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林苏青想去,可是现在浑身上下被这些小鬼缠住了,他光是驱退爬上来的这些小鬼就已然应接不暇,完全脱不开身去救那妇人。
眼见着那些小鬼们陆陆续续地要将他淹没,他灵机一动,旋即执笔在自己胸前画下了一道符令,正是刚一收笔,便是一道赤金光芒骤然射出,将那些小鬼们尽数击退,有些挂在胸前的,更是直接当场化为了乌有。
果然奏效!林苏青立马又在自己身上补了一道符令。那些孩童小鬼们有了前车之鉴,此时谁也不敢再贸然冲上去。
林苏青试探着往前迈一步,孩童小鬼们便立即惶恐的退避几步,他们面面相觑,等待着对方先去试探,可是谁都在等,便是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你给我吞下去!”
老鸨掐着妇人的脸,逼得她不得不张开嘴,可是妇人死咬着牙根与之抗衡,口腔内壁与牙齿摩出血水,她也仍是坚持不张开嘴。
老鸨气急,干脆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下着死手,为的就是逼她张开嘴,以将坛子内的骨灰尽数倒入她的口中。
可是那妇人尽管脸已经憋成茄紫色,也仍旧紧咬牙关誓死不张口。
林苏青身上有符令,那些孩童小鬼畏惧他,不敢再扑他,他获得自幼,登即冲向那老鸨,一把夺过她手中坛子,丢开摔得粉碎。
那老鸨登时震愕,旋即就疯了似的歇斯底里地扑将上来要同他拼命。
“你个含鸟猢狲!你赔我的儿子!你赔我的儿子!”
林苏青明白了,老鸨特地请人为那两坛骨灰做过法事。而她今下有意要寻一名有孕之人吞下那些骨灰,才好让她去世的孩子得以托生。
但她又怕惹出事端,所以千等万等,要等的正是如同这个逃命妇人一般,无所依靠的孤家寡人。于此,即便过程之中出了任何意外,就算造成了产妇与胎儿的死亡,她也无须背负任何责任。
恰好,这个妇人送上门来,而且即将临盆!对于老鸨来说,实在是天降的大好机遇!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或许这也正是她甘愿冒着有追杀者前来的风险,也要收留这妇人的缘故。因为她借妇人的肚子和肚中的胎儿,来令她自己的孩子托生!
“你个腌臜畜生!”
那老鸨又是打又是骂,骂得相当难听。林苏青被她纠缠着厮打,可是老鸨是个凡人,而且是个女人,还是个老人。
他怎么能还手?他不能还手。可是,身上所画的符令对老鸨无用,又抽不开手去画下什么东西来桎梏她。
林苏青苦啊,只得任由老鸨扯着他的耳朵,挠着他的脸,一通乱打乱抓,偶尔一把抓来没个分寸,那长长尖尖的指甲直接捅进了他的鼻孔,痛得他五官紧皱成一团,用手背揩一把鼻血的功夫,那老鸨就又来揪扯他。他只能尽力躲掉,拼命避开,他不能还手。
“你撒手!我不打女人!我也不打老人!你撒手!你信不信我打你了?”
“你打啊!大不了同归于尽!不打你是孙子!!”
怎料想先前还威严厉色的老鸨子,这时撒起泼来竟是混不讲理,林苏青叫苦不迭,幸亏他身上有符令,即使他正处劣势,那些小鬼们也不敢靠近于他,否则,他恐怕再不还手,就要同那个杀手一个惨状。
一时间,那老鸨揪扯着林苏青,林苏青苦于不能还手,他遂想擒住老鸨。