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佑姬仍旧微笑,冰冷的目光落在宋蝉衣身上,淡淡道:“那么,宋姑娘可愿意嫁给皇上?”
她笃定宋蝉衣会拒绝。
因为她太过骄傲,对她而言,与别的女人共享夫君,乃是一件非常耻辱的事情。
更何况,这男人已经娶了妻室。
果不其然,宋蝉衣把玩着正红色鱼鳞纹的剑鞘,漫不经心道:“这位置本就是我拿来玩儿的,魏文鳐若是在乎,我还给她就是。我宋蝉衣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魏化雨,还不够资格成为我的男人!”
她掷地有声。
惹得四周寂静,落针可闻。
魏化雨也不恼,狭长如刀的漆眸含着几许笑意,朝宋之贯举杯,“宋爱卿的女儿果然与旁人不同,她很好。这次的事情,朕就不计较了。”
宋之贯干笑两声,遥遥与他碰杯后一饮而尽。
魏化雨仰头饮尽杯中酒,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眼底神色复杂。
宋蝉衣不爱他,这是很好的一件事。
因为他实在受不起她的爱情。
更因为她母亲的缘故,而无法拒绝她的爱情。
所以,她不爱,是最好的……
……
鳐鳐恢复身份后,却不曾住进明天宫。
她仍旧每日住在承恩殿,开心地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毕竟对她而言,明天宫虽与娘亲有关系,可那到底是重新修葺过的明天宫,里面已经没有了娘亲的气息。
甚至,还被宋蝉衣住过。
她天生就很容易想得开,从不会多愁善感。
只是第二日,承恩殿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魏化雨还在居政殿上朝呢,殿里只有鳐鳐一人。
杏儿满脸梨花带雨,“扑通”一声跪在鳐鳐跟前,哽咽道:“公主殿下,你可叫杏儿一番好找!你不知道,宋蝉衣冒充你的这段日子,咱们做奴婢的有多么难熬!季嬷嬷叫宋蝉衣气得差点呕血,干脆躲在偏殿再不出来。至于其他奴婢,每日里都战战兢兢地做事,稍有不慎,宋蝉衣非打即骂,咱们的日子可难熬了!呜呜呜……”
鳐鳐心疼地把她扶起来,“委屈你们了!如今宋蝉衣离开皇宫,你们便仍旧打理明天宫好了,不会再有人打骂你们的。”
杏儿抬袖擦了擦眼泪,哭道:“公主,奴婢不想再回明天宫,奴婢想伺候你!奴婢,奴婢一定改掉懒惰,一定不会再给公主添麻烦!”
她哭得厉害,鳐鳐一时间犹豫起来。
杏儿抓住她的手,又哽咽道:“难道公主忘了吗?从前咱们主仆常常秉烛夜话,比亲姐妹还要亲!公主怎么忍心,叫奴婢远远守在明天宫……”
她哭得肝肠寸断、痛不欲生,仿佛下一刻就会死掉。
鳐鳐心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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