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去多想,只有一个可能,不管怎样,我都不会把孩子给他们带走。
那个夜晚,我想我们是疯了,就是这个时候,还犹如两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我想爱情可以磨灭一切,可以容忍一切,只因为那是爱。
那个时候已经到了傍晚十分,夜色渐渐袭来,整个杭州城都暗了下来,街道上车比较多,霓虹灯开始闪烁。
那些璀璨的灯光透过车窗在她的脸上划过,把她的脸照的忽明忽暗,似乎给她增添了一些感伤。
我从口袋里拿出烟,靠在窗口,然后点上,静静地望着窗外。
“还疼吗?” ,她问我,然后伸过手来放在我的头发上,先是停顿,然后轻轻地揉了下,一如她以前那样弄我,在我刚跟她认识的时候,她就喜欢如此,有时候笑着,笑的很灿烂,然后手迅速地放到我的头上,把我的头发揉的乱糟糟的,当我有些故作的不开心,她就耸着鼻子,摇着头,笑的很开心了。
那个时候,我们在哪呢?
浙江,景宁那片广裘而翠绿的大山里,那里与杭州这样的大城市不同,几乎看不到两辆车连接在一起开过,只有溪水声,鸟叫声,还有她那清脆的笑声。
而此刻,那笑声在哪里,那个青涩的男孩子在哪里,既然青春已去,男人的脸上被蒙上了成熟的印记,而我又为何要如此的沉闷,悲伤。
我不应该如此,我们不还都好好的嘛,比起死亡来说,分离又算的了什么,只要她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好好的,一切又有什么值得去悲伤。
我笑了,看着那些灯光,那些穿梭的人群,我笑了,我没有回头,而是伸过手去放到了她的手上,我握起她的手,握的紧紧的。
我感受到她的体温,我也能感受到我的温暖,车子开过西湖,我记得在那西湖边上,我们曾经在那里做过什么,说过什么,此刻那些情景犹如西湖的水一样波澜起浮,微微泛着光,映在我的心里。
她的手慢慢地翻过来压住我的手,把我的手压在下面,我回过头去,她那么一笑,眨了下眼晴说:“我有那么好吗?”
我听到这句,其实很想问,沈蓝,沈蓝,你难道不怪我吗?你难道不疑惑呜?你以前那样怀疑过,那样责怪我,你为什么还要这么肯定我爱你,而你又是怎么如此肯定,看透我的心,你与其他女人有多么的不同,你知道吗?她们总是喜欢问,你爱不爱我,你真的爱我吗?平安无事的时候都会如此,而你为何此时可以如此肯定,肯定我爱你呢?
你哪来这么强大的能量?
是的,你很聪明,你很伟大,你带着一般女子无法具备的智慧与大气来到我的身边,让我去爱你,虽然经历许多波折,磨难,但是你却用你的宽容与智慧把我看的很清晰。
“我想得到你!” ,这句话是我突然说出来的,没有任何犹豫,而且似乎是不符合当时的情景,也不符合我一直的性格,总感觉这句话是天意,上天让我那么直截了当,不能迟疑,必须说出来。
沈蓝被这句话,被我的认真,被我的带点傻气弄的望向了前方,我从侧面看到她虽然带点笑,但是却有无奈,而又有时我的怜爱吧。
她不说话,只顾开车,而且表情一直那样,牙齿咬住了下嘴唇,不停地咬着,我看着她,她穿的衣服是春天的衣服,2007 年的春天的衣服,我们走过了四个年头了,就这样,四个年头过去了,时光不长不短,不急不慢,猛地一想四年了,可是又一想,这四年里,我们发生的什么呢?事情好象很少,聚少离多,除了刚爱的时候,在一起的时候,我们私守过,而什么时候我们有过长时间,连续几个月的温存呢?
没有,可是这并不重要,爱一个人,不管是否可以在一起,不管多久不见,那爱依然在那,真的是不来不去,你在或者不在,我就在那里——
爱是不会变的,如果你感觉那爱变了,也许那并不是真正的爱,不要拿不是爱的爱情来否定真爱,因为真爱是不会变的,永远都不会变,我在年少的时候坚信这个,而今我三十多岁,经历过世事,看过人间的许多花花绿绿,我依然无比坚信,因为爱情就是爱情,不会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