必要在这耽误时间。
“用刀,人死我扛。”光头喊道。
妈的,名号还没想到,就动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