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笑吗?”
“你公良嬴费尽心机,借着赵严这步棋,成功踏上动山营营主之位,得手后,又以正义之态将赵严击杀,如此虚伪,不好笑吗?”
“还有王峰,身处距离动山营最远的疾风营,却是第一个赶到此地,想籍此动山营内乱之时趁机捞便宜,如此难看的吃相,不好笑吗?”
“还有晏舒和葛凌,听闻疾风营倾营之力前来动山营,深怕被王峰抢了先机,便没便宜可占了,便心急如焚地一同赶来,阻止王峰独吞,如此愚昧,不好笑吗?”
四人闻言,登时怒伤心头,面色阴冷下来。
“妖言惑众!”
“胡言乱语!”
四大阵营中的弟子,也有不忿之人,出口辱骂此人。
“是否在乱语,你们自己知晓,反正你们四家,已结下梁子,我倒要看看你们如何解决!”
四人闻言,登时陷入沉默当中,久久不语。
山崖上,众人眼见此景皆不由得眉头紧皱,只有慕飞和烟儿除外。
离轩皱眉道:“这张子冲在搞什么,不激起他们的仇恨,却让他们静下心想问题的解决之法!”
“这便是你小看他了。”慕飞闻言笑了笑,“看似让他们解决问题,实则却是激化他们的矛盾。”
“如今四大阵营已如数到来,既已到此,便再无回头之路。”
弥灵听的一头雾水,“我怎么听不懂?”
慕飞笑道:“张子冲说是让他们解决问题,其实是在让他们想想其中的利弊关系。”
“动山营本身便是事端起源无需多言,这疾风营,此时又该当如何?”
弥灵犹豫了一下,轻声问道:“继续攻打动山营?”
“还有两家阵营在此呢,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即使疾风营赢了动山营,也要被另外两家剿灭。”
“那……如果就此停手离去,又如何?”
“三家阵营皆已向动山营展现了自己的獠牙,如何停手?”
“张子冲已将话说到明面上了,便是防止他们收手。”
“一旦他们有人想收手,必会引起其他三家猜忌,故而受到其他三家围攻,元气大伤事属必然。”
弥灵疑惑道:“那他们若是共同商议停手又该如何?”
慕飞笑道:“动山营肯不肯罢休不说,即使肯,他们会信吗?”
“还是那句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万一其中一家前脚刚离去,另三家阵营后脚便出手袭击,又该如何?”
弥灵愈发疑惑,问道:“这,另三家,为何要出手袭击?”
“因为此时四大阵营皆在局内,若是其中一家率先离去,等若率先离局,身处局外,必会令其他三家感到不安。”
“张子冲的作用便在于此,不断增强他们的不安,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如此一来,他们即便不想打,也得掂量掂量是否会遭到其他三家的围攻。”
“噢。”弥灵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继续盯着动山营的动静。
正如慕飞所言,此时的四大阵营,因为张子冲几句话的功夫,已然陷入了被动当中。
王峰一脸怒气,葛凌一脸无奈,晏舒则一脸淡然。
而公良嬴,此刻却忽然放声大笑,道:“把自己玩进去的滋味,如何?”
“哼!”王峰冷哼一声,道:“既然徐林营和掠火营插手了,此时我便不再多加理会了,告辞!”
说罢,王峰招呼了疾风营弟子一声,就欲离去。
“站住!”公良嬴大喝一声,身形一闪,瞬间冲到王峰面前。
“公良嬴,你这是何意?”王峰皱眉道。
公良嬴冷笑道:“先前在我动山营耀武扬威,此番见情势不妙便想离去,哪那么容易!”
王峰闻言不禁恼怒,道:“你当真以为我怕你不成?”
“公良嬴,让他离去吧,反正王峰为人谨慎,断然不会去而复返,杀你们一个回马枪!”
张子冲再度出口,令王峰面色骤然一变。
晏舒和葛凌,则冷冷地盯着王峰。
动山营,他们势在必得,但没了王峰,他们便师出无名,因此,他们自然不会放任王峰离去。
“王峰,你还是在此老实待着吧。”葛凌冷冷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