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拍了拍她纤细的脊背,“那家伙不是好东西,鳐鳐以后别去看他了。”
两人正说着话,一群十岁左右的贵族公子小姐往这边走来。
君天澜在宫中设了学堂,所以这些小孩儿常常出入宫廷,而如今正是放学的时辰。
人群中,一个小姑娘惊讶道:“酥酥姐,你快看,那个人不是花公子吗?他身边还有个女孩子呢!”
鳐鳐并未正式认祖归宗,因此宫廷里,知晓她是公主的人并不多。
程酥酥今日打扮得花枝招展。
不过十岁的小姑娘,却学着人把腰肢勒得细细,珠翠头饰、衣料绣鞋,无一不讲究。
她望向鳐鳐,忍不住跺脚,“又是那个小宫女,真是可恶!”
围着她的几个小姑娘,纷纷怂恿道:“不过是个宫女,酥酥姐,不如咱们把她打一顿?也算是为你出气!”
程酥酥“哼”了声,叉着腰大步上前,“花哥哥!”
花思慕看见是她,下意识把鳐鳐护在身后,“做什么?”
“花哥哥,咱们可是明德学堂的学生,身份高贵,怎么能和小小宫女纠缠不清?”程酥酥理直气壮,“花哥哥,是不是这个小宫女见你身份高贵,非要缠着你?”
“就是!”与她玩得好的小姑娘,纷纷站了出来,“花公子,我听我娘说,宫里的女人都是不要脸努力攀高枝儿的那种人,你可不能被她蛊惑了!”
“她小小年纪就知道攀附权贵,可见心思极坏!”
她们七嘴八舌地说着,望向鳐鳐的眼神,充满了鄙夷。
鳐鳐紧紧咬住唇瓣,知道自己被人欺负轻视,眼泪在眼眶中直打转,眼见着就要哭出来。
从前在魏国时,太子哥哥护着她,从没有人欺负过她呢。
都怪她那所谓的父皇,破坏了她的家,还把太子哥哥软禁起来,他真是坏透了!
程酥酥见她要哭了,立即冷笑:“哼,我爹爹纳的姨娘就是你这副德性!动不动就哭,好似被谁欺负了似的!不要脸!”
“说够了吗?”花思慕冷声。
程酥酥一愣,见他脸色极为难看,不觉酸了鼻子,“花哥哥,我可是为你着想!听说花伯伯不许你到处招惹小宫女,若是给他知晓你与这宫女纠缠不清,你可是要挨揍的!”
她说着,不等花思慕说话,翘起手指指向鳐鳐的鼻尖,“我告诉你,花伯伯可是很严厉的,绝对绝对不容许你勾搭花哥哥!若是给他知晓,哼,你就等着吃不了兜着走吧!”
鳐鳐刚刚在魏化雨那儿受了一肚子气,一出来就被程酥酥她们鄙夷轻贱,这会儿子又被指着鼻子轻辱,心里的脾气顿时涌了起来。
她甚至没让花思慕给她出头,上前就挥开程酥酥的手,“你说谁勾搭思慕哥哥?!”
她力气极大,一巴掌拍到程酥酥手背,一下子把她打疼了。
程酥酥大怒,“你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旁边与她交好的贵女纷纷起哄:“你完啦、你完啦,酥酥姐可是户部尚书的千金呢!”
“小小宫女,居然敢打咱们!你怕是傻了吧?”
程酥酥望着被拍得通红的手背,冷笑一声,猛然狠狠推了把鳐鳐。
鳐鳐一个趔趄被推倒,眼见着要摔倒在地,眼疾手快地拉住程酥酥的衣袖!
程酥酥没站稳,尖叫一声被她拉了下去。
两人同时摔倒在地,花思慕忙扶住鳐鳐,“没摔疼吧?”
程酥酥见自己欢喜的花哥哥居然只扶鳐鳐不扶自己,顿时怄得不行,宛如炸了毛的猫,飞快就甩了鳐鳐一巴掌!
鳐鳐捂住脸,不可置信地望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