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宝抢前一步,几乎是带着哭腔的大喊一声:“李老师?!”
这货从来没有声嘶力歇地喊过一个人,这一声喊惊天动地。这里面有悲伤、惊喜,还有更多的不解。
抽泣女听到一声雷公喊,猛地扭转头,泪眼婆娑的盯着赵小宝看。失声道:“你,你是?你是赵小宝?!”
赵小宝眼睛红了,他满脸的悲痛,眼看就快哭起来的点头道:“李老师,是我啊。你怎么想不开啊?都是学生该死,这几天忙昏了头,把你的大事给忘了!”
这家伙才猛然想起前一段时间,罗秋华特意上门求过这事。还告诉过他李绿萼老师请调到偏远山区后,工资低不说,还经常几个月几个月的拖欠。还有她家里有病人,生活过得艰难。此时这货看着李绿萼老师青春少艾,面相就跟三十岁的少妇差不多,她憔悴的面容一片菜色,显然很久没有好好的吃一顿了。
这就是因为自己当年的调皮捣蛋而落魄的李老师,这家伙既痛心又庆幸。危急时刻,若不是傻哥眼尖,李老师当真撒手人寰的话,赵小宝怕是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风韵少妇发现这俩原来是师生重逢,不由的啧啧称奇。她怕打扰这对师生,就骑着破旧的摩托悄然离开。
此时,李绿萼的情绪十分糟糕,几乎是万念俱灰了。出于老师的尊严,她矢口否认道:“赵小宝,我没有想不开,你误会了!首先我要谢谢你,对了,那位一起来的大姐呢?哎呀我还没向人家道声谢!”
赵小宝一看才知道那位女士已离开,不过他无心管别的,全付精神都贯注在李老师身上。此时他的心情很复杂,眼见李老师不肯说实话,他就不再追问,加上四圈围已聚了好几个看热闹的路人。就劝说道:“李老师,跟我回家再说,好吗?这里好多人。”
李绿萼发现有路人围观自己,觉得好丢脸,惨淡的点点头。
赵小宝试着搀扶李老师的时候,察觉她在皱眉头,口内还直倒气。一问才知老师的一条腿有轻微扭伤。而且她的白色裤子可能是刚才这一跳,屁股部位划破了很大的口子,有些走光。这货赶紧的脱下自己的短袖衫,把走光的部份包上,粗大的手擘横着一揽,一把抱起了李老师,快速离开。
傻哥嗷嗷的飞奔到李老师的卧轨点,把她放在道边的自行车搬了回来。赵小宝在路人的指指点点下,快速把李老师放上机车后座,跨上车,打着了火即时离开。
此时李老师的精神状态很差,浑身无力,软绵绵地整个贴靠在他的背上。只觉李老师的两团丰满在背上游走滚动,把这货酥麻了半边去。一边掌车,一边心里暗骂自己龌龊。李老师是我尊敬的老师啊,我怎么能有那方面的心思?真是禽兽不如。
这个时候,赵小宝的车技已十分娴熟,像这种大排量机车一般人很不容易掌控,一个不好,就容易出事。吃货也是在摔了好几跤后,才慢慢地征服这台车。机车发出杀耳的轻微轰鸣,平稳的在乡村公路上行驶着。
“赵小宝,你刚才说,忘了一件大事,什么大事呀?”李绿萼的状态好些了,忍不住问他话。
某人一听,心说我草,差点坏事。依李老师这么好面子,她怎么可能求到八杆子远的远亲马富贵这里呢?再说她是主动请调,再申请调回,这种事李老师干不出来。啊,想起来了,罗秋华说过,是李老师的丈夫找到马富贵的。
请调这件事李老师本人不知道!哎呀,差点坏事,李老师自尊心强,千万不能让她知道真相。当下咳嗽道:“啊,李老师,是这样,我前天本打算约几个同学去学校看望你的。顺便嘛,为我当年闯下的祸根向您道歉!结果那天事多,就把这大事忘了!”
李绿萼惨笑道:“哦。你现在做什么啊?看样子你混得不错,这台机车很贵吧?坐的好舒服哦!”
赵小宝见李老师愿意主动跟自己聊天,悬在心口的大石就落了地,一个人落魄不可怕,僚倒也不可怕,最可怕就是心死。李老师愿意说话,就表明她的心还在鲜活的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