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了眼今冬的第一场雪,小姑娘沉默片刻,再三犹豫后,仍旧无法启齿。
那种事情,叫她如何与她的未婚夫说?
她伸手接住落雪,声音很轻:“如你所猜测的那般,也如程酥酥在外宣扬的那般,我的清白,的确没了。思慕哥哥,这样的我,实在没有脸面再嫁给你。我大约配不上你。”
花思慕轻笑,伸手弹了下她的鼻尖,“傻姑娘,我亦不是什么干净玩意儿,何必同我提什么清白不清白的?我在乎的,不过是你这个人罢了。”
他守着她,看着她从小粉团子长成如今亭亭玉立的模样,岂会因为清白,就不愿意娶她了呢?
他不曾觉得无法接受。
相反,他只是更加怜惜她。
细雪伶仃,在呼啸而来的北风中,逐渐化作漫天鹅毛。
花思慕抱了抱鳐鳐,捧住她的脸,语带认真:“记住,爱情里,永远不要用配不上做借口,来拒绝一个人。爱情只有合不合适,没有配不配得上。”
他亲了亲鳐鳐的额头,就潇洒利落地转身离去。
鳐鳐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宫灯雪影中,抬手摸了下被亲的额头,第一次,不曾生出厌烦的情绪来。
其实,嫁给花思慕,也并非是一个糟糕的选择呢。
她想着,唇角不自觉流露出带有暖意的弧度。
宫灯照不到的黑暗处,一道修长身影临风而立。
他穿了斗篷,兜帽遮住了他的面庞,只能看见影影绰绰的下颌与唇瓣。
那唇瓣勾起一个冷讽的弧度。
须臾,他从怀中摸出个面具,缓缓戴在了脸上。
……
鳐鳐回到寝宫,阿蝉早就带着其他小宫女备好了沐身的热水。
她没让宫女在殿中伺候,独自泡进浴桶,边拿湿帕擦拭脖颈,脑海中边回荡着花思慕的话。
那些话,莫名的温暖。
殿中点着明亮的琉璃灯,小姑娘垂眸轻笑,却不防瞧见屏风边,出现了一双云纹锦靴。
抬眸的刹那,殿中灯火尽灭。
她只能隐约看见一个轮廓正在逼近。
轮廓渐渐明显,可以清晰看见,来人的面庞上,戴着一张阎罗面具。
少女瞳孔倏然缩小!
她起身披了衣裳,随手抄起挂在墙上的长剑,利落地拔剑指向来人:“我不曾去寻你,你倒是主动送上门了!皇宫也敢进,你好大的胆子!”
魏化雨站在昏暗中,静静欣赏着眼前的美人。
刚刚出浴的姑娘,因为不曾擦拭水渍的缘故,披上的淡粉薄衫略有些湿,紧贴在身躯上,把窈窕的身段勾勒得淋漓尽致。
漆发及腰,吹弹可破的白嫩小脸上沾着些晶莹水珠,眉若远黛,眼睫扑闪,朱唇轻咬,娇花也似。
他笑得邪魅,双指夹住剑刃。
不过眨眼之间,那柄利剑竟奇迹般被他夺下!
鳐鳐暗道不好,尚未来得及有所反应,对方电光火石般骤然出手,直接把她摁趴在了浴桶边缘!
“嗤啦”一声响!
她裹着的那件薄衫,竟被这人从背后放肆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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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点:我在暴走边缘,呵呵。
鳐鳐:嘤嘤嘤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