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彦宏咳嗽两声,诸葛封尴尬的笑了笑,姜文舒这才察觉到父亲就在旁边,赶忙将诸葛封放开,往远挪了挪。
“我就这一个女儿。”姜彦宏摸了摸姜文舒的头,慈爱的笑了笑,又对诸葛封说道,“你小子若不好好对她,让她受了委屈,我可不管你有多大能力,我也要把你扒一层皮!”
诸葛封坚定的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脸红的像番茄的姜文舒,“不会的,对她,我只剩下了呵护。”
诸葛封和姜彦宏上楼商量事情,姜文舒很乖的没有跟上去,回到自己的屋里看书。等诸葛封出来时已是晚上,看那自信的笑容,定是又与未来岳父商量出什么好事来。
姜文舒恋恋不舍的送诸葛封到门口,本想挽留,但一个女孩子挽留男生过夜总是不太好,就放弃了这个想法。和姜文舒说了再见,诸葛封打开门,愣住了。
“翔子?你……这是……”
诸葛封大脑短路,许翔就站在门前,他手上还牵着一个小女孩,这个小女孩诸葛封隐约从哪见过,仔细回想一下,不就是那天在天桥上卖花的小女孩么?
诸葛封看了眼姜文舒,她也很困惑,许翔她不认识,但那天卖花的小女孩她还记得,因为这个小女孩长得很可爱,漂亮的事物总是让人记忆犹新。
许翔先是一愣,淡淡的笑了笑道,“我来接我母亲回家,今天是我妹童童的生日,她想见妈妈了。”
“你母亲?沈姨?”姜文舒反问道。
许翔点了点头。
姜文舒和沈姨在一起生活了快三四年了,从来没见沈姨回过什么地方,也不曾听沈姨说起过她的家人,有一次姜文舒好奇的问了问,见沈姨躲闪不答,也就没有多问。没想到今日沈姨的家人找上来了。
没等诸葛封说些什么,姜文舒热情的将许翔迎了进来,沈姨平日对她非常照顾,就像自己的母亲一样,,对于沈姨的家人,姜文舒自然是热烈欢迎。
既然许翔来了,诸葛封也没有离开,坐了回去。难怪那时自己看沈姨身上流露出贵妇人的气息,原来她是许翔的母亲。有关于许翔家的事,诸葛封或多或少也是有所耳闻,许家以前也是大户人家,后来就因为许翔在学校与第二势力的人有了纷争,纷争引发了两大势力之间的商战,许家最后虽然赢了,但根基受到重创,为后面破产埋下了伏笔,也为许翔父亲的死埋下了伏笔。
姜文舒将沈姨叫了出来,沈姨看到许翔和童童,没有母亲对孩子平日里的那种思念,反而面色一冷,平静的说,“你怎么来了?”这种交流方式完全不像一位母亲能对孩子说出口的。
诸葛封看出许翔的手在颤抖,他从口袋里掏出烟来,放在了嘴上,手中颤抖的火机竟然点不着烟,诸葛封从桌子上拿起火机,为许翔点燃了烟。
“童童过生日,她想看妈妈,我就带她过来了,这是她的生日愿望。”许翔强装出来的平静掩饰不了他颤抖的嗓音,自始自终,他没有看沈姨一眼。
童童刚想跑过去抱沈姨,嘴里的妈妈却卡住了一半,那一半被沈姨冰冷的眼神瞪了回去。童童害怕的往后退了两步,眼中却带有热烈的期盼,期盼的只不过是一个拥抱。
姜文舒不明白平日里温文尔雅的沈姨,怎么会对自己的孩子如此的冷面。沈姨自家的事她不好多问,但看到童童,她很是心疼,把孤立无援的她拉进自己怀里,轻轻的抱住了她。
沈姨冷冷的笑了一下,不得不说,如此端庄大气的一位女人,冷笑起来真会让世间都冻住。
“你父亲的仇,你报了吗?你不是有一群好兄弟么?怎么?如今还是这么落魄。”
这是诸葛封听过最诡异的对话,完全就像是两位陌生人之间的交流,一位面色装作平静,不带任何一丝情感;一位说话的语气全是嘲笑之色。
“没有。”许翔从进屋来,第一次抬起头看着沈姨,他的眼眸中充满了怒火,“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今天是童童的生日!”
场上的气氛由冰点转为了火热,看似大战一触即发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