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宋姨娘急忙认错：“姑姑，我错了。”
慕老夫人脸一沉：“你还知道错了，你不是很能耐么？这么大的事不跟我商量一声，你就敢擅自作主，现在折了个刘嬷嬷，等下次是不是搭上娇儿和嫣儿你才甘心？”
宋姨娘脸色瞬间惨白，娇儿和嫣儿那是她的命，她怎舍得拖她们下水？
“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们，做什么事情之前都要跟我们商量，免得再吃今天这样的亏。”慕老夫人见她吓得不轻，柔声安抚。
宋姨娘这才乖巧地点头，“可是老爷这次好像是真生气了，如果到时候影响到然儿，那然儿将来的仕途……”
“那还不容易，将他拉下来，换我们的人上去。”不等她说完，慕老夫人冷哼一声说道。
宋姨娘脸上闪过一丝挣扎：“那样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太好的？又不是让你改嫁，你就放心吧。”慕老夫人脸上闪过一抹嘲讽：“只要然儿争气些，将来有五皇子帮衬着，将军府内就再无那对兄妹的容身之地。如果到那时天成还要护着那对兄妹，那他也留不得。”
宋姨娘唯唯诺诺地点头，心里想着只要赶走那对兄妹，那将军府内就再无嫡子嫡女压着她们，到时候让慕老夫人将她扶正，看慕天成还有什么话说。
慕老夫人见她乖巧听话的样子，很是受用。
许久之后，她才终于开口，喃喃自语：“老二也该回来了，当年是因为你才不得不将他打发走，现在么……”
慕心乔将那年轻男子安排妥当后，就回了乔木院。
清兰上前给她倒了杯茶，语气略为抱怨：“小姐，你怎么想起救那个刘嬷嬷，她最坏了，素日仰仗着宋姨娘可没少作威作福。”
清菊无奈地摇摇头，她都说了许多次，清兰也没改掉这性子。
“她的为人的确可恨，可她的护子之情却是让人敬佩和感动，今天她将所有的一切都揽下，就是为了救儿子。”慕心乔接过茶，看着她们解释道。
“小姐说得对。”清菊笑着接道：“不过小姐救他的原因怕不只如此，幸好小姐今天早有布置，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我们只要做好自己的事，保护好小姐就是。”
次日清晨，慕心乔刚醒，清菊就进来服侍她穿衣梳洗，清兰负责饭菜。
“小姐，宋老太爷昨晚遣人来说宋老夫人病重，和宋姨娘商量着明天要过去探望。”清菊挽好一个发髻后，想了一下告诉慕心乔。
慕心乔眼底滑过一抹疑惑，只觉得事情不简单：“宋老夫人平日里的身子骨虽不是很好，可怎么突然病重？”
想着孙氏是宋姨娘的母亲，只是宋姨娘向来与这个母亲不是很亲近，反倒是跟慕老夫人更亲近些。
清菊这才斟酌着说道：“也许宋老夫人的身子本就不是很好，只是为了不让京兆尹担心，才一直瞒着。不过不管怎样，老夫人那里已经应下了，她向来爱面子，小姐不去怕是不好。”
“我当然要去，毕竟那是祖母的娘家。”慕心乔笑吟吟说道。
清兰这才走进来，脸色有些难看，慕心乔见状放下碗筷，拿起帕子轻拭嘴角的汤汁。
“你这是做什么？”清菊让小丫头收拾桌子后，“这是谁惹你了。”
清兰的脸色这才和缓些，“还不是小姐救下的刘嬷嬷的儿子，听说醒来后在前院闹着呢。大少爷又不在，他院子里的小厮无法，刚刚过来说请小姐过去一趟。”
“大少爷不在，小姐怎么能过去，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找小姐，直接打发走就是，不用来烦小姐。”清菊皱眉，冷声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