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喜所说的两个担心,确实值得担心,但夏天一点都不担心。
对于钟成军的小儿子钟海峡,夏天早有打算,这小子其实不坏,只是受了社会上的不良影响学坏了而已,只要对症下药,以毒攻毒,搞定钟海峡不成问题。
至于“那几位”,就是周海滨、罗太良、韩文泽和陈国平,夏天幸亏是先下手为强,周海滨有小辫攥在他手里,罗太良得了他的好处,只剩下韩文泽和陈国平,应付起来就容易多了。
不过李长喜也提醒得对,乡党委成立好几天了,连个党委会议都不开,这有点不象话,传出去对上对下都不好交代。
党委会议要开,但有一个前提,必须是在黎菁的主持下召开,黎菁代表的是县委工作队,实际地位高于乡党委会。
黎菁是下午回到乡里的,一起回来的当然还有方兰和程子涵,以及那辆三轮摩托车。
与李长喜一样,黎菁的事也办得很顺利,乡政府的人事安排得到了县委的批准,夏天的目的全部都达到了。
夏天心里高兴,立即用墨笔在红纸上写了一个开会通知,并亲自贴到院子里的布告栏上。
但是,高兴过后就是冷静,夏天冷静下来以后,心里不禁充满了疑惑。
对乡里的人事安排,县委为什么会批准呢?特别是县委书记程运来和组织部长方兴国,难道他们两个善心大发,准备放我一马了?
得之容易的东西,反而会让人觉得太不牢靠。
听完黎菁的“汇报”,夏天反而皱起眉头,闷声不响地离开了自己的办公室。
黎菁看出了夏天心思,便跟着他,一直跟着他坐到了三轮摩托车上。
三轮摩托开出了乡政府,穿过整条南岙街,来到了南岙街的南岙溪坝上。
南岙溪发源于南岙乡南部的丘陵地带,终点是锅底河,南岙溪不是河,它除了雨季,一年里至少有九个月是干涸的。
溪沿上有道大坝,是七十年代农业学大寨时的产物,除了雨季时防御洪水,平时是农民的晒谷场和南岙街的集市地,夏天时还是人们纳凉的好去处。
站在大坝上,可以俯瞰整个小小的南岙街。
停好三轮摩托,夏天看着黎菁问:“姐,你到底是谁的人啊?”
“咯咯……你说我是谁的人呢?”黎菁一边笑着,一边下车,走到夏天身边,将自己两个高耸的突出部抵在夏天的胳膊上。
“姐,你别引诱我,我现在对这个不感兴趣。”夏天严肃地说:“你这么不遗余力地帮我,而且是真刀真枪的帮我,这说明你不是程运来书记的人,而你能让我的人事安排得到程运来书记的批准,又说明你与程运来书记关系不浅,好象你又是程运来书记的人,姐啊,你把我给搞糊涂了。”
“嗯,我就实话实说吧。”黎菁微笑着说:“你的怀疑是有根据的,我正是程运来书记派来的,当时是为了对付你和方兴国部长,程运来书记的主要目标是方兴国部长而不是你,但我并不是程运来书记的人,我们只是做了一个交易,我帮了他后,他提拨我当县委办公室副主任。”
夏天伸出两根手指头并了并,坏坏的问:“你们,你们不是那种关系吧?”
“坏小子,你把姐看做什么人了。”黎菁狠狠地打了夏天一下,继续说道:“县委现在的形势是,程运来书记和方兴国部长暗中达成了联合,于是我剩下的任务就是对付你这个臭小子,因为你是刘东风书记的余党,是程运来书记的眼中钉肉中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