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历来也与他们有些关系,是知道贾淳封一系打得什么主意,他也曾经摇摆不定,但今日贾淳封突然被刺杀身亡,而王子殿下的意思又那般直白,这王大人自然知道这件事的严重,再没有比此刻更合适表示忠心的时候了,他应声跪地,行了大礼。
“哦……”西夏王子微微挑眉,却没有露出任何情绪。
“臣等本就是西夏朝臣,食君俸禄,承君厚爱,理应为西夏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若是不忠妄为人臣啊。”剩余几位大人见状也像是反应了过来,大家似乎已经明白本以为会闹得腥风血雨的一场斗争却在这突如其来的意外之中立见了胜负,而这赢家只能是他们的王子殿下了。
既然如此,他们就绝不会自寻死,只能立刻朝西夏王子表了忠心。
“呵呵……”而西夏王子看着跪了一地口喊忠心的大臣依旧冷笑,毕竟这里头到底有多少向着他的人,他心知肚明,至于其他的嘛,不过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想要明哲保身罢了。
“殿,殿下……”见屋里局势瞬变,这张大人也有些惶恐。
“呵呵……张大人,本王甚是好奇你所谓的办法,不如说来听听吧。”众大臣跪着,西夏王子连让他们起身的意思都没有,只是勾着嘴角依旧带着冷笑咄咄得看着已经开始脸色发白头冒冷汗的张大人……
“朱统领,您……这么晚了,是,是来看里头那位的?”到了后半夜,一直担心着朝南的姜墨才勉强让赵宗佻哄着睡下了,不多久的时间朱晌便出现在了天牢门口,负责把守的禁卫军倒是有些诧异。
“是啊。”朱晌紧了紧身上的披风笑着道。
“呵呵……不会是夫人对我等不放心吧,有夫人的话交代在那里,我们可谁也不敢怠慢,里头那位好吃好喝得供着呢,一点委屈没受。”这禁卫军以为又是姜墨的意思,便连忙笑着解释道。
“兄弟这说的什么话,二爷最放心的便是你们禁卫军了,我不过是受了上将的命令有些事情还需要再问问朝南,所以这才漏夜前来,倒是给你们添麻烦了。”朱晌客气道。
“哎呦,朱统领,您这话才是真见外了呢,既然是执行公务,那就更没什么好说的了,来,里头请……”说话间禁卫军送着朱晌往天牢里去了……
“朝南。”
“朱统领,您怎么过来了,是,是二爷……?”
“不是,二爷很好,你不必担心,我来是因为你的事情。”
朱晌进了天牢,解开了披风,见到了尚未入睡的朝南。
朝南因为今天白天的事情还处于亢奋之中,如何都睡不着,便一直坐在那里痴痴得望着窗户,一直到听见背后响动正起身却发现是上将赵宗佻身边的朱晌朱统领过来,以为是与姜墨有关,甚为紧张。
“我的事……呼……二爷没事便好。”朝南一听不是姜墨的事情便暗暗松了口气。
“你……真担心二爷?”朱晌见他这幅模样倒是挑起了一边眉头。
“呼……我虽然不能跟您与白统领相比,可对于二爷我朝南也是忠心耿耿,除了这件事,我朝南其余之事皆是无愧于心的,只是……”
“只是你担心这件事让二爷烦忧,甚至让二爷为难,对吗?”朱晌倒是很了解朝南心里的的愧疚与顾虑。
“是,我……我对不住二爷,可若……这一次我不动手,那一辈子我怕是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杀人我朝南从不后悔,因为贾淳封他该死,但牵连了二爷我……”朝南一说起这事便显得颇为落寞。
“呵呵……二爷确实没有白疼你。”朱晌看得出朝南的一片真心,倒是笑了。
“是,二爷待我极好,真的是极好,就如同家人一般,可……”朝南又陷入了自责与不安之中。
“既然你有这个心,那接下来的话我想你也能够明白。”朱晌突然有些严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